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原来是周扬啊,快进来坐。”
正在看报纸的荀学中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周扬,严肃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笑容,这个学生就是他走向好运的开始,怎么可能不对他客气一些呢。
周扬跟他说了一些恭维的话,然后就论文里面的一些观点,说他改动的恰到好处,与他相比,之前的文章简直就是凤凰群里的乌鸦,猛虎中的病猫。
这个比喻不是很优雅,但是却十分管用,荀学中对于拍马屁的话从来都是来者不拒,而且像周扬这种从下到上的弱者马屁,他更是喜欢,但他表现的也丝毫不夸张,字里行间也表达着对周扬的欣赏,并有意无意地想让周扬再多写几篇类似的文章,“到时候,还是由我来给你推荐,有这几篇论文打底,无论是以后的工作还是研究,甚至入党,都能让你顺顺利利的。”
话这样说没错。
“恐怕我是入不了党了。”周扬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而到这个时候荀学中也才刚刚从兴奋之中缓过神儿来,周扬这小子从来都不会主动到这里来的,
别说来了,就算是上课的时候他也是照旧在座位读书看报,甚至有时候还睡觉,他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看的很淡,而他对于这篇论文的价值似乎也严重地认识不足,这一方面让荀学中感到放心,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有些担心,能够写出这种水平作品的人,情商智商又能差到哪里去呢,他躲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方面的原因呢。
这几个月他风头正劲,同级别的几个老师里面,也不是没有看他不顺眼的人,万一周扬被拉拢了过去,稍微抖搂点儿东西出来,那就不得了了。
所以每次看到周扬的时候,荀学中的心就会不自觉地悬吊起来,不用点儿东西拴着他,心里还真的是放心不下呢。
不过这种机会似乎已经到跟前来了。
“怎么了,是不是入党方面遇到了什么问题,我跟院里党支部刘书记还是比较熟的,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嘛,想想办法,还是可以解决的。”
既然问题都找到了,那么剩下的就是寻求解决办法了。荀学中自认这不是一个困难,只要他一句话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办成了。
周扬挠了挠头,苦着脸说道,“也不是这回事儿,入不入党,还是学校说了算,这我没什么意见,就是前两天,发生了一点儿意外……”
周扬把查寝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重点还是在记过和处分上。
果然,荀学中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他右手端着茶缸子,左右拿着盖子抚着腾腾的热汽,他想了一下,说道,“这事儿就有些难办了,我只能替你打听一下了,能办成自然是最好,但是监察组那边不松口的话,我也就没办法了。”
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周扬以为是哪个老师进来了,所以站了起来,结果回头一看,不凑巧,是林榆雁。
“荀老师,这教研室张老师给您的资料。”
她把一个档案袋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看了周扬一眼,荀学中只是对林榆雁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相反,看到周扬站了起来,笑着对他招手,“你站起来干嘛,嫌我这里的椅子不舒服啊?”
林榆雁神色复杂地看了周扬一眼,随即离开了,走的时候,她关上了门,但是心里的疑问的,却是如同开了闸的大坝,怎么都关不上了。
周扬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能够跟以“冷面阎王”著称的荀学中谈笑风生,而且看荀学中的样子,以及他说的话,分明就是跟周扬的关系到了相当好的地步了。
当两个人的谈话可以出现“臀部”这个两个字的时候,基本上说明他们的关系已经超越普通人的范畴了。
事情解决的速度超乎周扬的意料,第二天交检查的时候,他跟着另外几个人一起去了,荀学中也在那里,跟监察组的人站起一起,但是交完检查之后,他就立刻被荀学中叫了出去,然后就再也没回去。
没有任何人怀疑,也没有任何人觉得事情不对劲。
检查,是交了的,人,也是出现在现场的,至于为什么会被叫出去,那是学生和老师的私事了,上课的时候,学生还经常被老师叫出去谈话呢。
总之,荀学中做的这件事情,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和疑点,况且,到了他这个位置,解决这种事情真的也就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了。
周扬发现自己还是把事情看的复杂化、严重化了,同时,他也被荀学中那天故作为难的神态给唬住了。
唉,到底还是老狐狸啊。
七月,考试结束,考完试的那天中午,516集体吃了一顿丰盛的中饭。当天晚上,最远的王月收拾行囊回家了,随后就是江浙的杨腾和万学礼,第二天走的人有鲁达和邓宝,张亮和顾清维是燕京本地人,所以在寝室多留了几天,因为已经跟张亮说好一起考驾照了,所以顾清维走后,就只剩下周扬和张亮了。
张亮回家,周扬则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因为这套房子在朝阳街上,所以他给自己的房子取名为向阳花,后来被王月直接改成了阳房。
这个名字也没错,因为周扬房间的采光的确是极好的。
每天,周扬都会审核游戏部门发送过来的外挂软件,除此之外,周扬也开始给他们布置作业,即对未来部门发展的看法和建议,集思广益,畅所欲言,这些开放性的环境和条件才是孕育出伟大创意和构思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