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给顾北琰接风,楚子寒本不想扫顾北琰的兴,奈何顾北琰这家伙实在是可恨,竟说出这种不知轻重的话,楚子寒一下子就火了,一杯啤酒浇到了顾北琰的脸上,一声冷笑:“感谢您的惦记!”
然后,扬长而去。
要说顾北琰那时候不火,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当时当着那么多朋友的面儿,这么被人浇了一杯啤酒,谁能不窝火?
顾北琰当场就追了出去。
两人在纸醉金迷的走廊一顿激烈的争吵,最后,盯着楚子寒咬牙切齿的小模样,鬼使神差的,顾北琰吻了下去。
那不是蜻蜓点水的轻吻,而是充满侵略意味的深吻,男人把舌头伸了进去,掺着酒精味,一切,都变得旖旎。
楚子寒的脑子一下子空白了起来,那个吻持续了有五分多钟,他也空白了五分多钟。
直到顾北琰放开了他,他才终于颤抖着回过神来。
“你……你……你在干什么?”楚子寒瞳孔放大,双目惊愕的看着顾北琰。
顾北琰喘着粗气,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别动什么,他双目通红。
“不知道。”顾北琰一把抱住了楚子寒的腰,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疯了,疯了,一切都疯了。
乱了,乱了,世界全乱了。
顾北琰抱着楚子寒,如饥似渴的吸着他的唇,好像沙漠中行走的旅人,总算见到了甘美的泉水一样,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血脉里。
这是一种他从所未有过的感觉,他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血,那血在脉搏里叫嚣着,喧闹着,非要他将楚子寒生吞活剥不可。
“我们在做什么?”楚子寒一把推开了顾北琰,六神无主的盯着顾北琰的眼睛,语气分外的慌张:“顾北琰,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顾北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是真的发自心底的渴望着楚子寒,那种渴望,逼的他快疯了。
“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顾北琰喝下最后一杯烧酒,满含回忆的笑道:’其实现在想想,我挺对不起子寒的,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别提有多混蛋了,生气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会跟他打架,有次直接把他肋骨给打断了,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
说到这里,顾北琰眼中闪过几丝痛苦的悔意来。
当年,到底还是太年轻。
不过,楚子寒也因祸得福,伸手越练越好,别看他文文弱弱的模样,那擒拿手练得那叫一个漂亮,到大街上再遇到季如风这样的杀人狂,还不一定能治得住他呢!
张凤见顾北琰讲的也差不多了,就收拾收拾碗筷,把酒席散了。
散完后,他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他家小主子的身边,问小小白道:“主子,你都听到了吧?”
小小白一直都躲在张凤道卧室里,顾北琰讲起以前的故事的时候,小小白躲在虚掩着门的后面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大干爹和二干爹在一起就是因为大干爹喝醉了亲了二干爹啊,看来,以后不能随便让小小寒亲小岚岚了。小小白摸着下巴想到。
唉,这故事,还不如妈妈给自己将的大干爹千里寻妻,跑到美国去找二干爹感人呢!
小小白摆摆手道:“算了,剩下的没你的事儿了。”
言罢,迈着小腿儿,去吧老爸派给自己的英文超好的手下叫来了。
“你呢,用我大干爹的口气,给所有的允许同性结婚的国家的国家机构写一封信,就讲述一下我大干爹和二干爹感人的故事,你听我讲,然后你尽量吧那故事渲染的优美一点儿,凄惨一点儿,动人一点儿。”
小小白吩咐道。
英文超好的手下表示自己大学学的就是英文文学,写封感人的信完全不在话下。
于是,这个晚上,一封描述了楚子寒和顾北琰从相遇,相知,矛盾,分手,再重新决定在一切的爱情故事,就这么,被收囊在了数张牛皮纸上。
信的末尾是这样写着的:“我很爱我的恋人,楚子寒,他是一个温柔无比的人,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无论对方是谁,贫穷或者富贵,他都愿意带给他们温暖,希望,还有爱,哪怕是初次相时的臭名昭著的杀人犯,最后都在他的光芒下放下杀戮,回归爱的怀抱。”
“可是,这样一个温柔又可爱的人,却因为自己的性取向,一生都在质疑自己,我爱他,我想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但,我去连一场婚礼都无法给他。”
“虽然他表面上总是说自己不在意这些,能够和我在一起,已是足以,可我依旧想要给他合法的地位,我想要有一天,在我或者我的恋人不幸去世后,我们能够拥有照顾对方遗体的权利,我能能够被法律所认可,被世人所认可。”
“身为军人,我永远无法离开我深爱的祖国,可我同样不能放下我深爱的妻子,如果您看到这封信,被我们的故事所打动,那么我恳请您,帮助我完成我这卑微的愿望,让我和我的恋人,能够收到来自你们的祝福。”
然后,在这一天晚上,二十一封怀着满满深情的信,投进了邮局,然后在第二天,飞翔世界各地。
一天过去了,小小白不停的期待着回信。
可是最后……他却什么也没等到。
第二天,第三天……
那二十一封信好像石沉大海了一样,自此,音讯全无,
“骗子!”小小白把笔往地上一摔,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