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被怀疑,愈加震怒——
可恶!太猖狂了!他定不会饶了他们!!!
方初颤声问郭大全和沈寒秋:“你们,为什么……”
为什么不看好她?!
他也没有看好她!
他悔不当初,以为对手一定要清哑身败名裂,在她罪名确定前,绝不会伤害她,所以只在外面想办法,却忽视了狗急会跳墙。?.`
他瞬间想明白了关键:定是清哑显露实力,让对手觉得原先万无一失的胜算,变得没有把握了,所以来了个偷梁换柱。
不,还是不对!
他急思忖:郭盼弟可是很早就失踪了,几乎和清哑被关押同时失踪。这说明盼弟早就是对手的目标之一。他们抓她,定有用意。或者,他们本来就是想用她来代替清哑?如果是这样,对方在毁掉清哑名声后,不是要清哑死,而是要控制她,为他们……织布织锦!
定是这样了!
再一深想,还是不对,若这一切是夏家父子所为,以夏流星的性子,留下清哑就不是为了织布织锦,而是为了长期霸占她。
方初豁然贯通所有,禁不住身子抖。
因为,清哑这一失踪,就算救回来,也是闺誉尽毁。.`
她要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被方初质问,郭大全和沈寒秋充满挫败感,又难受又疑惑:张恒和细腰日夜监守,清哑被带走为什么没现一点蛛丝马迹?
吴氏醒来,扑过去死死攥住盼弟双肩,咬牙问:“你清哑姐姐呢?你把清哑弄哪去了?你说话呀!”一面拼命摇晃她。
王大人喝道:“郭吴氏,你且退下!”
盼弟急切地“哦啊”不止。
明阳子眼神一闪,道:“让我看看。”一面两大步跨到盼弟面前,问道:“你可是被人下了药,不能说话了?”
盼弟涕泪交流,不断点头,目光惊恐。
明阳子吩咐刘心“端个凳子来给她坐”。一面左手托起盼弟一只手,右手搭在她手腕处,号起脉来。
听了明阳子的话,堂上堂下一片哗然。
忽然曾少爷高声道:“这就奇怪了。难不成是郭家人釜底抽薪,采用掉包计,将郭织女换出去了?要不然,郭二姑娘怎会心甘情愿地待在房中,也不向人求救?要知道。外面可是有守卫的。”
郭大全咬牙切齿道:“姓曾的,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忘恩负义不说,还这样污蔑我郭家。??.??`c?om”
曾少爷道:“污蔑不污蔑,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因问那侍卫头领:“郭二姑娘在房中是绑着的?”
那头领摇头道:“不是,是好好的。”
曾少爷两手一摊,道:“如何?想是郭家没想到明阳子先生会来,等不及了,就来个偷梁换柱,把郭二姑娘换了进去。一旦生不测,烧死的就是郭二姑娘。至于为何要这样做。因为——”他转向郭守业,一字一句道——“你们想让郭织女从此顶着郭二姑娘的名头活下去,继续为郭家纺纱织布织锦!”
话音才落,杨大人厉声道:“刁民真用心险恶!”
众锦商“刷”地将目光射向郭家父子。
沈亿三方瀚海等人禁不住猜疑:郭守业会这样做吗?
仔细想一想,是有可能的。
因为郭织女对于郭家来说,远比郭盼弟来得重要。
为了家族利益,郭盼弟才甘心替姐姐赴死。
郭守业被一干怀疑的目光弄得要疯狂。
他无法和他们辩白,遂对着曾少爷悲愤道:“天哪,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心肠歹毒的畜生?忘恩负义,落井下石。下黑手陷害……我白活了几十年,瞎了眼哪!我瞎了眼哪!”
韩希夷却不信是郭家李代桃僵,清哑绝不会答应的。
他一把扯住郭守业,道:“伯父不要和这个畜生计较。”
他对这个人可谓恨到了极点。誓不饶他!
王大人重重喝道:“都住口!”
他目光如利剑,从郭家父子脸上扫过,似要看透他们的内心。
他也不得不怀疑他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形下,采用掉包计,把郭织女给救走了。不过,他不认为郭家想害死盼弟。因为只要把盼弟拉出来,就会被人现,那时,郭家大可推脱说,有人劫走了郭织女,用盼弟李代桃僵,到时盼弟肯定就会被释放。这是郭家万不得已出的下策。谁料明阳子忽然降临,来认弟子。他们弄巧成拙,只能在这里陪众人演一场认弟子的大戏。
然他看吴氏也好,郭守业也好,郭大全也好,郭大有也好,都恍若大难临头,绝望地盯着盼弟,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
王大人迷惑了。
他问给盼弟号脉的明阳子:“先生,可能治?”
明阳子自信道:“能治!”
王大人忙道:“就请先生施以援手。”
郭大有急道:“等不及了,大人。盼弟认得字,让她把事情写下来。大人,要救我小妹呀,再晚就来不及了!”
郭守业也道:“盼弟,你写。你清哑姐姐被什么人弄走了,你要写出来。是谁害的你们?”
盼弟一脸惊慌,连连点头。
王大人急命人送上笔墨纸砚,让盼弟写字。
盼弟当即伏案书写,韩希夷等人在旁观看。
她虽识字不多,文法也不好,但这一遭经历却简单:
原来那一天她被人掳了去,那人对她说清哑姐姐是妖孽附体,已经被关起来了,而她就是证明人,是她亲口当着人说清哑姐姐从来没有老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