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对唐非离是,对霍行琛是,对小糯米是,对昕儿是……她是i多么重要的一个人,多么幸福的一个人!为什么她得到的总是那么多,为什么……明明那个烫得更伤的人是她殷初夏,可是这里这么多人,有谁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她是万众瞩目的公主吗?凭什么……
***
一个晚上都在做梦,梦里有太多的人,只是所有的人之中,最为瞩目的焦点永远都是唐语轻。她娇媚地微笑,冲着她伸着指头:“殷初夏,你给我滚,滚出霍家!”
霍行琛和唐非离也伸着手指,对着她厉声道:“滚!”
最后,就连霍行止也冷漠地看着她:“殷初夏,你给我滚!”
“不……”她绝望地嘶叫,“你说过的,要照顾我,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不能?我为什么要照顾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设计让我几乎半身不遂,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给我滚!滚!”
“滚!”
“滚!”
“……”
那声音带着巨大的回响,她惊惶地睁开眼睛,已经是冷汗涔涔。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往事不堪回首,她不想去想,不想回头,只想迈步向前。
冲了个热水澡,下楼的时候,别墅已经是空荡荡的安静。
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而唐语轻也会陪着福嫂去市场买点什么。
总之,这个家里,就她是外人。
她头痛地给自己冲了一杯桔花茶,看着桔花散开的花瓣怔怔出神。
“口味没变,还是喜欢杭白菊吗?”
淡淡的男声,殷初夏猛地转过头来,那张噙着淡笑的清隽的脸,近在咫尺。
殷初夏平静了一下心神,抬眸望向男人,自嘲地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
唐非离点点头:“人生之中的再次相遇而已,既然从前不代表什么,现在,更是不代表什么。”
“……”这话听着,殷初夏心里有些发堵,她勾了勾嘴角,“世界真小,没想到你竟然是唐语轻的哥哥。你的名字,叫唐非离。”
“我也没想到,你是语轻的大嫂。都是一家人,我妹妹……以后还要你多照顾了。”
殷初夏看着唐非离温润的笑容,轻轻撮了口茶水:“从前听你说的时候,一直都很好奇你的妹妹是什么样子的。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遇见。”
“不管什么样的方式遇见,都是一种缘分。初夏……你应该珍惜这种缘分。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会尽一切能力去保护她。”
不知道为什么,殷初夏有这样一种错觉,他这句话带了某种成分的警告。她还想要捕捉一点,他已经勾唇朝着门前微笑:“语轻,回来了?”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我来提。”他说着便走过去,提过她手里的袋子,唐语轻笑了笑,“大哥难得过来一趟,今天我要做几个拿手菜呢!”
“专门给我做?”
“嗯,当然!”
“就不怕你老公吃醋?”
“……”
“……”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就进了厨房,笑声还是不断。殷初夏攥了攥手心,虽然她那么不愿意承认,可是,她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心底那种叫做“嫉妒”的东西跟疯草一样,蔓延滋生,缠绕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深吸了几口气,又喝了一口花茶,目光望着厨房的方向。门忽地被打开,唐语轻一下子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她惊讶的目光一路尾随,她冲进了卫生间,隔着门,能听到呕吐的声音。
“语轻?”唐非离紧张地拍着门板,对着一旁神色紧张的福嫂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啊!”福嫂紧张地直搓手,“早餐跟从前的一样,路上也没有吃什么啊。就是少奶奶看到冰糖葫芦……难道是糖葫芦不干净?可也没吃几个啊!”
“压力性呕吐?”
“对了!我记得好像听少爷无意中说过,少奶奶是会压力性呕吐。可是最近……也应该没什么压力啊……”
马桶冲水的声音,福嫂推开门:“唐少爷,你扶着少奶奶,我去倒杯开水。”
她才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下子箭一般地冲了回来,激动地抓住唐语轻的手,也不顾及唐非离是个男人,就这样问道:“少奶奶,你最近……月事来得准不准?”
“……”唐语轻眨了眨眼,福嫂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她的月事都是提前的,好像日子到了还没有来。
“少奶奶,你是不是有了?”福嫂看着她的样子,激动的手微微颤抖,“这么一想,你好像现在的口味跟之前都有点不一样。”
“去医院检查一下。”
“哎!”福嫂急急地点头,“我上楼帮少奶奶拿件外套,这就走!”
怀孕了吗?殷初夏看着门前发动的车子,整个人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她简直无法想象,唐语轻怀孕的时候那种众星捧月的样子。一想到,心窝子就像被什么掏空一样地难受。
***
杂志上的字,一个也没有落入眼底。殷初夏的目光在不知名的焦点,脑子里错乱一片。
她很拒绝去想,如果唐语轻怀孕了,霍行琛的反应。唐语轻是想要她离开的,那么,是不是霍行琛就会努力说服霍行止,让她离开?
或许,在霍行琛心底,也希望她不存在吧?从前的情分,从前她对他的好,他已经完全忘记了。男人,不就是这样绝情的动物吗?
她跟霍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