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什么石头?”严天途思索片刻,也不得而知。
这两鬼魂也不知道,我寻思着,这事儿还得去问卢氏,毕竟她在棺材里边待了上千年,有什么东西是她不知道的呢?
“对了,你们在别处被杀害的,怎么会跑到这澡堂子来?”严天途问出了关键的疑问。
我跟幺鸡也疑惑地看着这两只鬼魂。
“我们也不知道,死后把我们的魂魄和尸体秘密带到这里来,昨晚上我们尝试出去的,可这澡堂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愣是出不去。”
严天途一惊,立刻拿出罗盘,又重新看了一下这澡堂子的风水,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阿跃,你看得出这澡堂子什么风水吗?”
我微微打开窗子,楼下就是熙熙攘攘的南菜市场,而背后又是一座山。整个承上启下,门前人如流水,门后高山护佑,十分顺承的风水格局,不甚奥妙。
“是个好地方,看来我得跟师父建议,等将来有钱了,得把这地方盘下来。”我点头称赞之时,严天途的脸色并不好看。
“你说得没错,是块宝地,这块地本来是净土,出淤泥而不染。在这么鱼龙混杂的地界,从来没有在这间澡堂子死过人。你们想想是不是?”
我跟幺鸡对了一眼,抓抓头想了一下,确实如此,尽管这里拱女人,打架斗殴,吸白面的不少,还真没听说死过人。
“但是这两只鬼魂一进来就大不相同了,整个格局由吉泰转为凶煞。原本大好的风水布局,一下子变成了至凶至恶的凶局。”
我喉咙一阵发痒,轻咳了一下,不禁想起昨晚上卢氏说钟阳就在附近。兴许就是那个时候,他们偷摸着进了这间澡堂子,把尸体泡在这里。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干?那伙人跟冯三水有仇吗?”幺鸡捉摸不透。
严天途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楼下正是喧闹的南菜市场。
“恐怕不是针对冯三水的,阿跃,你看看那里是什么地方!”
顺着严天途的手指方向看去,我顿时大惊,丫的,整天玉器街最中间的位置,正是我的店铺。
“不会吧,他们是对付我来了?”
严天途冷哼一声:“你师父盘下的店面,风水格局十分奥妙,虽不是最旺盛的,但照着这日月山川,还有周围的建筑物布局,把你那间店铺打造成了风水绝佳的宝地。你想想这些年,你命格这么弱,却从来没有在玉器店里出过大事。都是你师父的功劳,要不这附近的孤魂野鬼,早盯上你了。”
我喉咙里咕噜一声:“别吹啊老严,那间破铺子,雨天漏水,晚上走耗子,一个月3000块钱租金都嫌贵,真有那么厉害?”
严天途瞪着我说道:“你以为,要不然我会在你隔壁开间店?还不是为了沾你师父的光。不仅你们店有生意,连带着整条玉器街,也是年年盈利。”不过说完他就消沉了,“不过这间澡堂子眼下已经变成凶局,会克着你的那间店铺。这帮人真是什么手段都耍,明的来不了,就来暗的。”
“老严,你想想法子,这凶局会不会对阿跃造成伤害呀?”幺鸡听完就着急了。
严天途想了一会儿,笑着对我说道:“不碍,回去之后,到我那里拿一块八卦镜。挂在你门口,就这么正对这间凶宅,这里就得遭殃。哎,虽然这样做有点损阴德,可谁让那伙人先出损招呢!”
这事儿确实不地道,我还得权衡一下要不要那么做,毕竟作恶的不是冯三水,而是那些义掘营的人。
絮絮叨叨半天,赵勇平和周正这两鬼大概是看出了严天途的本领,赶紧求救:
“大仙,我们两个也是从外地来这边打工的,好些年没回老家了,没想到这一趟出来丧了命。你行行好,把我们从这澡堂子里放出去吧,我想回家看看我那可怜的老娘……”
赵勇平两人很快泣不成声,说实在的,他们也确实可怜,本来掘墓盗宝,想要捞点死人钱花,谁曾想把命给搭上了。
严天途白了他里掏出两掌折叠为三角形的黄符,递到他们两个手中:“这法阵也不难破,大概是没想到这凶局会这么快被我们识破吧。你们拿着这两张符,今晚子时,从正门出去。切忌不要错过时辰,否则自求多福。”
“谢谢大仙,谢谢大仙,来世做牛做马也报答你。”说着两鬼魂就跪在地上给严天途磕头谢恩。
严天途挺了挺胸膛,又说道:“你们这一路回乡,山长水远,只得徒步走回去,不准上别人的顺风车,更不许去人多的地方。要是我有空的时候,会给你们捎带有些纸钱。反正能不能走回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严天途不让他们乘车,主要是担心他们身上的阴气影响了人的运势,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跟幺鸡一样命硬。
有些人沾上一点就会闹病闹灾的,多少是一种伤害。
叮嘱完毕之后,严天途就放这两鬼出了包间。大白天的他们也走不了,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待到今晚子时出发。
“鬼问完了,下面该怎么做?”幺鸡凑跃跃欲试地过来问道。
严天途也有些犯难了,我琢磨着,要不直接从义掘营那帮人着手也无妨,索性说道:“咱们去查一查这澡堂子的监控,看看昨晚那帮人到底是人是鬼,难不成长了三头六臂。”
严天途眼珠子一亮,大概没想到这么快就从义掘营着手了,但他也不是怂包,点头说道:
“好主意,既然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