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很聪明,会张口叫妈妈,爸爸,奶奶,虽然发音有时候不准,但是那种奶声奶气的,软软的声音,瞬间就可以将人萌化。
而且,他已经可以走路了,虽然还走不稳,也走不远,我能想象到,他颤颤巍巍的迈着小短腿的样子。
“麻……麻。”拉着长音的软糯,在我一进门的时候就把我给融化了。
虽然我一直状况连出,但是我经常跟孩子视频,打电话,王若兰也会对着视频教孩子叫“妈妈”
我佩服这种强大的基因,非墨的记忆力超强的好,才这么小,王若兰告诉一次就记住了。
我蹲下身,伸出双手,耳听孩子小脚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微弱的声音,然后,一团软糯糯带着幼儿独有的奶香的小肉团,就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来,韩澈扶着我的一只胳膊帮忙引路。
我很高兴,王若兰并没有因为我的眼睛看不见,就阻止我抱孩子。
整个下午,我和非墨坐在他婴儿房里的地毯上,我给他讲故事,虽然他未必听得懂,但却很认真。我陪他搭积木,虽然因为眼睛看不见总是会把积木放错位置,或者干脆弄倒,但是非墨却没哭闹过,甚至在我把积木弄坏了的时候,还咯咯的笑起来。
我拿出给他买的小钢琴,把他抱在怀里,抓着他的小手,在琴键上按着。
其实我也是会弹钢琴的,只是弹的没有那么好。小时候秦浩宇弹钢琴,我在一边看着,后来也就有了兴趣,然后他就教我,一直到高中。
这个虽然是儿童玩具钢琴,但完全是按照比例仿的真实钢琴来做的,大概有六七十公分的高度功能很齐全。
我会的曲子不多,就握着非墨的手,弹了一曲《虫儿飞》。
我想起当年秦浩宇要教我学琴的时候,还什么基础知识都没学,第一次碰琴,我就要求他教我弹这首曲子。
态度很执拗,好像这首曲子对我有什么特殊意义似的,但其实我完全想不到任何理由。
非墨在我怀里玩的不亦乐乎,咯咯的笑着任我抓着他的手在琴键上动,小脑袋不停地转着,我猜他是在研究这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
“非墨,这叫钢琴。”我很幼稚的开始跟孩子解说起来,明知道孩子根本就听不懂。
“非墨,妈妈教你唱这首歌好不好。”
“麻麻。”孩子幼小的声音带着笑意。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好像,成年后,我第一次唱这首歌。已经想不起,之前的一次有多久远了。
也许是玩累了,非墨竟然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亲了下他带笑的脸蛋,一直坐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母子玩乐的韩澈,这时候才走过来,他没有直接接孩子,而是一手托着孩子的身子,一手把我扶起来,引导着我把孩子放到婴儿床上。
“我以为你会弹《布列瑟农》。”他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那一点都不适合小孩子好吗。”我笑着说道:“而且,我小时候就喜欢这首歌,《布列瑟农》是长大了才喜欢的。”
“小时候?”韩澈的声音带着一种狐疑,但也是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累了吗,看你们母子俩都玩了一下午了。”
他抬手把我额前的头发掖到耳后,亲了下我的额头。
我摇摇头,陪孩子的时光永远都不会觉得累,我还觉得短呢。
吃了晚饭,我们一行人回到医院。
手术是定在第二天上午八点的,岳阳和蒙洛医生都需要很好的休息来应对明天的手术,病房里,剩下我和韩澈,还有南风。
好几次韩澈话里话外的让南风离开,但是南风就当完全没听懂一样,就要守在这,他还说,在我手术后住院的这段日子,他也会天天来,直到我康复。
这是提前给了韩澈一个预防针,意思就是告诉他我一定会来,你别想阻拦。
我有时候觉得这两个男人真的像两个孩子似的,明明都是二十好几,三十来岁的人了,在外面人人敬畏,在我面前却幼稚的有时候不可理喻。
我被强制睡觉,他们俩后来是怎么度过漫漫长夜的,我完全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就有手术室的护士来给我做最后的术前准备。
在推着我往手术室走的时候,我突然抓住了韩澈的胳膊,“等一下。”
“怎么了?”
“怎么了?”
韩澈和南风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一时有点愣神,韩澈低下头,手掌轻抚我的头发,在我额头上亲吻着,“别怕,有我在,我就在外面等你。”
南风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可依,加油。”
我笑了,原来他们是以为我害怕了。从我决定做手术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释然了,根本都一点也不害怕。
“韩澈,”我唤了一声:“你去病房里,帮我把我随身包里的那个红丝袋拿来。”
他愣了一下,“好,你等我。”
然后,我听见他急匆匆的跑步声,渐行渐远。
“南风。”等韩撤走后,我说:“我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了韩澈,遇见了你,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那种意思,是真心待我好。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却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好像一出生就认识了一样,那种亲切感,你是第一个。
如果……你别怪韩澈,我也希望你们俩能做好朋友。”
我不知道这场手术到底结果会怎么样,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