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胡来便跳入了锁龙井里。
临下井前,我们给了他两个颜色的浮标,一个代表安全,一个代表危险,胡来下去一刻钟后,浮上来的是代表安全的浮标,我们才安心了一点。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一直守到中午才离去。
……
此后七八天,胡来都是白天下井,天黑出井,一点点的修炼,一点点的进步。
而他在井下的位置,也越来越深。
他探查到,井下很深的位置确实是一处寒潭,可惜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无法靠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这一天晚上,王建安打来电话,说他确定了一口锁龙井大致的位置,想要让胡来帮帮忙,精确位置。
胡来能感应到水系元力,只要能划定大致的范围,不是漫无目的,想要找出锁龙井,就不难。
我无法替胡来答应,于是说和他商量商量,一会儿回话。
找到胡来黄毛把事情一说,胡来点点头,说没什么问题,可我心里却有些疑虑,道:“现在找出来,不是告诉那个破坏锁龙链的家伙锁龙井的位置么?”
“好像是哦,王建安这是在干嘛?”曹楠附和。
于是我们看向黄毛,黄毛微微皱眉,“之前我们认为其他的锁龙井没有被破坏,只是基于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我觉的找出一口来验证一下也很有必要,万一其他的锁龙井都已经被破坏了呢?”
我心头一跳,这点还真是;之前说破坏锁龙链的存在和魔龙没有取得联系,都只是猜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如果猜测是错的,要误大事。
我于是点点头,道:“那就开一口看看也好。”
“王建安肯定会考虑到这一点,给他打电话,就说我们都去。”黄毛道。
我拿出手机拨通的王建安的电话,说胡来同意了,果不其然,他立刻说道:“锁龙井的位置很关键,不能轻易透露出去,所以呆会儿我们确定位置之后,不能表现出任何异色,等过些天我们再找机会挖开来看看。”
“行,没问题。”
我听完松了一口气,王建安到底是宗裁所独当一面的人,自己的疑虑他都想到了。
之后我们约定明天凌晨鸡鸣之后便出发,那口井的位置还有点远,赶山路需要三个多小时,一来一回六七个小时,晚了就赶不回来了。
第二天鸡鸣之后,我们集合,令我有些意外的是,赛玉儿竟然加入了。
她上身白色衬衣,下身牛仔裤,和以往火爆热辣的形象大不相同,连着气质都似乎改变了。原先是慵懒,现在则干练了许多,只是那前凸后翘的身材依然一览无余。
她把身上的珠宝摘下了,盘起头发,额头架着一副墨镜,看见我,笑靥如花。
我不敢和她对视,眼观鼻鼻观心,要么就找机会躲到曹楠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给我一种很奇怪的压迫感,让我本能的想逃,同一层次的王建安却没给我这种感觉;甚至更加强大的陆凝香、魃王也没有。
说不清道不明,有点莫名其妙。
赛玉儿看见我的样子,咯咯一笑,也不再逼迫我了。
“好了,我们出发吧,我已经规划好了最快捷的露陷,都是步行。”王建安见所有人都齐了,招手出发,他这次一个手下都没带。
我们往北走,从冯家祖坟旁边擦过去,进了山。
夏初时节,岭南的天气已经明显有暑气了,尤其是太阳出来之后,翻山越岭,所有人都冒出了汗。
王建安背了一个黑色的大背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些什么,感觉很沉重的样子,一条汗迹从胸口直接到了裤头。
我们背的东西便少了许多,就是一点干粮水,还有些必备的物品。
赛玉儿最轻松,一个瘪瘪的小皮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旅游的。
但即使如此,她鼻尖上还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汗液掺和着体香,形成一种让人腹部冒火的诱惑之香。我闻了一鼻子立刻离她远远的,多闻几下搞不好要引火烧身。
赛玉儿明显发现了我的异样,“噗嗤”一声笑开了,弄的我无比尴尬。
最狼狈的,就是曹楠和胡来了,他们都不是修炼者,大汗淋漓,尤其是曹楠,舌头都快伸出来了。
但奇怪的是,他们对这种香气,却似乎无感。
我细细一想,这应该和阴阳元气有关,赛玉儿修炼的是阴柔之气,而自己修炼的是元阳之气。
两者一旦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表现出相吸的特性。
想到这,我仔细看了赛玉儿一眼,发现她的耳垂也微微泛红。
……
这一跋涉,比王建安预估的时间还要长,上午十点,我们才到达位置。
我有些奇怪,便问王建安是怎么大致确定锁龙井的位置的。
王建安道:“我查阅了有关金盆乡的一些古书,从两本不同的书上发现了一些关于水井的记载,结合山川地形,圈定了大致的位置。”
我浑然大悟,虽说沧海桑田,但地形地貌的改变,需要的是以百年千年为时间单位,古书相对于这么长的时间段,已经算是很近了。
既然是交叉记载,那肯定有几分可能。
“就是这一片!”王建安指着前面的一处山谷道。
我看了一下,前面的山谷郁郁葱葱,云雾从缓缓流淌而下,云遮雾笼,风吹过来,清凉清凉的,让酷热难耐的我们感觉十分的舒服。
“里面的环境有些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