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心,久等了吧?”
沈东下楼来,就看见王语心躲在树荫下乘凉,笑着走了上去。
今天王语心特意穿了一件奶白色的连衣裙,如瀑的秀发披在脑后,那张可爱稚嫩的娃娃脸上化了淡妆,给人一种小巧玲珑、可爱动人的视觉冲击感。
“沈助理,真是麻烦你了。”
王语心小脸上露出单纯的笑容,可当她注意到沈东正在不断扫视自己时,可爱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绯红,惹人怜。
“客气啥?”
沈东笑了笑。
坦白说,他对王语心绝对没有任何的情愫,也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更多的是将对方当做自己的妹妹。
他是独生子,再加上沈家基因强,三代中都没有一个女孩,以前他做梦都想要一个妹妹。
钟灵的出现虽然弥补了他心头的这份遗憾,但对于王语心善良和坚强的品格,他同样也是十分的欣赏,这才愿意屡屡帮助这个小丫头。
沈东伸手帮王语心捋了捋那有些凌乱的发丝:“对了,伯母的病情好些了吗?你有没有给她熬制我给你的那份药方?”
王语心感激的点了点头:“我母亲的病恢复得很好,连主治医生都惊讶她的恢复速度。医生说再住院观察几天,就能够出院了。”
“那就好!”
两人聊着天,王语心准备去路边打车,沈东这才一拍脑门,打什么出租车?他不是有车吗?
虽然他那辆保时捷还放在家里,但林婉秋有车啊。
索性他去停车场将林婉秋的玛莎拉蒂开了出来,载着王语心往看守所驶去。
两人刚到看守所,却被告知现在是午休时间,要等到下午两点工作人员上班后才能探监。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天只能填申请表,能不能通过还需要等待明天的通知和安排。
沈东见居然这么麻烦,索性给梁国正大队长打去了电话。
当初他是通过梁国正将王老头给安排进来的,所以这点儿小事对于梁国正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
在给梁国正打完电话后,不多时一名狱警就迎上前来,面带微笑:“请问是沈东沈先生吗?”
沈东见梁国正的办事效率还挺快的,眉梢一喜,点头道:“对,我就是沈东,来探监的。”
“请跟我来吧。”
那名狱警客客气气的对沈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了梁国正开后门,自然也不需要走繁琐的流程手续,狱警直接将沈东两人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虽然沈东并没有来过监狱,但和自己想象得差不多,只是并不像电影里面那样,中间还会隔着一个玻璃,通过对讲机进行通话。
整个房间除了几张椅子之外,别无他物。
狱警再三对沈东两人叮嘱,只能坐在椅子上,不能与犯人有任何的身体接触,这也是担心给犯人传递物品啥的。
这么多天没见到自己的父亲,王语心还是比较紧张的,坐在椅子上,满脸的忐忑,不断的用手指拧着衣角。
不多时,铁门打开,一名狱警带着王老头走了进来。
这些日子,王老头在看守所里的日子可不好受,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欺软怕硬的地方,再加上有狱警打过招呼,他在这里的日子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也不为过。
“女儿,乖女儿,你快让我出去,我已经把所有的恶习都改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努力上班挣钱...”
以前的王老头邋里邋遢,双眼无神,精神萎靡,满脑子想的都是赌钱。
而现在穿着不仅干净,还比以前精神了不少。
当他看见王语心时,神色激动的就想扑上去,结果却被那名狱警按住肩膀坐回到了椅子上:“老实点儿,刚刚我跟你说的,你都当耳边风了?”
王老头对狱警是又惧又怕,坐在椅子上的他满脸乞求的看向王语心:“语心,乖女儿,你相信爸一次,爸爸真的把所有的恶习都改了,你快让他们把我放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他们总是欺负我,天天让我刷马桶看报纸...”
“爸,我...”
王语心心软了,可刚要说话,旁边的沈东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沈东可是深知赌徒的心态,这种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让这种人吃点儿苦头,想要改掉赌博的恶习,是绝对不容易的。
王老头突然将目光转移到沈东的身上,眼神深处射出一道恶毒的寒光。
如果不是沈东,他怎么可能会遭这份罪?
说不定自己现在正在牌桌上大杀四方,早就把自己输掉的全部都赢了回来。
可面对沈东,他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将这份怨毒深深的埋进心里,然后满脸委屈,眼含泪光看向王语心:“语心,乖女儿,你真的忍心看着爸爸在这里活受罪吗?你如果今天不让他们把我放出去,我...我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纵然王语心的心肠软,但她也看得出来,自己父亲的本性还是没改,而且对于父亲的这些话,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所以她把心一横,道:“爸,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的。另外,我存了五百块钱,他们会给你改善伙食。”
王老头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凶狠道:“王语心,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要把我关死在这里吗?我可是你爸,你这个不孝女,老子当初...”
咳咳!
这时,守在旁边的狱警突然咳嗽了一声,将腰间的警棍摸了出来,在椅子上敲了两下以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