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既是能让月满楼受了重创,失了你这么个摇钱树,若是他德顺楼能顺利的拉拢了沈记过去,又能为德顺楼实打实的赚上一笔,真真是好计策!”
乔大有越说越生气,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不行,这事儿得赶紧跟掌柜的说一说。”
说罢转身便去找方怀仁去了。
那边,黄越实打实的将那常三好好揍了一通,直到身上到处都是伤,脸上没了一块好地儿,自个儿也着实累的很了,才停了手,冲常三身上啐了一口,回去给沈香苗复命去了。
黄越下手又狠又准,倒在地上的常三挣扎了多次才勉强爬了起来,摸着自个儿满是伤痕的脸,哼哼唧唧的靠在了墙上。
拉拢你沈香苗不过是看在你还有几分可利用之处罢了,不曾想还真拿起了架子当自个儿是金元宝了,还让黄越那王八蛋来打老子。
哼,早晚有一天让你好看!
常三气愤难当,想冲沈香苗的方向啐上一口以表达自个儿此时的愤怒,可略微一动弹,这满身满脸的疼痛感就铺天盖地的袭来,疼的常三龇牙咧嘴了一番,随后扶着墙慢慢的走了。
方怀仁在听乔大有说完这些话,先是十分震惊,但很快平静了下来。
父亲病重,方怀仁刚刚接手月满楼之时便被德顺楼接二连三的使了绊子,险些让月满楼经营不下去,当时肖万德便是不择手段,如今做出派了常三来捣乱的事情来,到是算不得稀奇了。
“让这常三从月满楼滚蛋。”一向温文尔雅的方怀仁,今日却是爆了粗口。
乔大有知晓方怀仁这会儿是怒意满满,略放低了声音,道:“这常三肯定是要打发的,只是如今常三事迹败露,咱们识得他的真面目便不再上当,如此他便不足为患,眼下要紧的是沈记这边。”
“既是查出来这一切都是常三从中作梗,肖万德在中间使坏,是不是就能冰释前嫌,化解沈记与吴大勺之间的矛盾,是不是也说明这沈记不必再从月满楼搬走了?”
乔大有十分急切的问道。
虽说沈香苗当日早已将离去一事的利说的十分通透,可乔大有打心眼里还是不希望沈记离开,不希望沈香苗离开。
“这个……”方怀仁十分迟疑,眉头紧锁,最后竟是耷拉了眼皮:“怕是沈姑娘去意已决。”
一听这话,乔大有顿时十分不满,跺了跺脚,道:“掌柜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不曾去和沈姑娘说过就晓得她不会留下来?”
“还是说,掌柜的你觉得这会儿和沈姑娘重提此事显得有些低三下四的,怕落了面子因而不愿意去?”乔大有气的跺了跺脚,看方怀仁始终一言不发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得,你不去,我去!”
说罢,乔大有便气呼呼的走了。
从后院到了前头,便拉着沈香苗说道起这个事情了。
“这会儿既是事情已经明了了,这里头指定是那肖万德瞧着月满楼生意好,沈记生意也好,便指派了那常三来捣乱呢,咱们可不能上了他的当,损了咱们自个儿的利益,让那奸邪小人得意了去!”
沈香苗听完乔大有这番话,无奈的笑了笑:“这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那常三能从中作梗,也是缘于吴大勺对我们沈记心怀怨恨已久,说白了,这常三不过是引子,起不得多大的用处。”
“这根儿还是在吴大勺的身上,是他心思不正,想不通其中的关窍。今日是这常三,明日兴许又来了张四、徐五的……这要是一个个的下去,我终究还是得应付这些难缠的事儿,还依旧会在方掌柜的颜面和自个儿的颜面之间举棋不定,与其在这样的泥潭上进退两难,倒不如彻彻底底的做个了断。”
“乔大哥你也莫要再劝我了,这事儿我心里头有分寸,也是去意已决。”沈香苗笑道,眼神坚定,语气坚决。
乔大有这下子,彻底无话可说了。
沈香苗说的没错,吴大勺这个“根”是歪的,稍微有心思不正的人在他耳边说些居心叵测的话,他便能做出出格的事儿来。
即便没了常三,还有其他的人。
乔大有低着头想了半天,最后漠然的叹了口气。
沈香苗抿了抿嘴,半晌不语。
那被揍成猪头一般的常三,离开后第一时间是去找了吴大勺。
吴大勺本在屋子里头躺着,时不时烦闷的翻了个身。
按说这碍眼的沈记和那沈香苗已经走了他是十分高兴,而且也该再回到后厨如往常一般去做菜才是。
可是吴大勺总觉得若是就这么主动去做菜了,显得自个儿多没面子。
索性这沈记一走,月满楼里头的生意还是得他这个掌勺大厨才能撑的起来,方怀仁自会亲自来请他,到时候他给个台阶下,也能顺理成章的回到后厨去,也不至于会没了脸面。
吴大勺如是想,心里头的烦闷情绪才略减了一些。
常三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吴大勺看到常三这幅模样,吓了一跳,赶紧扶着他在床上坐下:“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别提了。”常三眼睛里头都带了泪水:“我原本那是瞧着那沈香苗离了这月满楼连个铺面也找不着,觉得十分可怜,便提议他们去旁的酒楼做生意去,结果那沈香苗不识好人心,竟是喊那黄越将我打了一顿……”
“哎哟,这疼的我!”常三龇牙咧嘴的哼哼道:“也怪我,太过于好心了些,明知道那沈香苗看吴叔不顺眼,连带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