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还是了解我的,或许从她发现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的真正意图。我呼了一口气,再次转身看着她说道:“谢谢!”
“你不用谢我,我爷爷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这个做孙女的自然应该替他对你进行补偿,不存在谢不谢的问题,你走吧,下次见面,我想我们就应该兵戎相见了。”
叶雨欣的神情非常平静,而之前的眼泪早已经被她擦干,此时的她看起来像极了以前当老师时的严肃模样,而她说的这番话更是让我觉得我们两个从现在开始已经成了路人。
过了今晚,我和她就真的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想想都有些难以接受,但是这就是现实,无奈、压抑、彷徨,这三座大山此刻全部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直不起腰,挺不起胸膛,但是我依旧得强装欢笑,郑重的跟她说声再见!
“冷姐,我们走吧!”
说完这话,我就快步跑了出去,在路过一处喷泉的时候,我停了下来,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任由这些水柱狠狠地拍打在我的脸上,我疯狂的摇动着脑袋,渐渐产生了眩晕的感觉,我限制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这样能令我暂时麻痹意识,让我全身上下各个角落都能得到放松。
“行了,给你化的妆都冲掉了,赶快上来吧!”
我回头,接过冷凝递过来的纸巾在脸上狠狠地来回擦着,直到把那张纸巾搓破我才罢休。
“谢谢!”我说。
冷凝看着我,脸上挂满了无奈,然后抬起手指了指那个胡同所在的方向说道:“你现在回去解释的话,我觉得你还有机会挽回她的心。虽然我个人不太赞成你这么做,但是我也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简直跟丧家之犬没什么两样。”
我摇摇头,说道:“在没走出那个胡同之前,或许还有机会,但是现在,我已经做出了最后的选择,我不后悔,你也不必再为我担心。”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走了走了!”冷凝不满的发了几句牢骚,然后一把将我从水池子里给拉了出来。
重新回到百里会所的大门前,抬头看了一眼那金光闪闪的大招牌,我冲着它比划了一下中指,说了句fuckyou,然后毅然决然的上了车。
“心里难受你就哭出来吧!这么憋着容易出问题。”冷凝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
我没有接她的话茬儿,现在的我什么都也不想说,更不想做,我只想静静。
冷凝见我不说话,索性就不再言语。
冷凝并没有直接往家里开,而是先开车到了苗颖的家里,就是我住过一次的豪华别墅。
说起来我这算是第三次来这个地方了,我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被眼前的这个建筑物跟深深地震撼的一把;第二次是来护送苗昌的遗体,那个时候更多的则是为苗昌的死感到深深的惋惜;而现在,第三次来到这里,这个地方却是萧条了许多,管家康烈跑了,佣人也被辞退只剩下了一个,由以前的热闹非凡变成了现在的门可罗雀,这其中的人情世故复杂到让人头剪不断理还乱的地步。
苗昌的遗体就被放在一楼大厅的正中央,由于是夏天,为了防止尸体发生腐烂,所以整栋别墅都把冷气开的足足的,而作为看守人员的彪子他们却不好受了,几乎每个人都裹着大衣,最不济也要穿件厚外套,否则的话在这里面待的时间长了,非得冻出个好歹来不可。
彪子看到是我们来了,赶紧起身迎接,又吩咐人给我和冷凝拿了两件棉大衣,裹在身上暖乎乎的,扑面而来的寒意顿时消散了几分。
彼此之间都打过招呼之后,我们三个人上了楼上的一个房间,关好门之后,彪子搓了搓手,看和冷凝问道:“冷姐,有什么事情你就吩咐吧,我彪子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冷凝点了点头,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刚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明天老板出殡的时候,百里登风那伙人要前来捣乱,所以我来跟你商量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办。”
彪子是个莽汉,不喜欢动脑子,他连想都没想就直接说道:“明天我带兄弟们打头阵,备上家伙,只要有人敢来捣乱,老子就活劈了他。”
对于彪子的直来直去,冷凝更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反问道:“劈了他之后呢?你进了监狱,再被百里登风安排几个人进去整死你,值得吗?”
彪子神色一滞,愣住了,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很是发愁的两手一摊道:“那你说怎么办,然后我帮你去做。”
冷凝说着看了我一眼,我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不应该谈什么儿女情长,想明白之后,我也加入了进来,经过我们三个人半个多小时的商量,最终制定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当天晚上我们就行动了起来,等着忙完了这一切的时候,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半,不过为了能让苗昌走的安稳一些,这也就没有什么辛苦可言了。
反正明天一大就要举行出殡仪式,索性我们也就不回去了,期间我也给冷眸打了个电话,把明天可能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并且希望他明天能在暗中出手帮忙,我本以为他不会同意,谁知道我刚一说,他就特别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速度之快,弄的我都有点儿怀疑电话的另一头是不是冷眸本人了。
而虎哥自然不会推辞我的请求,他告诉我这也是我父亲吩咐的,同时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