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儿还没有说话,李铭晟在旁边看不过去,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些混混说道:“她相公借了银子,你们应该去找那个男人。老板娘与那人已经合离,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关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应该再来麻烦她。”
“你是什么东西?他们有没有合离,你怎么这么清楚?难不成你是老板娘的相好?”刀疤混混阴阳怪气地说道。
“一派胡言!你们怎么可以随便玷污一个女子的名声?”李铭晟脸色难看地说道。
“大哥,这些人就是故意找茬的,你和他们说再多也没用。”李倾儿拉住李铭晟,语气不耐烦地说道。
“还是小娘子聪慧。我们不想为难你们,你们要是聪明的话,就别在这里多管闲事。”刀疤混混说着,手一挥,对众人说道:“马上动手,将这里砸个稀巴烂。”
一群混混扑过来,提起这里的东西乱砸。
李铭晟将李倾儿挡在身后,李倾儿看着那个醉得如烂泥的老板娘,眼里满是担忧和愁虑。
刀疤混混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李倾儿的身上。李倾儿长得清雅,在这里是少见的美人儿。刀疤混混的目标是破坏第一酒家,但是遇见这样的美人儿,也有想抢回去的意思。毕竟从他们的打扮来看,李家兄妹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刀疤混混一时之间动了邪恶的歪心思。
李铭晟察觉刀疤混混的视线,戒备地说道:“黎城是个法纪严明的地方。你们砸了第一酒家,可以说是讨债。我们兄妹和你们可没有恩怨。若是你们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我一定请秦可言大人为我们讨个公道。正好我们今天与秦家约好,等会儿还要去见秦大人。”
“秦大人?你们认识秦大人?”刀疤混混打量李家兄弟,眼里充满怀疑。“小子,你少唬我们。”
这时候,一直躺在那里装尸体的妇人发出痛苦的声音。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说道:“我还没死?怎么还没死?”
刀疤混混脸色变得诡异起来。他的手下将酒坊里的东西砸光了,包括桌椅板凳和酒缸。如今正主儿清醒过来,但是似疯非疯,似傻非傻。他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讨债’。
“咳!”刀疤混混发出轻咳声。
其他混混砸得差不多了,此时站在刀疤混混的身后。十几双眼睛盯在老板娘的身上。
老板娘早就听见声音,只是不想动弹。刚才她的酒已经醒了,就是不想睁开眼睛,更不想面对那样残酷的现实。
“老板娘,有些人或者东西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这些人砸了你的酒坊,还说找你讨债。如果我是你,现在应该把他们送去官府,请官府给你一个公道。”李倾儿对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吃力地坐起来,没有看李倾儿和其他人,只闷闷地问道:“他们要找我讨债,你们想找我讨什么?”
李倾儿皱眉说道:“你现在不是应该先解决这些人吗?他们破坏了你多年的心血。你不应该生气吗?”
老板娘苦涩地笑道:“生气?生气有用吗?破坏我多年心血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个负心汉。我不想看见任何人,东西砸完了就走。”
“你这女人倒是想得开。可惜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砸东西的。这里有份欠条,是你那相公签下的,总共一千两银子,你把银子还了吧!”刀疤混混冷冷地邪笑道。
老板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没有看刀疤混混手里的纸条,只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房间里的东西说道:“我没有一千两银子,你们看酒坊里还有什么值点银子的,可以全部搬走。”
“你这破烂地方还能值什么银子?”刀疤混混不耐烦地说道:“臭女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经营酒坊多年,怎么可能没有银子?今天要是交不出银子,老子就把你卖去勾栏院。就你这幅样子,虽说不值钱,但是做最低贱的妓女还是行的。”
“你们这是逼良为娼。按照我朝律法,这个好像也是违法的吧?”李倾儿说道:“今天你们要是带走这位姐姐,我就只有报官了。”
“臭丫头,谁让你在这里多管闲事?”刀疤混混瞪着她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儿。”
“谁说没有我的事情?我还想与这位姐姐合作,你们把她抓走了,我的生意不是没有着落了?”李倾儿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手里有姐姐相公签下的欠条。然而谁不知道姐姐与那个男人已经合离。你们这个时候拿他的欠条过来,难道不是趁火打劫吗?”
就在李倾儿与刀疤混混纠缠的时候,刀疤混混的手下走进来说道:“老大,官府的衙役朝这里过来了。我们要不要退?”
“我们光明正大来讨债,怕什么?”刀疤混混火大地吼道:“退什么退?”
“如果你们只是讨债,倒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这里的东西好像全是你们砸的。”李倾儿指了指四周的酒缸说道:“若是各位官爷问起来,我和哥哥作为目击证人,肯定会如实汇报的。这些酒全是最好的酒,这里打破的少说也有上千斤,那也值不少银子啊!”
“臭丫头,你以为这几句话就能把老子吓住,你也太小瞧老子了。老子可是吓大的。”刀疤混混冷道:“这一千两银子,老子今天收不了,改天也会来收。想欠下老子的银子,那是不可能的。老子才不管他们是真合离还是假合离,反正签下这份欠条的时候还没有合离。”
李倾儿看向李铭晟。李铭晟在她的耳侧说道:“按照规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