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真的以为你们天寒宗弟子能够逃走吗?”澜沧门门主不屑道,“给我将所有人拦住!”
澜沧门弟子,皆是大喝一声,将想要逃走的天寒宗弟子,围成一圈,加上有澜沧门门主,天寒宗弟子根本没有任何逃走的可能。
冰凝雪宗主脸色苍白,嘴角溢血,飞羽宗宗主与万毒门门主两人合围她,若不是忌惮她拼死抵挡,两人早便将其击成重伤了,而此刻,他们打算慢慢消耗,等澜沧门门主将天寒宗主斩杀后,三人合攻,到时,就算冰凝雪有天大的能耐,也只能含恨而死。
“受死吧!”澜沧门门主看着天寒宗宗主,手中的长枪,再次闪动着一道道银光。
天寒宗主挣扎着站起来,身上有几道很深的伤口,还在流血,这是方才被澜沧门门主所击伤的,他深深呼吸一口,知道今日无法善终,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金浪,然后看向了澜沧门门主。
金浪大急,他知道这眼神的意思,这是最后一眼,其中蕴含着浓浓的复杂情绪,自责,关切,不舍,以及诀别。
“快逃!”天寒宗主怒吼一声,轰然冲了上去,比方才的气势还要强大,手中的飞剑,闪烁着剧烈的光芒,这一击,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完全不再去抵挡,只为了让金浪能够逃走。
“爹!”金浪急声吼道,双拳紧紧握住,再等几日,只需要再等几日,或许自己就是神魂境了,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澜沧门门主,手中的长枪在虚空一划,顿时,虚空好似颤抖了起来,就算天寒宗主在拼命,但他依然不惧,毕竟天寒宗主已然受了重伤。
长枪在虚空化作一道道游龙,银色游龙,澜沧门门主在游龙之中,纵身而来,周身围绕着道道银色游龙。
天寒宗主毫无畏惧,手持飞剑,疯狂斩击,一道剑芒落下,便将一道银色游龙斩断,但是随着澜沧门门主手中的长枪不断的划动,一道道银色游龙,越来越多,朝着天寒宗主攻击。
剑芒虽然锋利,一击之下便将游龙斩碎,但是,游龙太多了,似乎源源不断,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开始天寒宗主锋芒毕露,但他毕竟重伤,支撑不到数十息,攻击便开始减弱起来。
等他百忙之中回头,却发现金浪不但没有逃走,反而再次袭来时,更是急火攻心,直接被一条游龙击中,口中狂喷鲜血,与此同时,澜沧门门主更是发力,无数游龙再次袭来,声势骇人。
“轰轰轰轰轰!”
无数爆响袭来,滚滚狂风侵袭,天寒宗主奋力抵挡,但已然无法抗衡,在爆响中身躯倒卷而回,衣衫破裂,浑身都是鲜血,在虚空中,被飞来的金浪接住,两人一起朝着下方砸去。
“爹,爹你怎么样?”金浪不顾自身伤势,看着几乎昏迷的天寒宗主,虎目含泪。
“你……你怎么不逃?”天寒宗主虚弱的道,眼中露出愤怒之色。
“我怎么能够扔下自己的父亲,扔下宗门离去呢?”金浪咬牙一笑。
“天寒宗,亡了!”天寒宗主眼眸中露出浓浓的不舍与绝望,此刻,还有谁能够拯救?
冰凝雪的脸上,亦是露出焦急之色,她被两位宗主围攻,已经受伤快支撑不下去了,天寒宗主已经倒下,澜沧门门主亦是会前来,三人合力攻击,自己恐怕数息间便会陨落。
飞羽宗宗主,万毒门门主皆是露出了笑容,看着三宗的弟子,也尽占上风不断斩杀天寒宗弟子与冰雪宗弟子,自己也快讲两位宗主击杀,这一次的攻击,比想象的还要容易一些。
日后,极寒之地,便是三宗的天下,再找个机会,将北极宗铲除,只剩余冷意阁便不足为虑了,随意斩杀。
天寒宗所有弟子,全部受伤,超过一半的弟子已经死去,冰雪宗稍微好些,到来的都是精锐,但也死去了有一百余人,伤亡惨重,大地之上的积雪,处处是血花,站立虚空之中俯瞰,仿佛是一副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色图案。
金浪看着这副惨状,看着自己的父亲,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抵挡之力,他怒吼一声,“你再不来的话,我都要死了!”
这一声,令所有人震惊,即便是三宗宗主也都看了过来,旋即露出一道嗤笑,怕是发疯了。
“一起攻击,全部斩杀!”澜沧门门主看着天寒宗主,露出一丝不屑,旋即大声令下。
“住手!”
忽然,一道爆喝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这道声音,仿佛九天之上,忽然响起一道闷雷,那庞大的声音,带来极为可怕的震撼,滚滚之音,让此地所有修士,全部停了下来,并且捂上耳朵,脑袋发痛。
即便是三宗宗主,亦是被这一声震得,身躯后退,一脸骇然,究竟是谁,竟有如此恐怖的修为之力,只是爆吼一声,便让他们三人承受不住?
“嗡!”
一道极为可怕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在快速接近着。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那是一道亮光,只有针尖一点,距离极远,拖着长长的尾焰,可见其速度之快,令人震惊,但那声音却如闷雷一般,在他们的耳旁响起,令所有人都感到了震撼,骇然。
数息之后,那针尖赫然是变大起来,成为一道拳头大的亮光,一道劲风,疯狂肆虐而来,扬起大地之上所有积雪与泥土,周遭一片狼藉,将众人的衣衫吹拂的猎猎作响。
“这究竟是谁?难不成是神魂境修士?凝血境修士怎么可能有如此可怕的威势?”澜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