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路灯下的何曼，我哽咽了半天没有说出半个字，此时此刻的我很想哭，只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我很想对她说出那句：我养你啊。可我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哎，沈一然，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用‘约定’吗？”何曼冲我喊道。
“记得啊！”原来泪水真的可以咽下去，我调整了下情绪冲着何曼喊道。
“那你记得当时为了什么吗？”何曼冲我喊道。
又险些泪奔，我大声的喊道：“你约我去女生宿舍做爱…”
场面死一般寂静，路人们仿佛都定格在了那里，呆如木鸡。
何曼露出了她甜美的微笑转身了上了车，而我则也背对着那车，当听到车启动的声音后，我也沿着路边走动。
“哥…”素素的眼睛都红了，她见证了我们的开始与结束，她想回头看一眼何曼，却被我突然拦住，在素素差异的目光下，我已经哭成了泪人，但我却坚强的笑道：“不要回头，往前走。”
一路被指指点点，我丝毫不在意这些人的流言蜚语，依旧挺胸抬头的带着素素离开。
……
在公寓的最后一晚，也是在北京的最后一晚，素素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而我却在旁边一个劲吸烟。
“哥，东西都整理好了吗？”素素问我。
我又掐灭了烟头泯灭在了烟灰缸内，下意识的去数着，距离小冷规定的根数已经超出了不知多少，紧接着素素的话将我拉回了现实，我点头道：“嗯，整理的差不多了。”
素素看着我，又关心道：“哥，你跟何曼姐，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溺爱的摸了摸素素的秀发笑道：“嗯，就这样了。”
素素不甘心道：“哥，何曼姐那么爱你，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你也爱何曼姐，可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再说了，你现在也是单身汪…”
我无奈的笑了笑，以前不跟素素谈论这些事情是因为她小，而现在却可以说了：“素素啊，你哥多大了。”
素素想了想说道：“二十九了。”
我从茶几上拿过了烟盒，紧接着从里面磕打出一支，然后习惯的将烟点上，甩了下火机把火灭掉，我将烟盒跟火机又扔回了茶几上说道：“我应该是九岁进的咱家吧？”
素素略微的沉默，她早就知道我不是她亲哥，当再次提到这种事，她咬着嘴唇不肯开口。
我抱住了素素的肩膀说道：“老妹，不要想那么多，你哥，永远是你亲哥，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是。”
素素笑了，开心的像个小孩子，随后她躺在了我的腿上，眼睛被泪水浸泡的微红。
我吸了口香烟，另一只手轻抚着素素的脸庞说道：“我跟你何曼姐就是九岁那年认识的，到今年刚好认识二十年。在这二十年里，我们从朋友到情侣，又从情侣做回了朋友，这期间的故事太多了。你何曼姐对我很好，这点我必须承认，可在我的世界里，你何曼姐的角色更像是催化剂，她总想让我活成她想要的样子，然后催促我去成长。”
素素瞪大眼睛望着我，眼中带着少许迷茫。
我又吸了口香烟，然后笑着说道：“老妹，你觉得爱情该怎样？”
素素深吸了口气，想了想说道：“爱情就是，你爱我，我也爱你，然后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素素的话触碰了我的心灵，她的爱情观正是我与何曼在一起时的初衷，我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素素疑惑的问我：“哥，那你觉得爱情该怎样？”
我吸了口烟，在吐出烟云后开口说道：“爱情啊，需要经得住考验。”
……
第二天一大早租房的人就来了，我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将钥匙转交给对方后就离开了。
打出租车去的北京南站，一路上素素都没有说话，我看出来了，对于我的走素素很不是心思。
今天的天空有些阴沉，我把这阴天视为为我送行，我没有急着进站，而是带着素素在麦当劳吃的早餐。
她没有胃口，我也没有，可我还是吃了一个汉堡喝了一大杯可乐，随后逗了逗苦瓜脸的素素说道：“干嘛呢，你哥又不是去赶赴刑场。”
素素依旧苦瓜道：“哥，你这一走，我在这座城市又变得孤苦伶仃了。”
我的心莫名的疼，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摸了摸素素的脸说道：“老妹，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哪怕我们是一家子人，最后也要去组织新的家庭，过上全新的生活。”
听完我的话，素素险些没有哭出来，我笑了笑继续说道：“可无论走多远，无论我们在哪里，你都是我妹妹，你一个电话，你哥就算人在赤道上，也会狂奔回来，这就是家人。”
素素被我弄哭了，随后推开了我的手一个劲的擦眼泪。
“对了，现在还欠谁钱吗？”我又问了句。
“谁也不欠了，哥，谢谢你。”素素真情的说道。
“傻丫头，我是你哥。听我说，这个世界啊，到处都是诱惑。你要学会抵抗那些诱惑。男人也好，女人也好，爱情也好，金钱也好，只有自己赚来的，才是最珍贵，最幸福的。”我笑着说道。
素素傻傻的点了点头，我将剩下不多的汉堡全都塞进了口中吃了下去，随后我看了下手表，然后敲打了两下表盘笑道：“到时间了，真的要说再见了。我想也快，十月一，新年，都能见到面。”
素素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她哭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