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生死擂台,不见血岂不是少了点儿什么?
吕莽很清楚这一二百个观众的看点所在了,对着身后的手下招了招手,笑了笑道:“去,给他们两个拿刀,拳打脚踢可不是君子所为!”
那名手下悄然走进私人山庄,不多时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出了两把朴刀。
他没说二话,招手便将朴刀扔在了那两名生死擂台选手的脚下。
“嗷嗷嗷嗷……”
一二百名观众又是一阵群情激昂,眼中充斥着不知名说不清的兴奋,有几个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打的钞票扔到了两名选手的脚下。
“拿刀,拿刀!”
“砍他丫的!”
“玛德,砍死他!”
两名拳手瞥了一眼脚下的朴刀,随即对视一眼,原本仇恨不多的眼神中也写满了杀意。
生死擂台,有生有死,既然敢登台,那就有了死亡的觉悟!
其中一名精壮的汉子,一个矮身抓起了朴刀,就势一个懒驴打滚,双脚触地的瞬间,手中朴刀划出一道弧月,斩向了对手的双脚!
“喝!”
他的对手,那个前胸有一道狰狞伤疤,显然久经战斗的壮汉一脚蹬地,身体高高跃起,躲过这阴险一刀的同时,也远离了自己的武器!
有兵器跟无兵器,这完全就是两个战斗值,围观众人本以为那精壮汉子或许会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不曾想,矮小精壮的他站在原地,一脚将本该属于伤疤男的朴刀踢起,反手用手中朴刀砸在刀把上,砸向了伤疤男。
“明哥,小弟谢你最近的照顾,给你武器就当还了这段时间的人情,这是小弟出道第一战,不会手下留情的!”精壮汉子眼神写着几分复杂。
和好友殊死搏斗,这世上大概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可规则就是规则,不遵守,必然会被吕莽斩草除根!
“哪个需要你手下留情!”伤疤男一把抓住飞来的朴刀,怒瞪圆目,身上自有一股子悍不畏死的气概。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人不约而同的一声怒吼,手中朴刀拖地,矮身冲向了对手!
‘唰……’
朴刀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绚烂的光彩,两人你来我往,绽放出一道道明月。
却又如同乌云下的银蛇,劈、砍、挑、刺,一招一式都大开大合,颇有不要命的架势。
“砍死他!”
“砍死他!”
“快砍!”
“老子压了你三万块,今天你要是不帮老子赚一番,你他妈就去死吧!”
围观者骂骂咧咧,有几个携带女眷的一边紧张的关注着台上的情况,看到自己压住之人落了下风,狠狠一把掐在那些女眷胸上,引起一阵阵的痛呼和压抑住痛苦的娇吟。
打生死擂台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赚钱,可钱从哪里来?羊毛自然是出在羊身上。
于是,这帮看客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赌徒!
吕莽听着身边手下的汇报,微微眯了眯眼,他喜欢这个动作,这让他觉得自己除了嗜血之外,还有一点儿和亲人一样。
没人知道,他是在狼窝里长大的,他眼中的父母兄弟都是狼,直到有一天他离开了狼窝,身上的衣服都是狼皮……
“才五百万?输输赢赢之后也剩不下多少了……”
……
台上的战斗十分的激烈,那伤疤男显得有些疲于奔命了,精壮汉子似乎很能把握扬长避短这一技巧,不在力量上和伤疤男对拼,反而是用速度游走,不时阴刀子下手。
这一手钝刀子剁肉让伤疤男吃了不少的苦头,大腿上有一道血粼粼的伤口,肌肉撕裂、鲜血流淌了一地,但他的神色却有了不正常的涨红,丝毫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
“吼!”伤疤男怒吼一声,两只眼睛猩红一片,随着体内那颗药丸发挥作用,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渐渐的模糊,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充斥着。
杀人,杀人,杀了那个划自己一刀的家伙!
兴奋剂让他迷失了自我,但也让他得到了比之前强上几分的力量,他一点儿也不在乎服用这种损害身体的药物,命都朝不保夕了还讲什么损害不损害?
赢下这一场才是重中之重。
“矮个,敢不敢和我对砍?”
趁着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点儿时间,伤疤男吼了一嗓子。
可惜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反应,那名精壮汉子忽然从他脚下一跃而起,手中朴刀犹如飞天一剑,刺向了伤疤男的胸膛。
“当啷……”
伤疤男手中的朴刀重重摆出,将这阴险一刀给挡开,随即大手一张,一把抓住了精壮汉子的衣领,重重的掼在了地上!
“去死!”
伤疤男双手高举朴刀,刀尖向下,照着精壮汉子的小腹落去。
那精壮汉子果然滑溜的很,一个懒驴打滚躲开这致命一刀的同时,随即反手一刀扫向了伤疤男的小腿。
‘刺啦……’
一声脆响落下,伤疤男的小腿被割出一刀几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潺潺流淌,皮肉外翻,一些胆小的女眷已经不忍的别过了脑袋,心惊不已。
“好,砍得好!”
“玛德,你个傻大个是蠢驴吗?不知道躲开?”
“给老子砍啊,砍死那个小个子!”
伤疤男的人气似乎不低,在场一二百人有七八成都押注在他身上,眼看着伤疤男失利,这些看客纷纷怒骂出口。
也有一些压在冷门精壮汉子身上的赌徒,看到自己的人占据了上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