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的脑袋,距离地面仅有一厘米;他的脑门上全都是汗水,心中恐惧无比,由于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裤子都湿了。由于他是头冲下,那些排泄物往下流,气味刺鼻。
杜执长出了一口气,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水,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我,却没有说话;赵德住把豹子仍在地上,说:“死罪可免,得打折他一条腿才行!”
“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我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骂道:“你打折他一条腿,难道就不用坐牢了吗?我喊你过来,是让你跟我一起发财赚钱的,不是让你来的第一天就去坐牢的!你这样,让我怎么给你家人交代?难道让我给你父母说,你跟着我混的第一天,就被抓紧了牢房吗?”
“你让我怎么给你父母交代?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赵德住就像是扔垃圾似得把豹子仍在了一旁,咧嘴憨厚一笑;傻子执拗的时候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可也一样的能非常洒脱。
杜执长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而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让他心脏狂跳的话:“打断腿会被抓去坐牢,可打的鼻青脸肿没问题。”
杜执脸色又是一变,死死的盯着说话的人,一脸人畜无害,可笑容却特别的阴森;艾菲儿破涕为笑,擦着眼泪,心中感动到了极点。赖三开心大笑了起来,如果真把这帮完好无损的给放了,也就太憋屈了,能打一顿出出气也是很好的。
我说完那句话,活动了一下四肢,豹子的攻击真他娘的恐怖,后劲大,刚开始觉得没什么,可现在身上传来一阵骨头都要散架的疼痛;这分明就是受了内伤的征兆,赵德住扬拳把豹子揍了一顿之后,在我的身上几个穴位捏了一下,说:“没事什么大碍,很快就会好的。”
杜执一点也不怀疑,如果我的身体出了问题,赵德住会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他们;随着赵德住让他们滚,杜执带着人呼呼啦啦的跑掉了。
这些女人终于是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每一个人都兴奋无比;我看着她们这个样子,咧了咧嘴,骂道:“这个钱真不好赚,我算是明白了!一人出台我抽成一百,也承担着风险呢!”
这时,周福走了过来,眯着眼睛,道:“这个杜执,似乎特别的有背景,竟然连林董都不怕!”
“管他呢,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淡然一笑,看着赵德住说:“住得,你爷爷的病是不是已经好了?”
我本来只是好心问一句,却没想到,赵德住的眼睛突然翻红,铁打一样的汉子,可一人震慑杜执那么多人的男人,此刻却是哽咽起来,抬着头不让人看到他的脸:“爷走了!”
这句话,让我的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了起来;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个和蔼、慈祥的老人。每次在村子里见到了我以后,都会用高材生的称呼喊我,也是村子里为数不多能正眼瞧我家的人。
赵德住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周福苦笑一声,说:“节哀顺变,今天你就不要出工了,我代替你,抽成还算你的。”
“周经理,我今天也不想出工了。”艾菲儿低头说道。
“嗯,经历了这件事,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下,想要开工,随时回来。”周福又嘱托我们两句以后,带着剩下的人去开工。
“勇哥,这是你给我的钱,没派上用场。”赵德住红着眼睛,说:“爷爷说,村里子的孩子,他最能看得起的就是你,从小就看好;爷爷走前头,把我喊道病床前头给我说,张俊勇是一个苦命的孩子,现在发了财还能想到你,是把你当兄弟,现在你兄弟在东莞有困难需要帮助,你应该去。”
我不抽烟,可今天却是破天荒得到拿起了一根烟,却怎么也点不着;于是乎,艾菲儿看到了我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之中,双手无力的拉拢了下来,手指上夹着一根烟。
由于我家里过得不好,很多人都不愿意跟我玩,小时候也只有赵德住跟我玩,去他家的时候,他爷爷会把我当成自己的孙子一样的疼爱,对我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赵德住一脸苦涩,说:“勇得,爷爷早就料到了,你听到了这个消息,肯定会特别的难受;你别难过,爷爷在天上看着咱们呢,他看到你这么难受,肯定也会不好受的。”
我努力的点了点头,笑着说:“嗯!你刚来东莞,走,我带你回家看看!”
走到马路上的时候,艾菲儿还跟着我们,见我们两个停下来,她连忙说:“勇哥,你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我没事,你先回家吧,等平复了心情以后,再来上班,知道了没有。”我给她说了一句,顺便拦了一辆车让她回去,是我给了出租车司机钱。
送她走了以后,我跟赵德住又拦下来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一起回到了住的地方;小区的旁边就是夜市,我买了两瓶酒俩菜,给赵德住接风洗尘。
这个点,张莉跟赛天仙还在夜市卖钱包,我跟赵德住坐在客厅吃饭、喝酒;我一瓶白酒下肚晕乎乎的,可赵德住却跟没事人一样,精神反而更好了。
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张莉跟着赛天仙从夜市回来了,全都是一脸的兴奋,看来今天收益不错;只是,突然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个大家伙,全都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脸色惨白。
“嫂子、小天,你们回来了!这个是我发小赵德住,是来帮我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