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说,自然有我的想法,与你无关。”时源也有点恼了,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的确让他恼得够久了,想打电话跟宵东借点人力,结果这混蛋是个榆木脑袋。
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宵乐不像他那样容易上火,语气依旧淡淡的。
“你既然给我打电话了,那就说明你现在是需要用人的,可以。”
时源:“……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我可先告诉你啊,如果你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傅少的话,我是不会用你的人的,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用吧。”
宵东:“……”
“人我要了,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许告诉傅少!听到了没有?”时源凶巴巴地吼着宵东,外加威胁:“如果你敢说,那咱俩以后就不是兄弟了。”
宵东:“……”
片刻后,时源见宵东一直不答,直接道:“反正就这样,你爱借不借,不对,你已经答应借了,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许跟傅少说、”
宵东无语了。
不过最后时源还是在他那里借到了人,宵东和时源都是傅斯寒的左右臂膀,手下自然有一些人力资源,时源不敢找傅斯寒,只能找宵东借。
在宵东把人借给他以后,时源再三叮嘱不能将这件事情告诉傅斯寒,宵东始终沉默,无语,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没有。
借到人之后,时源就开始奋力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结果在他进行不到一个小时,傅斯寒的电话就过来了。
看到傅斯寒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时源就觉得糟糕了,肯定是宵东这个大嘴巴把事情告诉了傅斯寒。
“喂?”
看着手机发呆了良久,时源才颤抖着双手接了电话,跟傅斯寒说话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底气。
“傅,傅少?”
“长能耐了?”
冰冷的声音隔着手机屏幕清晰地传到时源的耳朵里,带着森森的冷意,像冰凉的蛇,诡异又莫测地爬上了你的背脊。
时源只觉得全身发冷,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然后尴尬地笑道:“傅,傅少?怎么了?”
“嗯?”傅斯寒轻呵一声:“还不打算告诉我?还打算一直瞒着我?”
好吧,傅少都亲自打电话过来了,想瞒也瞒不下去了,时源刚才还尴尬赔笑的表情一下子像泄气的皮球,无力道:“对不起傅少。”
傅斯寒冷笑一声,“果然是真长能耐了,开始瞒着我了。”
“傅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刚接了您的电话,我一去看,结果人跑了,我觉得夜也深了,不应该再打回去打扰您休息的。”
“呵,所以你就瞒了我好几天?”
时源:“……”
“傅少,不是您想的那样,事实是这样的,人跑了,我再跟您说也是徒劳,惹您心烦,所以我就想将功补过。”
“嗯,将功将过没成功,所以找宵东借人力。”
宵东这个该死的大嘴巴!
时源在心里愤愤地骂了宵东一句,嘴上还是继续解释:“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疏忽,要不然也不会让她逃了。”
“无端消失,你觉得她去哪儿了?”
被傅斯寒这么一问,时源只觉得浑身冰冷:“莫不是沈文清的人??”
“哼。”傅斯寒瞬间气愤地冷哼了一声,“愚蠢!”
时源脸色大变:“傅少!”
“好好的人就这样看没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好?”
时源脸色白了几分:“傅少,我……”
“将功补过吧,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必要时,你自己看着办。”
“那人……”
“人力我会给你,需要多少自己调。”
时源脸上这才露出欣喜的表情:“谢谢傅少,我一定会把许幽蓝带回来的,并且把沈文清老巢都给掀了。”
“呵。”傅斯寒不屑地冷笑一声:“等你做得到再说吧。”
挂了电话之后,时源挂着尴尬笑容的脸这个时候露出沮丧的表情,抄了沈文清的老巢,估计是真难。
但……明知山有虎,还是得向虎山行呀。
毕竟,放虎归山的人是他。
~
一个阴暗又潮湿的仓库里,许幽蓝被扔到角落里,此时的她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平日里白皙到晶莹剔透的皮肤在此刻都透着红色的印痕。
衣服破破烂烂和挂在身上,只遮住了一些重要的部位,而其他没有遮住的地方,则是无数的手指印痕,头发凌乱,嘴唇红肿,眼神幽怨且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刚经历过什么。
许幽蓝的眼底漆黑一片,像是无尽深沉的地狱。
从前她是傅家的千金大小姐,走到哪儿都会有无尽的人巴结她,因为她的身份地位很高,所以大家都对她献殷勤,无论男女。
她是天之骄女,如果说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天堂的话,那这会儿,就如同从天堂直线跌到了地狱。
身处地狱是什么感觉呢?
想死,不能死。
因为不甘心。
许幽蓝觉得,自己不甘心这么死,她不能这么死。
如果她死了,那顾清歌和傅斯寒不就从此逍遥快活了吗?
一想到她死后顾清歌和傅斯寒就双宿双飞了,许幽蓝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她就算是坠入了地狱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她要……亲手把顾清歌也拖进地狱。
要痛苦,大家就一起痛苦。
门被推开,长久处于黑暗的环境中,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