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训自己的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贵妇人狰狞的神色未褪,情绪上很快冷静下来。
视线不满的睨着时酒。
她的手还被时酒钳着,动弹不得。
挣扎了好几下,没挣扎开,“松手。”
时酒对她视而不见,而是隐去脸上的笑意,看着跪在地上的姜无命。
姜无命也看着她,冷漠森寒的眸底,藏着一抹柔色。
时酒心底一股无名火,差点烧起来,“你就让人这么随便虐待你?
你是受虐狂吗?
姜无命,当初我求你救我一命,你让我滚下车的时候,
气势多足啊,现在人家都差不多要你命了,你可真是大方。”
卫赦闻言有点担心,想解释什么,卫冕扯了扯他的衣袖,制止了他。
姜无命见她生气,好看的唇也抿着,脸上时时挂着的浅笑也隐匿。
表明,她是真的很生气。
突然有些心虚,他动了动腿,想起来,可尝试了几次,没能成功。
见他如此狼狈,还满头大汗的模样,时酒哪能看不出这其中的诡异。
眼眸微微眯起。
“哈哈哈哈……”贵妇人倏然笑了起来,看着姜无命的狼狈不堪,她似乎格外满意。
“没用的,他动不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时酒手里用力,贵妇人感觉手腕要断在她手中。
疼是疼了些,可看到姜无命这么挣扎狼狈的模样,她满意得不能在满意了。
“他一个大活人在这里,我能做什么?
我能做的,你不是看到了?”
时酒一个字都不信,她比贵妇人略高,心情因为贵妇人有些不爽。
“很喜欢打人是吗?”
贵妇人忌惮的看着她,无端冒出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你猜猜看?”
贵妇人恶毒刻薄的脸上,隐隐出现一抹紧张,强行压下心底的恐惧。
“为了这么一个贱种,你跟我过不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想知道。”
时酒从她手里夺过鞭子,用力将人一推,她受过训练,也身手不错,贵妇人跌倒在地。
情况看着有些狼狈,卫赦卫冕对此都颇为吃惊。
然而,更吃惊的在后面,因为时酒手臂一扬,啪的一声。
皮鞭入肉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同时响起的,还有贵妇人的惨叫声。
贵妇人端着的优雅庄重,随之倾倒,又怒又气的盯着时酒,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她被时酒抽的是手臂,袖子被刮坏,手臂也皮开肉绽。
时酒将皮鞭丢在她脚边,半蹲下身子看她,“身为你儿子,可真特么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旋即身体一转,来到跪着的姜无命身边,“能起来吗?”
姜无命摇头,时酒弯身扶他,手指搭上他的脉搏,眉梢没来由一皱。
他这身体目前的亏空情况,跟个耄耋之年的老人一样,除了等死,似乎感觉不到一点生机。
她肯定,进来之前的姜无命,并不是这样的。
所以,这短短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者,是眼睛看到却不能解释的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