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五人。关键是这个横空出世的第五个人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手指间随便动动那是分分钟立马可以让他们滚蛋的人啊!
在这座镇子上唯一一家号称四星级的酒店休整了一夜之后,和袁梦一同来的那两个技术员好容易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由总裁带来的那些福利,似乎也都变成了口蜜腹剑的武器,看总裁冷冷的坐在沙发上,那样子好像就是在说:看你们折腾,不让老子满意,老子开了你们!
其中一个技术员期期艾艾的缩到袁梦跟前,低声问她:“袁博士,你看,总裁这回是干嘛来了?”
袁梦没抬头,却能够感受到韩澈那两道目光一直看向他们这里。扯扯嘴角,无奈的笑到:“你现在开始发愁这个了?昨天晚上听到总裁来不是很高兴?是谁还在酒桌上同韩大总裁把酒言欢,说什么感谢领导亲自莅临,一定把事情处理漂亮了?”
技术员跟吃了苍蝇似地,不敢点头承认那个人正是区区不才他自己。
“做事吧!”
同来的五人,副理和韩澈在这种时候是根本帮不上任何忙的,技术活,还得袁梦他们这些技术人员来。
此刻袁梦手里拿着一堆患者的病历,病历虽然封存的早,但并不难看出,医院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已经将病历做过处理了。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这个年代,刁民也不在少数。
翻看了半天病历,袁梦确定找不出更有价值的东西,院方的代表也有些不耐烦了,但面子上却还一个劲的说着:“您再看看,需要的话,我们这里有影印设备,您可以影印一份带走。”
“那好谢谢,我就不客气了,我也不是全部都需要,只要其中的一部分……”袁梦果断道了谢,抬头对上院方人员有些错愕的眼神。
他大概是没想到,这一群人中,袁梦年纪看起来最小,倒像是个官最大的?
袁梦招招手,让技术员将所需要的资料拿去影印。一边想着还是应该先和尸检的法医取得联系,那方面的资料现在才是最重要、最能说明问题的。
“袁博士,您还有什么需要?”院方的人视线扫了扫坐在沙发上的韩澈和副理,最后还是对着袁梦问到。
“取药吧!”袁梦点点头,将技术员影印来的资料放进包里。
她手上的这只包,还是韩澈给她买的那只。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也不会搭配着衣服换包,买了之后,她基本上上班、上课都背着。
其实是袁梦性格使然,也并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可韩澈坐在那里,看她打开包,又将包拉上的样子,心里就莫名的觉得很满足。
然后,他就忍不住想,如果,他的真真活着,到了现在,是不是也会跟她一样,做起事情来有板有眼的样子?
这么一想,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的真真,生前学的也是这个专业,那时候他还说以后要让自己人来把关。
——又是该死的巧合!
如果不是那些黑纸白字的证据,他几乎就要以为真真五年前的死,不过是个谎言,眼前这个袁梦就是他的真真没错!
他知道自己现在行为很可耻,但他就是忍不住要这么做,只是个女人,一个像极了真真的女人,他不可能爱上她。只是真真走的太久了,他只想看看她和真真一样的脸,聊以慰藉……
艾草也好,袁梦也好,都不过是一剂麻醉剂,止痛的效果再好,药效过了,他还是痛!他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袁梦在整个工作中都没有向他投过来一眼,可能还是自己那天的行为惹怒了她。想到这里韩澈笑了,讨厌吗?无所谓,真的,他并不要任何女人再爱上他。
“总裁……该走了!”
他的思绪被副理打断,抬头看向袁梦,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由院方的人带着往外走。
“袁博士现在要去取封存的药品,还有医院库存的那些药物,全部都要带回去化验。”副理看出韩澈的疑惑,适时在一旁解释到。
韩澈点了点头,迈开步子跟在他们身后。
因为不是在公司上班,韩澈难得的没有穿西服打领带,只在衬衣外面套了件开司米开衫,中长款休闲风衣胸前一排扣子全然敞开,露出里面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院方的人忍不住去问那副理:“这人谁啊?难不成是你们财团的二世祖,下来体察民情的?”
由于之前韩澈交待了不得公开他的身份,副理听了也不好回答,脸上的肌肉直抽搐,不尴不尬的笑笑。心想:还二世祖呢!我们总裁早五年前死了老婆,到现在还没娶,不那……断什么绝什么就好了!
到了医院药学部,技术员将那些库存的药物用两只箱子打包装好了,韩澈粗略看了一眼,这么多?全部化验完?那得用多少时间?眉头皱了皱,看向袁梦。
她蹲在递上,正仔细对着药物的批号,摊开平板电脑,一一输入核对,脸上认真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感到这是件相当繁重的事情。
但她认真的样子,却再次让韩澈失了神——多少年前,真真埋在书本里的样子,就是像她这样,专注的让人吃醋!
而后又去了检验科,将封存的未使用完的药物取出,袁梦招来技术员,用他们的冷冻设备将药物完好转移了,在转交单上签了字。
这些需要化验的东西,当然不可能任由他们自行处理,必须经由司法部门认定机构共同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