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尺桥上的行动很是方便,白韫玉利用一个又一个的心魔,逐渐接近了梼杌卫的核心。并且成功地用心魔吞噬了梼杌卫的一个参事钱庸,占据了他的躯壳。
这是最后一步。
只要钱庸和墓幺幺待在一起时间够长,他就可以引动墓幺幺的心魔。
于是墓幺幺提出天乾门奇袭的计划时,他第一个站了出来,要同她一起下到海面之下。一路上,他见到了这个女人的疯狂和无畏,为了引动她的心魔,他甚至还主动拉近着两人的关系。
但是——
可是这一路来。
这个女人身上。
仿佛有一种近乎于蛊毒的火焰。
能把人变成飞蛾的火焰。
所以当察觉匕勒那致命一击时。
白韫玉自己也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是应该取她性命。
明明没有记忆,明明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
他不是玉儿。
他不应该为保护她而奋不顾身。
但是,但是——
他像个飞蛾,扑上了那团火焰。
近乎本能。
……
醒过来的白韫玉安慰自己,这是一时失手。
而那日,他再一次欺骗了狐玉琅。在那个阵眼上,他轻而易举的引动了墓幺幺的心魔,一切都完美的遵循了计划。所以,一直处于优势的她忽然变成了劣势,被那些荒人打倒在地。
那个班耸不停地侮辱她,还说要把她变成该死的荒人的巢穴。
白韫玉那时仿佛听见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将墓幺幺抱在了怀里。他对那个荒人的愤怒和厌憎超乎了他的想象,远远超过了狐玉琅跟他达成的协议的重要性。所以他逼着狐玉琅不得不杀了那些荒人,而带着她回来之后,冷静下来之后。
他再次魔怔了。
他再次不知所措。
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就算能骗过狐玉琅,他骗不过自己。
白韫玉扪心自问,为什么要救她?救她就算了,为什么要祛除她的心魔?真的是怕弗羽王隼察觉?不是的,他对自己的秘法很有信心。
那么,为什么?
要怎么骗过自己?
不不,怎么能说骗——要怎么跟自己解释自己的行为?
答案是。
没有。
解释不了。
白韫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就和现在一样。
他一直都是一个局外人,一个第三者。
看着自己一路以来的匆匆过往,冷静而理智的,解释不了,插不上手,也改变不了。
在他没有记忆没有感情的骨血里,有种他没法控制的东西,可以称呼本能。
本能的。
想去救她。
不想看她受伤。
本能的。想爱她。
……
想被爱。
…
……
“噗——”白韫玉吐出一口血来。
他低下头来,看着本该遮挡住下体的心魔竟有的开始钻入了他的身体,进入了他的经脉。
为什么?
为什么他开始失去对心魔的控制?
“玉儿?!”墓幺幺察觉到了,试图扒开他的胳膊。
然而白韫玉却没有让她推开,仍然把她抱得很紧很紧。“我不是玉儿,你也不会丢下我吗?”
“我不是玉儿,你也会把我抢回来吗?”
“会吗?”
“……”墓幺幺先是愣了,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不会。”
白韫玉的心,一直以来都是愤怒装满的心,第一次空了。
“夜昙海下,替我挡下那一击的钱庸,是你吧?”
“救我回来,给我祛除心魔的段培,也是你。”
墓幺幺挣开他的怀抱,跪在他的双腿中间,捧起他的脸。
“人山人海之中,你千种模样万种姿容,我都能看到你。哪怕你投胎了,转世了,我也能找到你。”
心魔的黑色雾气在他们四周来回的膨胀翻滚盘绕着,掠过墓幺幺的眉眼间,也遮不住里面惊鸿照影。“所以,眼前用区区心魔伪装的你——”
“我也能认出是你。”
“玉儿就是玉儿。”
“没有人能取代的玉儿。”
“再你立誓追寻我的那时。”她凑近了他的耳旁,“你的脖颈上就被栓上了我的枷锁。”
“所以,我不会丢下你。”墓幺幺吻上了他的唇畔。
“永世再也不会丢下你。”
……
你不过是一个残魂。
你不过是没有记忆的残魂。
就连心魔都不屑于啃食的残魂。
你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心魔。
不——
我不是。
我是白韫玉。
白是白簟花的白,韫是韫灵的韫。
玉,是玉儿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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