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大哥别提此事,算我求你了还不成?再说了,成亲有什么好的,家里头有个人天天管着你,说叨着你,光是想想都要烦死了呢。”顾长风撇撇嘴,道:“说起来,二哥一把年纪一直都不肯成亲,说不准也是因为此事呢……”
“油嘴滑舌!”顾长云瞪了顾长风一眼,喝道:“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怕你二哥生气。”
“反正说不说的,他也不曾看我顺眼了去。”顾长风嘟囔着,瞧着顾长云脸色不悦,便嬉皮笑脸的说道:“成,不说此事,成亲这事,回头再说,等什么时候能找着一个像大嫂这般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再说吧。”
这话时变相的夸了顾长云去,顾长云的脸色自是缓和了许多,但依旧是嗔怒道:“没个正经。”
顾长风摸了鼻子直笑,道:“成,不说这些,大哥你怎的一个人在这里,顾呈呢?”
顾呈是顾长云身边的小厮,平日里总是跟着,今日也是他陪着顾长云一起的,可此时却不曾看到顾呈的身影。
“我让他去帮我寻些东西,刚好坐马车坐的骨头有些僵,便下来走走,这一走,倒是碰到了件趣事。”顾长云笑道。
顾长风闻言便笑了起来:“哦?可是方才大哥在念叨的那个?”
“正是,不过怕是有趣的事儿还在后头,三弟你要不要去瞧一瞧去?”顾长云眯了眯眼睛,十分玩味的说道。
顾长云平日里最是一本正经,极少说出这般有趣的话来,这让顾长风惊诧之余,越发有了好奇心:“真是不晓得是何种事,竟是让大哥都觉得有趣,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了。”
顾长云眯眼直笑,冲顾长风招了招手,待他俯下身来之后,便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
“这事儿啊。”顾长风拧起了眉,不满的嘟囔起来:“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竟是这种无趣之事,不去不去,好容易离了牢狱般的京都,到这偏远的地方逛逛,平日里不再受那些老顽固们整日的唠叨,我还想着趁此赶紧潇洒几日,大哥却让我做这下人的差事,我才不要去了。”
“哦?当真不去?”顾长云的眼睛眯的越发的细长。
“自是不去,这还能有了假去?”顾长风说着便要调转马头往另一边走:“方才我见那边正在斗鸡,好玩的很,我先去看上一会儿,这等事情,大哥让顾呈去做便好了,恕三弟我不奉陪呢。”
说着,顾长风挤眉弄眼的,便要扬鞭而去。
“是嘛,这倒是可惜至极了,昨儿个我还听说,有些人贪玩无比,不小心打碎了顾长凌房中的一枚琉璃盏,真是不知道若是顾长凌知道了,有些人下场会如何呢。”顾长云颇为玩味的摸了摸下巴。
原本已经跑出去了几步的顾长风,在马背之上不由得心里头一紧,人都颤了一下,一勒缰绳便调转了马头折回过来,一脸的惆怅:“此事大哥知晓了便是,可莫要和二哥说,二哥人如其名的,人比冰块还要冷上三分,若是让二哥知晓我闯了祸,还不晓得该如何责罚我了呢……”
顾长风苦着一张脸,几乎皱成了包子,哀求着顾长云道:“大哥,此事你可应了我要保密的,咱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去了。”
这明明是央求旁人的话去,怎的到了顾长风口中,变成了,替他保密是应当,不替他保密便是那无耻小人了,当真是让人生气啊。
顾长云眯着眼睛,一脸戏谑:“我倒是不介意当上一次小人,省的每日里背上一个谦谦君子的名头,单调乏味。”
顾长风气的翻了个白眼,无比郁闷:“我只当我厚颜无耻,到了大哥跟前终究还是要甘拜下风了,大哥的功力深厚还是在我之上,着实是佩服,佩服啊。”
“你若是再这般油嘴滑舌的话,我便真去给你二哥说清楚此事了。”顾长云见顾长风这般没个正形,说话也越发不像话,便索性崩了脸,语气也严肃了几分。
顾长风是晓得顾长云的性子的,平日里脾气比着顾长凌是要温和许多,也经得起开玩笑,但也是有忍耐程度的,一旦顾长云板起脸来,那便是说明他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而不耐烦的后果虽说不及二哥顾长凌那般可怕,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而顾长风见状,立刻便怂了,再不敢说旁的,只一脸哀求道:“大哥便心疼我这一次罢。”
“那你可是知道该如何做了?”顾长云挑了眉问道。
还能如何不晓得,不就是去瞧一瞧那让顾长云觉得有些意思的少年郎接下来要做什么嘛。
顾长风虽说有些不情愿,更是觉得顾长云有些一时兴起,却也不敢不满的嘟囔出来,只点头应道:“晓得了,我这便去。”
说着,便扬了马鞭,朝着方才沈香苗离去的方向走了。
瞧着顾长风难得这般乖巧听话,顾长云到底是再绷不住脸,不由得低头笑了笑。
恰好顾呈走了过来,看到顾长云后,拱手道:“家主,您要的东西。”
说着,便将一个瞧着圆润光滑,甚至有些晶莹透亮的,质地像是白玉一般,鸡蛋大小的瓶子交到了顾长云的手中。
“东西不差吧,可曾仔细瞧过?”顾长云收了起来,垂了眼皮问道。
“小的仔细查看,是那样东西不差,质地上乘,家主放心。”顾呈仔细答道。
“如此便好。”顾长云这才略略的松了一口气,随后问道:“长凌呢,现下何处?”
“二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