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隐丝毫不知自己的再次出现和离开,深深刺激到了某兽弱小的心灵,进而让这惊弓之兽狠狠坑了自家长辈。
她此时正站在平整的大石坪上感叹道:“这样的一剑,只怕是只有那个剑灵才能使出吧?”
一声嗤笑,充分讽刺了这妹纸的无知。
“那把蠢剑倒是到此一游过,不过那时他正追着我,没空玩削大山的游戏。况且削几十座山脉而已,只要有把还勉强入眼的剑,顺手就削平了。你以为还要多深的剑术不成?”
青隐:“……”
她想破脑袋,也实在想不出如何个顺手法,能将方圆十数万里的山脉削成一水平。为了不再为难自己的脑袋,她呵呵了几声:
“原来这里你俩早就来过呀?如今在这块被吸入下界的破地方,你俩还能聚在一起旧地重游,还真是相爱相杀,有缘之极啊!”
有缘鸟被戳中了回忆,畅想当年在上界时是何等威风,遛着把蠢剑到处玩乐。如今,一人成了一鸟,一剑成了残刃,何等悲哉!
鸟人难得地悲古伤今了一回,用双翅盖住自己的肚皮,躺在灵眼树上睡觉去了。
这时,松子从底下钻出小脑袋,得意地伸出爪子,挥了三下。
青隐眼睛一亮:嘿,这小东西,还真讨价还价成功,只用了三株灵草便将他们都带了进去!
看不懂爪语的毒老妪不解地问道:“它什么意思?”
青隐一脸正色:“它说这里有三只大兽,被它用灵草收买了,不会出来拦我们的路。”
毒老妪轻点老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以前她来过一次,还只有一只大兽,就已经让她险险丧命。此次这个入口处竟然聚集了三只,果然,带着这女孩来是正确的选择。
“毒尊,这一下,就用掉了十二颗灵草,您可要记个数。”张大忽悠幽幽地忽悠着。
毒老妪算了下,若照这样下去,她交出的那些灵草丹药,果然是支撑不过半路的。
毒老妪毕竟是元后大修,有她自己的面子要维护,心有不甘地道:“到时少了的,让这只灵鼠出去寻来便是。若是还差了数,本尊自会再拿东西与你交换。”
毒老妪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娃子,修为不高,但内里其它器官都只长了针眼大,全剩下了一颗胆。机敏果敢不说,平时还能装模作样地对自己和“玉郎”执晚辈礼,一旦遇上灵草灵石,那就是个六亲不认,定要算个分明半点亏不肯吃的货色。
多年心愿,眼见就要得偿,毒老妪明知这一人一鼠中间有着猫腻,却也不想再横生枝节浪费时间。
青隐心中乐开了花,有了毒老妪的承诺在先,松子大可以随时奉旨寻草。下面的地方人迹罕至,进来的飞禽走兽均守着好不容易抢来的毒池窝着,轻易不肯挪动。说这里面是天然的大灵药园也不为过,自己这趟,必然所获极丰!
不过,为防松子藏私货,青隐特意恳求萧逸给下个可以充当千里眼的印记。
本只是估且一问,谁料萧逸也是十分记恨松子当初坑自己的那几把,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丝毫不知自己被主人和鸟大能一起算计的松子,得意洋洋地吱了几声,让底下拽着它尾巴的大兽将外面的人和尸一起弄了进来。
青隐早有准备,闭住了呼吸。可毒老妪不知,且她五感比之青隐更为敏锐。好家伙,这阵气味,足以让青隐在不知情中,便报了沼泽底下那一臭之仇。
被阵法拉扯得头晕目眩的毒老妪,生怕熏着了她的“玉郎”,下意识地一挥手,却激怒了昴昴如石山的大兽。
眼前的小老妇,本就跟它交过手,还崩掉过它几块皮,此时还敢嫌它的脚臭!
新仇旧恨一起,一阵呕了八万年起了不知多少绿霉的酸萝卜气,直接喷了出来。
毒老妪这才恍过神来,当初开打时,她离得无比远,并不曾直接近距离与这大兽的体味相接触。如今她倒是防御大开,护着“玉郎”急速退出几十里,可苦了青隐,已被熏晕在地上。
等她想起还有个人时,青隐已经在松子的啪啪打脸中醒过来,吐出一肚子卡在喉咙里的酸水。
“走吧。”青隐哀怨地望了眼毒老妪,虚弱地爬起,让松子领路。
毒老妪老脸微红,这次她确实做得不厚道。得亏这臭哄哄的大兽喷的只是臭气,若真是抬起臭脚来一下,自己甩手不管,青隐就会成为一摊人形臭泥。
理亏在先,以至于她都不好意思再问一句,其它两只大兽在哪,就被松子带着奔向了下一个关卡。
好不容易冲出毒雾包围的九位元婴,退回黑暗沼泽出口时,已经重伤了五个。
“呸!这些瘤毒兽疯了么?我们又没掏它们老巢,过个路而已,竟然不死不休起来。真是晦气!”
这位尊者有所不知,您是没掏它老巢,可那二货被人掏怕了呀。那个老女人从小女人时起,就将这里毒气当补品,而现在的那个小女人,背后是神鸟,虽然这次没出面,但它也是绝不敢放肆的。
好不容易等那两尊大神都走了,就碰上几个它敢欺负的,可不得号召亲朋好友一起来抖抖威风。
“晏师弟,这次变故,只怕是那毒老妪所为。虽不知其因,但前路必然还会被她设下障碍,阻止我们追踪。你看,这接下来如何是好?”
晏道紧皱眉头,依他心中所挂之事,自是希望马不停蹄再次进入。
旁边一靠谱老者劝道:“晏师弟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