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果然是他们!灵儿吓得手一缩、身子往后一倒摔倒在地,外面老娘见之,沙哑着嗓子问:“灵儿,怎样,是……是谁啊?”
灵儿身子抖了一下,抚着胸口顺顺气,然后深呼吸几下,鼓起勇气颤抖着手去探那二人的鼻息。先是躺在外面那个大人……呼吸全无,身子都凉了!她又探探脉搏,没有!
灵儿的心也跟着凉下来,昨晚见到费奶奶还好好的,才过一天就成了这样子,其中定有蹊跷,绝对是他杀!至于里面的小栓子,灵儿已经没有勇气去探,即便她心里再冷静,身子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自己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碰死人,谁能不害怕?
丁捕头大步走进来,看灵儿脸色苍白,并没说什么,也是蹲下身去探那二人的脉搏。他摸了费奶奶的脉搏,又探了鼻息,停顿片刻,便开始在她身上翻查并吩咐道:“石子,快去,把姜仵作叫来,说这里发生了命案!”
“是!”丁实领命离开,丁捕头站起来,转一圈,走到里面的小栓子身边,照样探鼻息摸脉搏,突然他咦了一声,又摸向小栓子脖子。
片刻后,丁捕头将小栓子一把抱起,走到门口顺手塞给立在那里的犟驴子:“这孩子还活着,快,送到济众堂去,告诉掌柜,就说我说的,一定要救活这孩子!”
犟驴子怔愣片刻,应诺一声,抱着孩子就往外跑。
“丫头,你和你娘也去济众堂吧!”
丁捕头刚说完,一捕快急慌慌的跑来:“头儿。那边也死了两个!”
灵儿回头,见那捕快指向与这破屋一墙之隔的小院儿,那院子看着还算不错,至少不是成日为衣食犯愁的人家,怎地也会死人?莫非有人谋财害命?
正好费奶奶身上有从自家借去的一百两银子,这在一般人看来绝对不是个小数,可小栓子为何也在这里?费奶奶不是说小栓子在医馆看病吗?这附近哪有医馆的招牌?那隔壁院子又是什么人家?为何也会被害?
灵儿满心疑惑。脚下不知不觉想往那院子方向去。胳膊却被人拉住,回头看,老娘正白着脸看着自己。灵儿清醒过来,扶着老娘:“娘,没事儿,这么多捕快叔叔在这儿!”
老娘声音颤抖:“灵儿。我们…我们快走吧!”
丁诚过来道:“小文,大少爷让我送你们去济众堂!”
灵儿看看那院子方向。点头谢过,扶着老娘跟着丁诚离开了这地方。二人一到济众堂,便有小二迎上来,将她们领到后院客房。并送上茶水点心。
灵儿问:“小哥,先前官差送来的那个孩子在哪儿?他怎样了?”
小二看看她,“小姑娘。那孩子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们家邻居,我和娘专程来找他们的!哦。这事儿丁捕头知道!”
“哦,这样啊!那孩子就在隔壁院子,大夫正在施救!小姑娘放心,有消息了我们会来通知您的!你们先休息会儿吧!”
灵儿谢过,送走小二,回头见老娘脸色极其难看,明显是受惊过度。方才那场景是挺可怕的,灵儿安慰道:“娘,别担心,这案子有官差接手,他们一定会还费奶奶公道的!”
老娘身子抖了一下,白着脸抬头望着灵儿半晌,哆嗦着嘴唇道:“灵儿,你…你说费大姐是被……是被人害死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娘,您别担心,官差会查清楚的!”灵儿四下看看,见墙角有水壶布巾,便倒了水给老娘洗漱,又把她扶到床上,柔声安慰她好一阵直到她睡着,然后困得不行的她也迷迷糊糊的爬上床睡着了!
再次醒来,窗外红光刺眼,灵儿揉揉眼睛坐起来,发现窗外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居然睡了一整天了,难怪肚子会饿!对了,娘也饿了吧?
灵儿回头,见老娘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灵儿喊了两声,老娘全无反应,灵儿上去摇她,可一碰她身体,顿时吓了一跳。她赶紧摸摸老娘脑门,又摸摸她脉搏,天啊!烧得烫人!她急急惶惶的跑出去,撞到个人就问大夫在哪里?然后冲到前堂拉了个大夫就开跑。
两刻钟后,大夫站起来松口气道:“好了,小丫头,你娘不过是太过劳累又受了些惊吓,喝几副药就好了,并无大碍!”
灵儿也拍着胸口吐口气,谢过大夫,将其送出门,再回去坐到老娘床边。老娘睡得很安稳,烧也褪得差不多了,灵儿才有空整理思绪。
前天自己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回王家村,才回家没多久,费奶奶就来了,在自己家里坐了许久,直到自己去她家找小栓子,她才跟爹娘开口借钱,一借就是上百两!灵儿听说她在村里借了许多钱,就多了个心眼儿,提出买他家田地。
而灵儿一提这个这个要求,费奶奶就把地契拿了出来,显然她早有准备,也许如果爹娘没答应她,她也会主动把地契拿出来。然后老娘用一百两银子换了费奶奶的地契,费奶奶便连夜赶进城来了!
短短一天时间,再见费奶奶已经变成一具尸体!好在她孙子小栓子还有气,也不知小栓子被救过来没有?还有丁捕头那边不知道有没有消息?
灵儿看老娘睡得沉稳,决定先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她轻轻关上房门,一路问着向小栓子屋子去,还没到便远远看见身着衙役服饰的丁诚和丁实站在门口,正跟另一个背对这边的男人说话。
“诚子叔叔,石子叔叔!”灵儿唤一声走过去,二人抬头,招呼道:“丫头,你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