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言墨深的问话,林路路眸光一恸,脑子里空荡荡的。
其实,既然她觉得面具人是大叔或者秦牧野中的一人,那么,言墨深的问题就是她必须要想的二分之一的几率。
可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却怎么也想不到。
分明,它那么那么重要。
“想不到就别想了。”言墨深轻声,“反正,有些事情,是要真到了那一步才有答案。生活总是充满了变数。”
林路路点头,视线落在车窗外,眼里的光昏暗不已……
终于到了和神秘人约见的间门口,总感觉只要一推开门,自己的生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侧眸,她看了看言墨深。
他冲她轻轻一点头,示意她别怕。
弯起嘴角,她深吸一口气,抬手,将门推开。
印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的心瞬间收紧。
只见面具人此刻正坐在茶几旁泡茶,他穿了一套深灰色西装,带着那张专属面具,阳光自他身后照射而进,仿佛他是一樽天神,让人瞬间就有了尊敬的念头。
“我们先……对个暗号。”林路路的声音很小很小,“你是吃麻辣锅还是鸳鸯锅?”
神秘人的眼睛冷冷一抬,黑眸里闪过抹无奈的火大。
仿佛是在说:太幼稚了!我怎么会答应这么幼稚的事!
“你快回答啊!”林路路急得一跺脚,“否则,我就当你不是他,我走了哈!”
听言,神秘人的拳头紧了紧,明显是在隐忍。
“你到底说不说!”林路路上前一步,“我总要先确认你的身份,才能跟你谈吧!否则,你就是个骗子!是个冒牌货!是……”
“吃香辣锅!”神秘人的声音自齿缝中挤出。
“是你!”林路路这才确定,再看向身侧的言墨深,道:“小叔!就是他!没错的!”
言墨深轻轻点头,上前落座,目光落在面具人身上,眉头紧了紧。
两个男人来回互相打量,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有两股气势相交相汇,无形之间在半空中厮杀。
言墨深看着神秘人,眼里流露出的神色格外复杂。
就是这个男人毁了林路路!
却让人无法怨怪。
因为,他在林路路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出手救了她。
“首先,我想谢谢你对路路的帮助,那一百万,我将以十倍的金额还给你,这张支票,还请你收下。”言墨深率先打破两人的僵局,“至于路路欠你的那个孩子,我觉得,还是一笔勾销了吧?这并不是一项对等的交易,你想要什么别的条件,尽管提。”
话音落下,就感觉到自神秘人周身汹涌而起的冷戾。
他“哼”了一声,随即,捏起一杯茶,摇了摇,又倒在茶宠上。
水滴沿着杯口一滴,又一滴,莫名让人背后一阵森寒。
“怎么?”他将目光懒懒地落在林路路身上,“你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要让他来代替你说?他能全权代表你?”
林路路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上课被老师点名批评的坏学生,微低着头,赶紧迈着小步子靠近。
生怕稍微慢了一点儿,就会引发出眼中的恶果。
“我也觉得……”她并排在言墨深身边坐下,“你或许可以考虑考虑他的……”
“过来!”神秘人直接打断她的话。
林路路:“欸?”
抬眸间,对上那道阴狠的视线,她下意识起身,听话得就像是被下了mí_yào的人,按照他的指令,坐到他的身边去。
言墨深伸手,想将林路路拉住,终究是忍住了这个想法。
他是来帮林路路的。
还是不要惹怒神秘人的好!
坐在神秘人身边,林路路的心都悬在了嗓子口。
她忍不住坐离他近一点儿,想闻闻看他身上有没有她熟悉的味道。
但是,没有。
神秘人身上只有一股她从来没有闻过的香水味。
淡淡的,很好闻。
神秘人侧眸看了她一眼,似很满意她的乖巧,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你的病还没好完全,本不该乱跑,多喝点儿水,炖了的燕窝也喝了,还给你准备了两块枣糕,我事先尝了,味道还不错。”他安排这些事行云流水,仿佛两人是恩爱多年的夫妻,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和距离感。
宣誓主权的意味很明显。
林路路偷偷地用余光打量神秘人,将那杯水喝完,再舀了口燕窝,全都是按照他的吩咐,乖巧得不像话。
只是,在看见枣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
其中一块枣糕上竟然还有他咬过的牙齿印!
真是个……变态吖!
看着这一幕,言墨深握着杯子的力气紧了紧,再继续出声:“既然你也珍视她!那就放过她吧!别让她过违背她心意的生活!她……”
“我跟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评论?”神秘人冷酷一声,瞬间将言墨深的气势碾压得死死的,“林路路,当初我并没有逼你,也给过你反悔的机会,你今天带他来,不是来闯我三关的?”
“不是不是!”林路路连连摇头,“我不是带小叔来闯关的!小叔只是希望来跟你说说情,让你……放我一马。”
“不是?”神秘人愣了下,黑眸深处汹涌起浓浓地什么,“怎么?你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带他来的?”
“你误会了!”林路路脸颊一红,“他是我小叔!是我最好的朋友!”
话音落下的片刻,林路路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