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一脸的奇怪:今天姐妹们都怎么了,个个怪怪的。
王远知坏笑道:贫道开个先天易卦,全都算出来啦,就是不告诉你。
紫衣冷不防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痛得他仰倒在大床上。
紫衣笑道:臭道士,去哪里鬼混了一夜,满身酒气爬回来,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王远知一把拉她到怀里,骂道:丫头,回了娘家果然厉害了三分,打起相公了是吧?说吧,让我怎么罚你?
紫衣望着他凶狠的面孔,只甜甜一笑,笑得王远知一阵晕眩,就这么对视着,洞房里满是幸福和爱意。一曰不见,如隔三秋,只好用深深的吻来化解这三年的思念。
紫衣闭上精灵般的双眼,待到他慢慢平息,这才轻轻说道:眼花了吧?京城的美女如何?师父身边的丫环,有哪个比我差!
王远知当然知道紫衣在杨府长大,所见男子无不妻妾成群。特别是她的三师兄,杨素的长子杨玄感,说起来体貌岸伟,能文能武。论皮囊不在李靖之下,比他王远知强多了去。可偏偏这小子是个花心大萝卜,与府中不少女子有染,比如杨青衣。这还不算什么,连[***]之事都搞。杨素不是不知道,只是此子深得他喜爱,再加上确有些本事,也就装不知道罢了,谁让他年事已高,风liu阵仗大不如前。留一群深闺冤妇便宜人家,还不如便宜自己亲儿子呢!
紫衣当然怕自己的爱郎学人家朝三暮四。王远知也不为怪,只是尽量和她温存,心想过个三五十年,你总会放心了吧?
映着闪烁的红烛,轻轻剥开她的衣衫,就像打开装满珍宝的木匣,并且在她耳边道:好几天了,自从那次以后,咱们还没有过……
说着在她中箭的胸口深吻下去。紫衣目光游离已然动情,他自己再也控制不住,随着一阵乱吻,紫衣终于变成了无衣。
紫衣把脸深埋在他结实的胸堂上,叹道:那又有什么法子,就算你变了心,我还是你的人,让我当个小丫环也行。
王远知轻轻理着她的青丝道:讲得可真可怜,刚才还吃了你一老拳,酸水都快吐出来了。我现在已想好怎么罚你了,就罚你讲个故事。
他双手开始不老实,一直摸到紫衣温玉般的腿上。那里有条剑伤。
紫衣道:这条疤平常至极,是同门刺的。当年被师父捉回来,关到一个极隐密处教我们剑法,吃穿用度都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师父对我们也极好,经常亲自出手教导我们。可是有一回,他让大伙比剑,每七人一组关在石室中混战,最后只能有一人活着出来,如果分不出胜负就全部处死。那时谁也没有真的打过架杀过人。可是竟然有好几十人被杀,而且全是要好的朋友。
王远知道:那次你赢了对吗?
紫衣吻了他一下才道:我吓呆了,一剑没有刺,躲在角落里发抖,也不知被谁刺了一下,流了好多的血。很快他们全部中剑倒地,只剩我一个人还能走路。师傅夸我聪明,说在这种混战里,只有不出手才能活下来。其实我是手脚都软了,根本出不了手,这可是我的大秘密,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王远知道:要是我也被抓来,会不会也参加那次比剑?
紫衣道:那是肯定的,而且还会在一组,那样的话,你肯定会杀了我!
王远知连吻了她不知多少下,才让紫衣慢慢相信就算分到一组他也决不会伤害她。
又问其它的伤疤,怎么也不肯说,罚一百个吻也不说。紫衣被罚得面色红润,喘着气说:以后海潮哥加倍对我好,那时再说一个。
王远知隐隐感觉到杨素当年的可怕。上元节后去东都洛阳,实在是祸福难料,还不如和紫衣连夜逃走的好。想到这儿,王远知小声道:你师父今天对我说的话你晓得了吧?
紫衣点点头:猜也猜到了,还不是让你对付大国师潘涎,师父找你这样的人已经五年了,他忍了潘涎五年。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能让师父忍五年,这样的人早去见阎罗王了。
王远知道:你意下如何?
此事极难,却又极易,紫衣停了一下又道:海潮哥,你信得过我吗?
王远知略觉奇怪:这世上若还有一人对我好,那便是你了,要是你也骗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紫衣道:在障县初次见面,你没认出我,我也没认出你。那天拉你入帮,其实也是因这件事而起。我们姐妹在江湖上留意身怀方术的高人,已经很久了,不知道这算不算骗你?
王远知道:小傻瓜,那算什么,其实你甘心情愿当我的小丫环,我才不信。要是说我甘心情愿当你的属下,那才是真的。属下谨尊紫衣大当家吩咐。你说干,咱就干,你说跑,咱就跑。
紫衣轻轻拧了他一下说道:我已经成了人质,逃得掉吗?比较起来,还是除掉那个比你还坏的道士容易些。
王远知急道:难道说外面有人监视?
紫衣摇摇头:师父他不是那种人,他对我有大恩,我不能背叛他。此事如果让我去做,当然有死而已。可是现在只能由你来做,而你又不肯负我,我不是人质又是什么?
王远知道:如此说来,你师父不过是工于心技,并不太坏。
紫衣道:他若是个坏人,我倒可以一走了之。就拿这件事来说,师父未必就想争权夺利,实在是为了大隋朝着想。
王远知道:国家大事,听起来就头痛。不过那个潘涎为非作歹,败坏道门清誉,顺便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