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凰握在身前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抖——白岳群发现于锦兰了!?
“于锦兰的尸体,现在已经找到,这里,是尸检报告。”
白岳群把文件袋放到岳凰面前的茶几上,脸上绽放出和蔼的笑容。
白洁坐在沙发上没有动,而是小指微翘,端起桌上的透明茶杯。碧螺春的叶子在水中舒展开来,杯口水雾缭绕,让她的面容都显出几分宁静致远的感觉。
“原来舅舅是专程来送这个东西的,真是劳烦您跑这一趟了,这份报告,我们早就收到了。”
“哦?那你的意思,还是要继续维护……”
白岳群看了岳凰一眼,摇了摇头。
“作为长辈,我不得不提醒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我那个外甥不同意,也不可能再留她了。”
这个女人在进入白家之后就三番五次惹祸,如果不是因为没办法控制她,白岳群还真不想把她赶出去。可惜了,再厉害的工具,不为自己所用,那还不如毁掉来得爽快。
“就算不留,骆诗妍也不可能顶替这个位置。可惜,舅舅你机关算尽,让白家的长辈们联手把这个我最容不下的女人推到我面前,我就不得不改变自己的立场了。他们两个,我宁愿留岳岳,也不愿意让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做我的儿媳。”
白洁原本就是打算乘机把岳凰赶出去的,可是,白家的人太心急了,居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妄想让骆诗妍嫁给白默尘,两害相权取其轻,骆诗妍会给白默尘带来的灾难,绝对比岳凰来得更加具有毁灭性。
骆诗妍,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清水芙蓉的模样。那些男人看不明白也就算了,但自幼长在豪门,看多了各路货色,白洁一眼就能看透她那副仙气凛然的皮囊之下,包裹着的是一颗怎样残忍的心脏。更别说,这个女人居然又一次和尤镇雄扯上了关系,还想借此塞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进他们大房,呵,真是这几年自己冷眼旁观,就都以为自己已经变成没有反抗能力的病猫了吗?!
白岳群在联合其他人把骆诗妍推到白家园子的时候,就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岳凰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他们不得不加快速度斩草除根,不然根据以往的经历,这个女人一定会翻盘!
“小洁啊,你这话就说得太过分了啊。诗妍虽然是娱乐圈的人,但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年,除了和小尘还有尤家二公子,从来都没有和别的男人闹过绯闻啊。至于镇雄的那件事,他不是说了吗,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你就没必要再拎出来说了吧?”
白洁低头喝茶,盯着杯子里起起伏伏的叶子,没有说话。而岳凰则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再说,说起绯闻,倒是我们这位刚过门不久的外甥媳妇儿,从来都没有断过。想想小尘,这么多年可从来都没被这么打过脸,你身为他的母亲,难道不应该想想?”
“舅舅说的那些绯闻,现在不都已经大白天下了吗?再说阿奇和岳岳本来就是大学同学,阿奇又是小尘的代理人,两个人走得自然就比常人近了些,难道舅舅还真的相信那些炒作?”
尤奇的花边新闻就没有断过,所以和他扯上绯闻,并没有什么过大的杀伤力,白洁并不担心。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伶牙俐齿,和你妹妹一模一样。”
妹妹?是说默尘的亲手母亲?
岳凰担忧地看向白洁,果然,她的脸上出现了无法掩饰的痛苦。
“你这么护着岳凰,是因为那个男人吧?”
白岳群露出一副洞察她人秘密的得意神情,看得岳凰只想翻白眼。
要真是他说的那样,白洁之前就不会对自己冷言冷语了,在岳凰看来,白洁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对她更加严苛。
岳凰已经很久没听到别人提起岳凡天了,甚至她都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个男人忘得干干净净了,可是,大概因为有血缘关系,这份羁绊,要比和普通人的更加牢固。
“二舅公是说我爸爸吗?”
岳凰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到了白洁传来的不善的警告。
“哈哈,除了岳凡天,还有谁能让我这个小侄女心心念念这么多年?”
岳凰粲然一笑,“我爸爸这一辈子,就只有我妈妈王斓一个女人,而且他们很相爱。就算不说这个,如果母亲真的和我爸爸是您说的那种关系的话,当时我爸爸公司破产自杀,母亲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是吧?”
她向右转过头看着白洁,眼中流转着异样的神采。
当时白洁在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在书房里和她说这些的时候,岳凰就像问白洁既然那么爱她爸爸,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破产却不帮他一把。只不过,当时她不知道岳凡天死了,而且白洁毕竟是白默尘名义上的母亲,所以,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没想到,今天居然借着白岳群的挑衅,问出了这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白洁不可能回答,至少现在不可能回答。她只是笑着点点头,“岳岳说得没错。舅舅你怎么想得还没有一个小姑娘透彻呢?”
白岳群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取出自己的金丝眼镜,“话说远了,岳凰,你也是今天才看到这份尸检报告吧?”
他一边说一边取出了文件袋里面的资料,然后一页一页翻到了他想让岳凰看到的地方,指着那里说:“于锦兰的胃里有没消化完的安眠药,预计服用时间正好和你把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