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你这是咋地啦?掐自己做甚?”一位老人焦急的问道。
爷爷疑惑的望了一眼老者随之又望向自己的双手,就在他准备展开双手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的左手中似乎攥着什么东西,迟疑了一下他将左手伸进了被窝,将东西放下,随后抽出,打量之下并未发现什么。
“右手,吴叔你自己看,乖乖,指甲都刺进去了。要不是早上我发现得早,你得把自己活活掐死。”一个人提醒道,爷爷抬头望去,那是隔壁的富贵。
爷爷望向自己的右手,指甲缝中似乎还有血迹,他叹了口气,脑海中又回忆起女人恐怖的脸,想到此处,他不仅又感觉汗毛倒立,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问道:“陈老,咱们村有个叫刘燕如的吗?”
被称为陈老的老人一愣,也许他没想到爷爷开口竟然先是寻人,他想了一会答道没有,而后又问爷爷梦到什么了,有没有见到他媳妇之类的问题。当然爷爷并没有说实话,因为他感觉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随之便随意的糊弄了过去。
最后他们商议了一下今日出殡的一些事仪之后大伙便匆匆回家了。
奶奶的葬礼很简单,墓地是一位先生给选的,他姓晟,是云游到这的阴阳先生,约莫五十多岁,但头发却依旧黑亮,但左眼似乎有些问题,再加上他平时乐善好施,使人感觉他活的很自在,久而久之他在村里颇受尊敬,他为奶奶选了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并言此地入葬,后代兴旺!
奶奶入葬那天,爷爷又去找了那位晟先生,希望他可以主持完这场葬礼,晟先生很爽快的答应了,可就在爷爷要走的时候,晟先生却拉住了他,眉头微皱非常严肃的对他说:有些事尽力而为之,害人之心不可有啊!爷爷问他什么意思,那晟先生却笑笑道:没什么随口说说。顺手给他用黄油纸叠了一个吊坠让他拿好了,并说道什么时候都不能丢,将来有大用,爷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奶奶安葬完之后,爷爷要请晟先生去喝酒,他却推辞了,爷爷也没有强留,爷爷招待完帮忙的村邻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了,他很累,想了想今日清晨的梦,又想了想自己和奶奶的过往不禁有些黯然神伤,他胡乱的抹了把脸,便躺上了床,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咯的难受,掀开被子,透过并不明亮的月光一个小物件静静地躺在床上,他伸手抓过来一看,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手中那雕刻的惟妙惟肖的观音正在微笑着望着错愕的爷爷。
爷爷很实在可是并不傻,这种情况谁都能看出来和那座观音庙脱不了关系,爷爷小心翼翼的将那观音坠放进了抽屉了便忐忑不安的躺在了床上,爷爷没有立刻闭眼,他害怕那位刘燕如又来找他,爷爷的脑子里充满了问号,他决定第二天去一趟观音庙,正好自己也有些私人事情要去找那位老住持。
一夜无梦,第二日鸡鸣刚过爷爷便起床洗漱,之后拿上抽屉中的观音坠和十块钱便向观音庙的方向走去,清晨的观音庙略显冷清,爷爷敲门之后无人应答,他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过了一阵,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开了,一个小和尚望着爷爷,爷爷问他住持在吗,小和尚答道在观音堂。
这座观音庙并不大,总共就三部分,分别为客房,禅室以及观音堂,庙中加住持也才十来号人,虽然就布局,人数和山东的那座没法比,但这里的香火也不少,每逢初一十五都有人来上香求平安,这座庙据说是当年村里闹怪病才找人修的这座观音庙,具体是什么怪病现在也没有人可以说得清了,但我认为应该是某种流感,但说来也怪,修完这座庙之后得病的人还真的越来越少,不得不说那位修庙的也是一位高人。
书归正传,爷爷走入观音堂之后发现老住持坐在观音像前,似乎在冥想,爷爷见他这般便没好气的对他说道:“老头,你这观音坠就不灵,说什么肯定能有一个带把的,这次直接把我内人和刚出生的女娃都送了,你安的什么心?还有脸在菩萨面前打坐,你都不嫌害臊?”爷爷大吼着,但那住持却没搭理他,依旧在冥想。
爷爷见他还没理自己,顿时感觉胸腔中有一团火,他两步上前一把揪住了住持的衣领,“你还真是…”爷爷没说完,因为面前的住持似乎有些不对劲,爷爷望着他的脸,发现他紧闭的眼睛似乎有些鼓,脸上似乎还粘了什么东西,他伸手摸去,只感觉一阵滑腻,他刚准备收手,手指甲却不小心挂了一下住持的脸,顿时拉开了一个口子,但却没有流血,爷爷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他大喊着叫来了庙内其余的和尚,不一会小小的堂中就站满了人。
大伙望着爷爷,爷爷颤抖着问那些和尚,这是谁?此时在爷爷的手中正抓着一张面皮,面皮之下的脸分明不是住持,他双目睁得溜圆,嘴张的很大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一般,爷爷望着面前的陌生人,又望了望也是一脸惊骇的和尚们,顿时感觉一阵眼花,再加上这几天的打击与经历,他只感觉面前天旋地转,随之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周围围绕着村民,见他醒来大伙都出了一口气。
“哎,这娃娃也可怜,过几天准备口棺材埋了吧!”是陈老的声音。
爷爷艰难的坐起身,望着不远处平躺在地的和尚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此时陈老和几个乡亲正在帮忙将他移走,旁边还站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