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兵被鞭子打中,手背上立即多了一抹红色鞭痕。
“你这个臭丫头!”他眼底怒色渐浓,掏出匕首,咬牙切齿的朝两人冲过去。
阿墨把二丫推开,侧身闪躲着他用匕首进攻,最后找准机会,带着鞭子往前就是一顿猛劈。
整个屋内只有鞭子挥舞的声音,那府兵匕首不敌,早就落了下风。
二丫被推开时就赶紧钻到床底去了,动作特别快,而她的小眼睛却看向外面,这般精彩的碾压让她忍不住鼓掌。
“好!阿墨好棒,打坏人,把他打的屁滚尿流,阿墨真棒。”
阿墨使的就是无常鞭法,一出招,打的那府兵是晕头转向的。
除去身上其他鞭痕,他的脸上都挨了几道,面颊破损,隐隐有血迹流出。
那府兵被打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然后慢慢用双手挡住脸,面露恐慌之色。
屋内这么大动静,早就将在不远处说话的沈恩赐和萧承泽惊动了。
而两人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场面。
府兵被打的倒地不起。
阿墨则是不紧不慢的把链鞭收起来,系在腰间,眼底无丝毫的波澜,冷漠的不近人情。
沈恩赐顿了一下,走过去问:“阿墨,发生了何事?”
没等阿墨开口,地上的府兵先告状:“大姑娘,大姑娘救我啊,我只是来给她送饭的,结果她不领情,还将我打了一顿,她……”
“谁让你来送饭的?我不是吩咐过无事不要过来这的吗?”沈恩赐冷冷的打断他。
那府兵愣了一下,便继续道:“我只是担心她肚子饿……”
“她怎么样有我这个姐姐来操心,还轮不到你。”
沈恩赐再次打断她,这回,她直接问阿墨。
“阿墨,你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了何事?”
阿墨低头看了眼那府兵,随即转了视线,手指向桌上的菜肴,淡淡道:“他好像在里面下了东西。”
沈恩赐拔下头顶的银簪走过去,放进其中的一盘菜肴里试了一下,底部开始慢慢发黑。
沈恩赐瞪大双眸:“你居然敢在饭菜里下毒?!为什么这么做?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那府兵没说话,然后猛的将他手中握了许久的砒霜拆开,一股脑全都倒进嘴里。
沈恩赐大惊,赶紧上前想要阻止,然而已经迟了,人已经吐血身亡,没了气息。
经此一事,沈恩赐彻底认识到整件事情的严重性,自那以后,她都寸步不离的待在阿墨身边,同吃同住,就连阿墨要喝的水,她都得事先试一下。
五日之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京城。
因为沈恩赐一早寄来了书信,说了她找到阿墨一事,于是沈府门前早就有人提早恭候了。
马车缓缓在沈府门口停下。
沈恩赐撩开帘子朝外笑了笑,沈府门前的一位妇人也是满脸笑意的。
沈恩赐最先下了马车,然后将两个小丫头给扶了下来,然后朝门前那妇人走去。
“娘。”
“赐儿……”
温仪也眼底闪烁着泪光,和女儿相拥了一下,便问道:“非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路上有没有吃苦?”
“没有,我好着呢,啊,对了。”沈恩赐笑着把身后的阿墨推了过去,“娘,这是阿墨。”
她又笑道:“阿墨,这是咱们的娘。”
阿墨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妇人身材纤细,身着靛蓝色盘丝云锦长锻衣,脸颊白皙,容貌同沈恩赐有八分相似,姿态更是端庄优雅。
她比夫人还要好看。
阿墨默默的在心中说道。
温仪下巴微抬,同样审视着阿墨,眼神犀利的盯着她,不见刚才的半点柔和。
阿墨是与她对视着的,看到这样的眼神,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阵酸涩来。
温仪慢慢将视线收回,重新落回到大女儿的身上,她笑道:“承泽那孩子呢?”
“啊,我让他回宫去了。”
“你看你,人家陪你外出一趟,没请人家回府喝杯茶道谢不说,反倒把人家给赶回去了,你真的是……”
温仪虽然言语有责怪之意,可脸上却是带着笑的。
“哎呀。”沈恩赐靠在母亲的肩头撒娇,“他不是还得回宫拜见陛下嘛,道谢日后也是来的及的,娘,为何女儿出去一趟,你反倒是向着他了?”
温仪哼声:“我向着他?我明明是站在有理的那一方……好了好了,进去再说吧,你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定要好好梳洗一番才是。”
沈恩赐笑着点点头,母女二人挽着手进了门,走远几步,她想似想起什么一样想返回去。
却见后面温仪身边的贴身嬷嬷赵嬷嬷正弯腰笑着同阿墨说些什么,隔着一些距离,根本就听不清。
温仪也顺着她的方向朝府门那看了一眼,微垂眼眸,黑沉的眼底没什么情绪,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她只是道:“走吧。”
沈恩赐也就跟着她走了,在她看来,一向温柔慈祥的赵嬷嬷应该会把阿墨给带进来的。
母女二人就这么走进去了。
赵嬷嬷的确是在和阿墨说话,只不过,她笑着问:“你就是我们大姑娘捡回来的乞丐?”
阿墨望着她,轻声回答:“我不是乞丐。”
她是阿墨,小哥哥给她取名叫阿墨。
而赵嬷嬷依旧温和的笑着,似乎对她回答不在意。
赵嬷嬷脸上带着笑,慢慢在她面前蹲下,阿墨在往后退半步却突然被赵嬷嬷抓住手臂。
赵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