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轩知道,他哥不是在开玩笑,“你们要打出去打,我大嫂刚才受了刺激,现在情绪不是很稳定,如果你们不小心刺激到她,我可什么都不敢保证。”
其实念曦只是一时受了刺激晕了过去,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了,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爸爸,我在这里照顾妈妈,妈妈醒了我叫你!”安修此刻正坐在钟情的另一边,乖巧的对凌弈然说。
封宴听到他的话,看了过去,眉头不禁深了深,他就是当然凌弈然和,和钟情领养的孩子,凌氏极为受宠的太子爷。
他可没忘记在之前,他极其冷静的抱着泠汐说的那番话,在那么严峻的形势下,他居然还能冷静的说出那番话?
凌弈然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钟情,又看了眼两个趴在她旁边的小家伙,心里恨不得直接掏出一把手枪把旁边的封宴崩了。
最后他冷冷的看了封宴一眼,“我不说话,就在这儿。”他现在怎么可能离开念曦一步。
六年,他整整盼了六年,才盼到了今天,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离开的。
封宴眉头一皱,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极力的压制住自己要肆意横虐的杀意,转身离开。
六年,他整整防了六年,如今功亏一篑,他已经无力再挽回些什么了。
六年都没有走进她的心,让她对自己动心,现在,他除了退出去,还能做什么?
陆泽轩轻轻地摇了摇,对一旁叫阿火的人说:“这里有我,你也出去吧!”
阿炎也只是轻轻地一顿,没有多说什么就转身离去了,主人都出去了,他留下又有意义。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陆泽轩轩坐在一边,见泠汐努力地吸着鼻子不让眼泪流下来,轻轻的开口问道。
真是的太像了,难怪当时孤星朗月都炸了锅。
泠汐抽了抽鼻子,看了眼问他话的陆泽轩,又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也同样盯着他的凌弈然,“我叫泠汐,是我妈妈给我取的。”
虽然刚才那个不远处的叔叔很凶,但是他现在一点也不害怕,那个和他长得那么像,那么好看,一点也不像坏人。
陆泽轩脸色一变,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凌弈然,这个名字,会是巧合吗?
凌弈然双手当即放在双膝上,防止自己不受控制的走过去,缓慢的抬起头,强自将眼眶中的眼泪倒流回去。
凌惜?凌曦?
念曦,你还是记得我的是吗?你潜意识里还对我有感觉的是吗?
“叔叔,刚才这个哥哥说,你是我爸爸?”泠汐见凌弈然仰着头也不说话,咂吧了一下小嘴,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我妈妈说,我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要去找他才行。”
泠汐童言无忌,只是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想问的问题,却不知道,他简单幼稚的两句话,却在凌弈然的心里翻起了滔天大浪,他也再按捺不住,走了过去,一只手覆在他和钟情牵在一起手上,“泠汐,对不起,爸爸来晚了,爸爸今天就接你和妈妈回家。”
一旁的安修红着眼睛慢慢的打自己的手也叠了上去。
“泠汐乖,叫爸爸啊!”陆泽轩看他哥已经完全丧失了其他的语言组织能力,只好在一旁开口帮腔。
“不行!”泠汐嘟着小嘴儿,坚定的拒绝,“妈妈说,爸爸不可以随便乱叫的。”
妈妈说过,爸爸是爸爸,他只有一个爸爸,所以不可以随便叫别人爸爸。
陆泽轩一怔,随即想起来泠汐对封宴的称呼,“爹地?”
凌弈然没有听到泠汐开口叫爸爸,可是被还是被他的话,深深的震撼,血液呼啦一下直直的冲进了他的脑子里。
这是他的儿子,他还是他“唯一”的爸爸。
“泠汐,不是随便乱叫的。”安修轻轻的拍了拍他,“他是爸爸,这是妈妈,我是哥哥,我们是一家人。”最后,安修的食指指向自己,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慢,想让泠汐能听得懂,能理解。
封宴冷着一张脸走出房间,不意外地在客厅里看到了原清和凌弈晗,还有一个,让他这次最为失算的一个人,韩安若。
“封宴,这次真是不好意思。”韩安若笑眯眯的道歉,可是话里却没有半点歉意的意味在里面。
韩安若有着明显的混血儿特征,五官非常的立体,看上去英俊潇洒,当他看着你笑的时候,纯黑的眼睛会变得异常的深邃无比,带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像是,就像是,总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封宴眼里闪过一抹杀气,面上没有一丝的起伏,对韩安若选择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一旁一个空着的沙发坐了下来,眼睛望向原清。
凌弈然现在在上面,那现在这里主事的人一定就是这个原清。
“封先生,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怪我们。”原清优雅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得很是得体,扫了一眼在趴在凯撒身上无精打采的原序,“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我们要不这么做,怕是现在我大嫂人就不知道在哪儿了!”
有些事情都已经很明显了,没有必要要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的直接说出来省事。
“凌弈然果然不简单,只凭商场里对泠汐的一面,就能把事情串联起来,短短的几天,就把能让我无还之力的直接攻了进来。”封宴看到韩安若就什么明白了。
为什么凌弈然那边明明没有动静,他不是没有动静,而是他制造出了一个假像来蒙蔽他。
原清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