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说的别人是谁,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事情不简单啊。于是我跟裴遇凡说,我还有话想问厉远,让他再等等我。
裴遇凡没说什么就走远了。
“厉远,这是怎么回事?我当年救了你,这事很重要吗?你说你找我很久了,这又是为什么?”我一口气问厉远。
他缓缓说起很久以前的事。他说,那时候他不知道是谁救了他,许子悦告诉他,救了他的人是许子惜,他原本心里就对许子惜有好感,一听到是她救的他,心里就更喜欢许子惜了。
可不知为什么,许子惜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忽冷忽热,他想不明白她到底喜不喜欢他。她要是不喜欢他,又怎么会给他写了那么多书信,而且每一封都情真意切。就边他到了德国后,她的书信都没有断过。
后来许子惜说她谈恋爱了,是个叫做裴遇凡的男人,他伤心了好久,还特意为了她回国,来南城找她,可他看到的是,她和裴遇凡在一起幸福的样子,他落寞地回了德国。恰是那年,秦文宣去德国参加活动时,对他一见钟情。
秦文宣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接近他,他当时正受失恋之苦,没多久就和秦文宣在一起了,日子倒也过得不错。当他知道秦文宣是东市秦氏的千金时,他很惊讶。秦文宣的嫁妆很丰厚,让他的事业更上了一层楼。
他打算永远都不回南城,秦文宣也相当适应德国的生活。没想到有一天,他又收到了许子惜的来信,这次是电子信,许子惜跟他说,她和裴遇凡的感情生变,她决定毁婚,还问他,如果她愿意和他一起,他还要不要她。
看到这封信时,他按捺不住多年的倾慕,当即做了个决定,他要和秦文宣离婚。可秦文宣不愿意放手。两人第一次发生口角,秦文宣气得离家出走,却因为太过激动不慎流产。
秦文宣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要求厉远留下陪她,可厉远依旧想离婚,秦文宣让他赔她孩子,可他却想去做节育手术。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秦文宣声称要弄死许子惜,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厉远直接一走了之,从此避不见面。
后来没多久,许子惜就出了事。让他想不到的是,秦文宣也没有了消息。
当他知道顶着秦文宣的脸再出现的那个人,是许子惜时,他心情特别矛盾。他没想到,许子惜竟然完全不记得他是谁,一问之下才发现,许子惜根本就没有给他写过书信。
他觉得这事情有蹊跷,便去找许子悦,这才得知真相。原来那些书信都是许子悦所为,许子惜根本就不知情。也就是说,这些年,他对许子惜的一片痴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许子悦,她嫉妒许子惜得到爸爸的爱惜,又得到那么多男人的喜欢,于是决定给许子惜设局,让许子惜和裴遇凡结婚那天,厉远来破坏。没想到,许子惜还没有到结婚就出了事。而许子惜被撞下山崖,根本就是秦文宣做的。
当知道我才是那个救过他的人,他内心很震撼。此前他还把我当成伤害许子惜的人,还试图摧毁我哥的公司,却没想到,我们才是他真正的恩人。
“我对不起你,苏锦年。”厉远眼眸里的痛苦,让我不忍心再说什么。
“都过去了,误会解释清楚就好。”我说罢就转过身去。
“我能,抱抱你吗?”他伸长双臂。
“这,”我其实很不愿意。
裴遇凡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他代我回答“可以,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惦记她。我老婆已经够多人惦记了,我不想再多你一个。”
厉远神色尴尬。
我小心地抱了他一下,还没等他的手放到我的腰,我就后退到裴遇凡身边。
“走吧,回家。”裴遇凡搂着我进电梯。
回到家,他又直接把我抱上楼,阿姨一如既往地转过身去当没看见。
“苏锦年,我很生气。”裴遇凡小心翼翼把我放在床上。明明他说的是生气,他的脸却一点生气都没有。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坐在床上,抚着肚子。
“为什么你都怀孕了,还能引来男人的注意?以后我还怎么放心让你自己一个人出门。”他说着捧起我脸,深深吻/住我的唇。
我气喘吁吁地抗议,“这又不是我的错。我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救过他了。”
“你啊,会不会突然又有个欠你几十年前的人来找你?”裴遇凡特别不是滋味。
“你好意思说我,你自己还不是经常惹些花花草草?”我说他。
“不行,我以后真要盯你紧些,还要把你养胖些,把你宠坏,让别人不敢接手。”裴遇凡边说边轻轻脱掉我的衣服。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孕中期是可以适当的,只不过必须小心。我迎合着他,感觉他随便一个眼神都能让我沉沦。
激烈过后,他拥着我,我问他今天不用去公司吗,他说今天要翘班。
睡了一会儿我们才下楼吃饭,阿姨已经走了,刚吃完饭一会儿,裴遇凡很不知足地说,要“运动”一下消消化。
我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忍不住了,没办法,我们在沙发上释放了一回。这之后,我感觉特别累,幸好他把要点都记得很牢,没让我感受任何不舒服。
几天后,老陈和小云一块去看裴正荣,他的精神很不错,只是依旧不记得人。当我们跟他说,这就是他和杨霜的儿子女儿时,他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一个劲说这不是他的儿女,他的儿女没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