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绣跟柳剑大吵完离开,就让人约了刘冲在观云楼见面。
铺子出事的事情,还是得知会他一声。毕竟他才是那间铺子最大的股东。
至于她没有亲自登门拜访,倒不是她摆架子,而是不愿让刘夫人误会。
刘冲差不多迟了一个多时辰才赴约,见面就给赵锦绣赔不是,说家里小儿缠人,磨得他脱不了身,所以才来晚了。
赵锦绣淡笑着说无妨,其实心里已经猜到,刘冲之所以难以出来,应该不是小儿在闹,闹的应该是刘夫人。
她没有戳破,故做不知的与刘冲说起了铺子近日来发生的灾祸与不幸。
看着刘冲突然沉默呆滞不言,她立即上前补充道:“伯才兄,我知道这事都是因我而起,也是我才使铺子遭遇横祸。我愿意负担一切责任。”
“不不不,丫头,你误会了。你真当为兄是这种为了名利是非不分吗?其实这错不在你,我知道你也是被人冤枉了才这样。”
“谢谢伯才兄的体恤。”
“铺子的事情,我会找人去查。到底是谁干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至于别的……你先好好休息,等事情过去了,我再出钱将铺子重新整顿,你看如何?”
赵锦绣却摇摇头道:“兄长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可是现在我声名狼藉,铺子就算得到修复,生意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了。”
“怕什么,我刘冲难道还缺这点钱养活不成?如果你做的点心卖不出去,我刘府上下,那么多家丁奴仆,还怕他们不够吃?”
“兄长说笑,既然是做生意,若不能与之买卖,又怎么叫生意呢?”
“那你的意思是……”
“这是店里这个月的总盈利,加外铺子这次遭遇的损失,一共加起来有七十多两银子。兄长若还看得起我,就将它收下。”
赵锦绣一边说,一边将身后的一个锦盒拿了出来。做生意她不喜欢亏欠别人,尤其是对她有恩的人。
刘冲见状,连忙拉长脸道:“你现在是要跟我分清界线?”
“当然不是。”
“不是你就把银子收回去,这些日子,我的母亲和妻儿,都因为吃了你做的点心,分外高兴。就算这间铺子不赚银子,我也不觉有亏。况且你还把它经营得那么好,每个月净盈利都比我别的铺子多了七成。现在出了事,我也该出来承担损失。银子你拿回去自己留着,我不缺这些。”
“伯才兄,这一码归一码,我……”
赵锦绣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外面一小厮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刘冲眼皮一沉,将手中茶盏一放,透着几分不耐烦道:“干什么?没看到我有要事在谈吗?”
小厮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一礼道:“老爷不好了,家里夫人出事了。”
刘冲没好气的甩了甩袖子:“她在家里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
“官府那边突然来人了,说是夫人犯了事,要把她抓去审问。”
“什么?”刘冲一怔,不敢相信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犯什么事了?”
“小的不知。”
看样子仿佛是挺严重,刘冲当即亏欠的转过头望向赵锦绣道:“对不起丫头,你看我这……”
“没事,夫人要紧。要不我一同随兄长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说不定我还能帮到忙呢。”
“也行。”
……
赵锦绣和刘冲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刘府时,正看到刘夫人被几个衙役拘着往外拉。
而刘夫人则死命抵抗的大喊:“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放开我,我又没做错,我要见老爷……”
刘家的老夫人带着两个大哭的孪生儿紧跟其后,老太太忧心忡忡的在那里跟衙役说着好话:“官爷,是不是误会啊,你们查清楚没有。我儿媳到底做错了什么?“
“去衙门跟老爷解释吧。”
那衙役刚威风凛凛的把话说完,刘老夫人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刘冲,老人家瞬间像看到救星,泪眼婆娑的扑过去喊了一声:“冲儿啊,你总算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几位官爷,有话就不能好好说?这样直接抓人,是不是实在太野蛮了一些。况且我与张老爷平日里就私交甚好,我相信,内子若有什么做得不当之处,他定会严加提点。”
“这次的事,我爹不知道。是我要抓的人。”
刘冲软硬并济的话才刚落下,张文琮就从刘府的大门有条不紊的迈了出来。
那家伙一如既往的满脸痞气,行事做风永远都不按章法,性子极为乖戾。明明是官家人,却喜欢与镇上的恶棍流氓们搅和在一起。日了一长,身也上沾满了歪风邪气。
云河镇的官绅文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可这里的百姓,却比对待他的父亲,还要热情尊敬。
“哟,竟然是张公子,好久不见。”
张文琮笑得一脸灿烂的走了出去,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冲刘冲行了行礼道:“是啊,好久不见。没想到这一次见面,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实在抱歉。”
话落,他又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赵锦绣,不免纳闷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听他问起,刘夫人的目光也注意到了这边,当即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就朝刘冲哀怨的啼哭了起来:“好哇,你就是偏我。说什么有要事要解决,原来就是为了去见她。”
刘冲脸兀自黑了下来,先让下人将孩子和老母送回屋里,这才板着脸冲刘夫人吼道:“你瞎说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