“不要就不要,我懒得和你们说了。”
春杏脸红一阵白一阵,被白芷这么一说,实在挂不住面子,提着白薇手中的菜篮子,迈着大步,灰溜溜的往家里跑去。
几人松了一口气,白薇一回身,见隔壁的李大嫂朝着她笑了笑。
“这春杏妹子还真是热情。”
“嗯。”
白薇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只是应了一声。
李大嫂要是知道了这事,基本全村就都知道了。
“疼,好疼。”
白芷的手伤的不轻,刚才与春杏争执时太过激动,心思实在没有放在那上面,所以并不觉得怎么痛,心思一放松下来便觉得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扔进了油锅里似的。
白芷抿着唇可怜巴巴的看向了柳淮山,眸中的泪水似乎要溢出来。
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终究是被宠着惯着长大的,还是像个孩子。
话说回来,像春杏那样狠厉的力道,饶是男人也会受不住的。
夫妻俩赶紧迎着她进屋,这新房也是这两天才搬进来的,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虽然很多东西不够用,可是白薇为了节省银子,就算去了镇上也并没有添置什么,只想着快点攒够银子好东山再起。
“夫君,你去大哥那里看看,看看有没有外伤药,她这手伤的不轻。”
“好!”
白薇话音落,柳淮山片刻不迟疑的去了柳富贵那屋。
自从丁香生了小午以后,柳富贵片刻不敢离家,一来是方便照顾她们母女俩,二来则是害怕冯菊香那个疯女人会趁着他不在家去害她们母女。
百日宴上的风波历历在目,着实令人胆寒。
如此一来,柳淮山去那屋便也方便许多。
不多时的功夫,柳淮山便拿着药回来了。
“你这手我已经仔细清洗过了,里面还有沙子呢,怎么会不疼。”
白薇低头轻轻的吹着,白芷虽然生的不白嫩,可是那手背高高肿起,伤口无数,着实吓人。
白芷听了这话隐忍的抽泣着,抬着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怎么办?会不会留下疤痕?”
提到疤痕,姐妹俩齐齐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柳淮山。
他一时被盯的脸热,故意轻咳一声将头低下。
他倒是不注重什么美丑,只要能和娘子长相厮守便是最大的福。
可是白芷不一样,她还要嫁人的,不知道张树会不会嫌弃。
“想必会的,但是养的好应该不会太明显。”
白薇将柳淮山拿回来的外伤药小心的替她擦好,白芷听了这话却哭的愈发汹涌了起来。
“呸!都怪那个死贱人,你们俩瞧见了吧,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
白芷想起以前卑躬屈膝的围在她身边,顿觉恶心极了。
手上的痛有些火辣辣的,擦上那药膏后便有些凉丝丝的,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抹泪水。
“不要用这个袖子擦了,脸都已经红了。”
白薇抽着帕子递过去,白芷单手颤抖的接了过去,却没有用,生怕自己会弄脏了。
“我以前对你那么恶劣,你还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傻?”
白芷话一落,却见白薇噗嗤笑出声来。
“以前你小,又听了村中很多人的怂恿,自然有些迷失自我,我不怪你,咱们身上流着差不多同样的血,一家人从来没有隔夜仇。”
白薇抿着唇儿笑着,白芷抽泣着,顾不得手上的伤痛,伸手环住了她的脖颈。
“以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欺负你,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白芷趴在她的肩头嚎啕大哭,泪水汹涌,打湿了白薇肩头的衣料。
“没事,以后咱们好好的。”
白薇伸手拍着她的背,白芷窝在她怀中连连点头。
站在一旁的柳淮山瞧见这一幕心中说不出的愉悦,这么多年村里一直都说白家姐妹不和气,现在想起白薇说的是对的,白芷向来没什么心眼,一定是受人挑唆所致。
“手好些了么?”
许久,白芷的哭声渐渐止了,白薇柔声问道。
白芷轻轻点头,“好些了。”
“一会别走了,姐给你做面吃。”
“好呀好呀!”
白李氏做饭不仅不精细,还特别难吃,虽然菜园子里的菜可以吃了,但是不管什么菜都只是放进锅里煮一煮,一点滋味都没有。
相比之下,她觉得白薇做的菜简直是宫廷御膳。
白芷带来的菜着实不少,那篮子比春杏的带来的还大,白芷一身膘提着都费劲,那里面几乎应有尽有。
“爹说回头来看你们,他现在人在镇上呢,等回来了就来。”
“怪不得爹会知道这事,我一直都想瞒着的。”
白薇在上头擀面条,白芷在下面烧火,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热络。
“要说在村里能瞒得住,镇上几乎人人都知道了,你也别太上火了,当初你们俩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后来不照样富得流油。”
白芷话音落,白薇噗嗤笑出声来。
“笑啥,真的!”
白芷生怕她不相信似的,仰着头看着她。
“我当然信了,别让爹过来了,等他回来我去看他。”
据说白老九当时不清楚这事,等到了镇上听人一说那真是被吓得腿软,赶紧让人回村捎信,这才知道自己闺女回了村里。
镇上的富户高墙大院的,他们去了那里哪敢随意走动,只得等活全都干完了才能回来。
不过这次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