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猛拿着手机盯着狼头头像看,想了想狼群组织这次找上门来一定是大有准备,主动回复一句,“你们到底想干嘛”可半天过去,对方也没反应。现在技术中队还没上班,就算现在回复我了,也不能调查qq来源,吴猛一合计还是等明天白天继续试探妥当些,真有疑点,还能通过qq把狼群组织逮出来。
吴猛把对话框关了,又随意看了看别的qq空间。当他看到何雪的qq时,心里没来由的震了一下。何雪是他的前女友,也是我第一任女朋友,说实话,到现在吴猛仍对她念念不忘。他俩是上大学认识的,吴猛在警校,她在一个师范读外语。
那会儿他俩感情特别的好,按他的话讲,他俩在一起天天是蜜月。但再好的感情也架不住现实。来重案组工作后,她毅然决定跟吴猛分手,说自己不想嫁给一个重案刑警,更不想天天担心跟吴猛说再见时会是最后一面。
吴猛本来不理解这话,觉得刑警有什么?难道真就那么危险?但真的进入破案以后,他有些释然,天天跟尸体甚至还会跟凶手打交道,确实随时都有危险,也真说不准哪天就真是最后一面。
吴猛偶尔叹着气,把她空间里的新消息全看了一遍,尤其看到她和她新男友的合影时,还苦笑着念叨一句祝他们幸福。渐渐的吴猛来了倦意,也慢慢合上了眼睛。吴猛在警局睡过不止一次,所以特别快就入睡了。
吴猛摸摸脑门发现自己有些低烧,又看看表,早上七点多了,会议室外面也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急忙爬起来找到牙缸牙刷去洗手间洗漱。这是重案刑警的一大特点,洗簌用品和衣物都在警局备一套,真遇到大案子,很可能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家。
吴猛和杨闪淮都属于重案中队二探组。二探组一共四人,杨闪淮是探长,另外两人是王根生和大玲子,大玲子就是那个头次看到尸体就吐了的女警。他们三人在一起办公,杨闪淮有他专门的办公室,吴猛吃完早餐回来后发现王根生和大玲子也都来了。
杨闪淮在八点准时来到我们这里,喊了一声,“全体去会议室开会!”吴猛能猜出来开会的目的,一定跟昨晚的命案有关,王根生和大玲子不知道这事,显得一头雾水。一个偌大的会议室只有我们四个人显得有些空旷,但也有好处,就是不拥挤,他们各自找舒服的地方坐下来。
杨闪淮先跟他们仨说了昨晚的大概情况,接下来他把投影机打开,播了一个画面,“这是昨晚死的那具女尸,画面上的女尸微微咧嘴诡笑着,尤其她那稍有浑浊的眼神也正死死盯着我们看。吴猛可记得清清楚楚,昨晚去现场那女尸压根就没笑。
吴猛指着画面问,“头儿,你是不是拿错片子了?这是昨晚那个死人么?”杨闪淮也盯着画面,“我倒希望我拿错片子了,但一点没错,这就是昨晚咱们看的那个女尸,很古怪是不?在咱俩离开现场不久,她嘴巴就咧开了。
法医那边连夜验尸查找原因,到最后的结论却是,这只能算是一种死后的神经反射。”吴猛虽然不是学医的,但这方面知识也懂一些,打心里不信这个结论,人死后还能笑?邪门了。杨闪淮又播了下一个画面,这是女尸后脖颈的一个特写,昨晚女尸倒在血水里,为了不破坏现场,吴猛和杨闪淮也没查看那地方。
片子中的后脖颈,竟有一个指甲盖大的区域结痂了。杨闪淮抱着胳膊,拿出一副琢磨的样子,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跟他们反问的说,“这个结痂的地方挺特殊,我觉得有疑点,但又想不明白疑点是什么。”
大玲子忍不住问一句,“头儿,法医那边报告怎么说?”杨闪淮拿起一个本夹子,翻开上面的笔记读起来,“法医报告称,从命案现场来看,并没任何疑点,女尸脑门的十字架,只能算是她本人的一个怪癖,死前自己割的,至于结痂和诡笑嘛,也都有‘合理’的解释。”
吴猛他们都琢磨这话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又说,“今早我和一探组的余探长一起聊过这事,他的看法,这就是一起自杀案,我们可以结案。”我们三个听完不由得互相看了看,大玲子继续当发言人,“头儿,那咱们就结案呗?”
砰的一声,杨闪淮把本夹子狠狠摔在桌子上,能看的出来,他脸上有些怒气。“不行。”他提高嗓门吼道,“这案子要是结了,我憋屈。”头儿,结案率。”大玲子再次提醒一句。要是一般人听大玲子这么说,肯定不懂这话意思,但吴猛明白。
上头一直有个指示,要求各地破案率要高,像一般案子,破案率达到百分之九十,命案侦破率要求要百分百。
这起命案,如果再拖延下去调查,很可能被上头怪罪,杨闪淮也会被挨骂,大玲子建议这一嘴倒不是没道理。可杨闪淮听完整个人火更大了,也亏得在会议室,都是二探组的人,他指着窗外骂起来,“那个余兆轩(余探长)什么个东西,他一探组破案率是高,但破案水平高么?
要我说很多都他妈是冤案。他们是挺风光,嘉奖也不少。可咱们二探组我宁可不要嘉奖,不要破案率,只求没有冤案就行。”大玲子被说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吴猛和王根生一看气氛不对,也都低下头。
杨闪淮也明白大玲子是好心,并没怪罪什么,他消消气以后跟吴猛他们说起后续计划来。“这个案件先放着,大家有时间多去调查,记住我的话,不管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