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见富察氏出来了,心里越发有了底气,不顾红翘的阻拦,跑到富察氏身边道:“主子,这个周妈妈不肯给水就算了,还胡说八道,说主子昨晚白守了一晚上。”
富察氏本就心里有气,此刻听平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下子说出了自己的尴尬,顿时老羞成怒地吼道:“你提水,如何敢议论主子的事情!掌嘴!”
平儿没想到富察氏不仅不维护自己,立刻吓得呆立在当场。
周妈妈见平儿去告状不但没有获得主子的维护,反而还被责罚,立刻拍手道:“富察格格,您这个丫鬟着实该打,平日没事就喜欢拿着主子的名头来唬人。今日老奴本是要去提水的,她非要跟老奴吵,真正是该打!”
“你胡说什么,一个奴才,跟本格格这样说话?你刚才说什么,自己掌掴自己十耳光,本格格就不跟你计较了。”富察氏在家里是嫡出的小姐,对奴才那从来都是呼来喝去,哪里容的下奴才对自己跟红踩白的,心里早就对这个周妈妈不舒服了,借此机会发泄一二,正中了富察氏的心意。
周妈妈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让她自己自掌耳光,那是怎么也不肯的。可是她只是一个奴才,富察氏到底是格格,是有权力处罚她的。
“姐姐,她一个婆子,你跟她计较什么。其实妹妹我也听说,昨夜爷可是去了南小院了。昨日姐姐不是去了前院么?”刘氏见周妈妈看着自己求救,便走到富察氏跟前道。
被刘氏当面这样揭穿脸皮,富察氏心里恨得牙痒痒。她盯着刘氏略带嘲讽的笑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道:“本格格教训这个奴才,妹妹如今身怀有孕,还是回去歇着吧。”
刘氏见富察氏这般硬直,顿时脸面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嘲讽地说道:“姐姐心里有气,也不用拿下人出气。周妈妈,本格格不是跟你要了水的,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嗨,老奴这就去提水了。”周妈妈有了刘氏的维护,气焰更加高了,对富察氏福了福,便转身走了。
“你~”富察氏自然看懂了周妈妈的轻蔑,气得捏紧了自己手里的帕子。
“钮钴禄氏,本格格如今被你羞辱,来日必将十倍奉还!”富察氏此刻知道昨晚四爷到底去了哪里后,心里更是将兰琴也恨上了。
“翠竹,本格格肚子里的孩子不老实了,站了一会儿,他就开始闹腾了。扶我回去歇着。”刘氏故作累,将并不凸出的肚子挺了起来,故作劳累道。
“是,格格仔细着点儿。主子爷可是很稀罕呢,送了不少补品和赏赐。”翠竹故意大着嗓子道。
富察氏脸色阴鸷地看着刘氏在自己跟前炫耀的样子,待她们主仆进屋后,她才道:“还不扶着本格格回去。”
“你仔细着你的皮!”富察氏扶着红翘的手转身,一眼看见了惹出了这么多的平儿,便丢出这句话到。
平儿只觉得一哆嗦,她是很害怕富察氏的。这位格格整人的本事,她可是见识过了。有一次,她与青儿因为没有弄好她的衣服,便被她罚跪在屋子里,头顶着水盆子一个时辰,可是将两个丫鬟折腾得再也不敢再掉以轻心。
“砰!”
富察氏一进自己的卧房,就将放在门边的一个花架子上的花瓶砸到了地上。
“贱人!不过是怀上了,就在本格格面前耀武扬威起来了。本格格倒是要看看,你究竟生不生得下来。”富察氏骂道。从一同入府的那日起,她就未将刘氏放在眼里。从外貌和家世背景看,自己明明都好过对方。怎么四爷会宠幸她,而将自己置之不理。
“主子,你别生气了。她不过是小人得志。”红翘道。
“可是本格格还是被人截了胡!”富察氏咬牙切齿道。她自然不知道四爷是自己去的南小院,还以为是兰琴用了什么方子将四爷勾过去的!
“格格,她可是侧福晋,您是格格,身份上她就压过了主子!”红翘道。她的意思就是让富察氏不要与兰琴作对,一个格格如何跟一个侧福晋斗呢!
“哼,虽然她是侧福晋,但是本格格可比她年轻美貌,又有富察家族作后盾,以后谁跟谁请安还指不定呢!”富察氏道。她是知道四爷要做皇帝的,所以她也坚信四爷会需要富察一族的帮助。钮祜禄氏虽然也是大姓,但是已经没落了,不比富察氏在朝中的影响力!
“格格,奴婢伺候您赶紧休息一下吧。”红翘看着富察氏眼下一片青黛色,就知道他昨夜肯定没怎么睡。
“不睡了,红翘,本格格写一封书信,你想办法带出去。交给本格格的阿玛。”富察氏道。
“嗯。只要主子给奴婢腰牌,奴婢就能出去了。”红翘道。
富察氏点点头,立刻让红翘拿来了笔墨,开始给自己的阿玛写信。
对面的刘氏正坐在榻上吃燕窝,她看见富察氏那一幅被自己气得鼻子都快歪了的样子,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她本就家世背景不如她,所以从进来的时候就低了富察氏一头。如今自己与她的境况可是完全不同了。
“格格,今日那个富察氏可是气都要死。主子,以后您见到她,再也不必低着头了。”翠竹道。
“以后只有她见了本格格会低头的份了。”刘氏笑道。
“可是格格,如今南小院这么快复宠,您要见主子爷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想不到这么快,南小院就能复宠。”翠竹道。
“呵呵,本格格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