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魏紫被辰曌牵着,在众人的目送下进了女皇的营帐。
绛红绣金龙纹的营帐里,桌椅梳妆台等一应俱全,屏风后,巨大的檀木雕花床榻亦是魏紫生平仅见。
辰曌在侍女的伺候下换上寝衣,魏紫亦在太监的帮助下,在屏风后褪去层层衣衫,换上了寝衣——一层薄薄的纱衣,粉色的乳.尖在纱衣轻扫下挺立,若隐若现。
辰曌屏退了所有奴婢,斜倚在床榻正中。
她侧头看向魏紫,拍了拍被褥,笑道:“过来。”
魏紫不做扭捏,迈步走了过去,他光洁的大腿露在外头,挺立的下身散发着雄性独有的魅力。
辰曌几乎再也挪不开眸子。
不知道何时开始,她的微笑都只因为一个人。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可这个人,却永远的消失了。
无止尽的相思终究化成魔,险些要了她的命。
辰曌其实是有过挣扎的,但是当她看见魏紫的脸,再是挣扎也是徒劳。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尤其是这三年,青春如水一般溜走,飞速的老去。皮肤不再紧致,面色开始发黄,眼眶凹陷,颧骨突出。
可是眼前的男人却还十分年少。
魏紫的身体似白嫩新鲜的豆腐一样,掐得出水来。她牵着他的手将他带上床,素手挑开他的衣襟,抚摸着他的脖颈,然后是前胸,腹部,最后绕过腰部,探到他的股沟……无论她的手到哪里,都摸不到一丝伤痕,江琼林曾在暴室里受刑而留下的疤痕,一丁点都没有。
魏紫较之江琼林,更像是一个瓷娃娃。
他有着与他一样的脸庞,却有着他没有的黑暗过往。
这样也好。
他是全新的一个人,他叫魏紫。
魏紫修眉秀目,顾盼生辉,玲珑旖旎的身子滚烫,如春风化雨。他几乎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静静地看着她,便点燃了她全部的感官。
看着这一张酷似江琼林的脸,三年的煎熬思念,让她不再有任何包袱。她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激烈的去亲吻他,然后扶着他的下身,邀他进入自己的身体的最深处。
二人紧紧贴合,再无一丝空隙。营帐内剩下的只有喘息、激颤、和无止尽的被浪翻涌。
他停在她的身体里,没有出来过。二人要了一次又一次,几乎整夜无眠。
……
……
魏紫的出现,无疑让所有人芒刺在心,如鲠在喉。
武瑞安睡不好,将狄姜送去休息后,便在中心营帐附近,与留值侍卫一起守夜。
篝火不如上半夜盛大,但已足够让人感到温暖,不至清冷。
武瑞安着人搬来酒坛,打算与侍卫通宵达旦的饮酒。一开始他们是拒绝的,但在他的劝说下,便渐渐都喝上了。
就至三巡,有些微醺,借着酒力,人人的面上都带着别样的神采飞扬,显然他们的心里都想着那个叫魏紫的人。
魏紫与女皇进了营帐,自然是春风一度,而后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讨论了,但又碍于武瑞安的颜面,不敢明说。
微妙的情绪在此间回荡,武瑞安一面与他们喝酒,一面紧紧盯着帐篷。
他总觉得魏紫此人阴邪得紧,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但是一整晚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后半夜,侍卫们终于敞开了话匣子。他们虽然不敢妄议辰皇,但是开始谈论起女人。
“流芳郡主年纪最小,模样最是惊艳。”
“长孙小姐才是清霜高洁,无人能及。”
“她们各有各的美,可我觉得,她们再美也不及我家中的夫人。”小侍卫说着,挠了挠头。
他年纪不大,却已经成亲三年,只不过平日里要当差,见面的时间很少。
他的话引来武瑞安的赞赏,武瑞安举起碗,敬了他一杯,道:“不管是天上明月,还是人间娇花,到底还是自己的枕边人,最是珍贵。”
“王爷是想到狄姑娘了吧!”小侍卫打趣道:“狄姑娘虽然身份背景不及她们,可模样比起来,也是分毫不差的。”
“本王也这样觉得。”武瑞安扬起嘴角,露出了自魏紫出现后的第一抹笑容。
他想起狄姜时眼中漾起的光辉,让那一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都产生了一种别样的骄傲。
这是他爱的证明。
……
……
卯时,钟声未响,但辰曌依着多年来的习惯,在早朝时分醒来。
辰曌睁开眼,入眼的便是眉目可人的魏紫。
魏紫呼吸均匀,睫毛微颤,辰曌盯着他看了一会,便轻手轻脚的走下床榻,披了件单衣便走了出去。
时值初冬,天光未亮,清晨的青草香顺着湖面的微风扑面而来,辰曌不自觉的裹紧了衣服。
这一刻,她的头脑无比清醒。
她低头便能看见自己胸前的红痕,和点点欢爱过后的痕迹。她终于可以肯定,昨夜的一切,不是梦。
她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境,可只有这一次是真实。
她真真切切的摸得到他,并且再也不会失去他了。
弦月挂在枝头,辰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守夜的师文昌取了烛台来,正巧见到辰曌扶着栏杆,站在帐外,他连忙低头行礼:“陛下,屋外凉,您……”
“透透气,一会就回去。”辰曌抬手,打断了他,示意自己无碍。
师文昌不再多言,立刻从另一间帐中拿来披风和暖炉,辰曌没有拒绝,抱着炉子看着月亮。好一会,她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