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一呆,愣愣地说:“你……你刚才说让我离开詹家,不就是离婚的意思么?”
“两者没有关联。”詹艋琛说。
“也就是说,我离开詹家,但是法律上依旧是夫妻,我们不离婚?”华筝问。
詹艋琛的默认,让她顿时有被万箭攒心的绝望。
什么是云端跌入地狱,什么是乐极生悲,华筝的心情已完全能够诠释了。
她都怀疑詹艋琛是故意这么说的,想狠狠地打击她!玩弄她!
“詹艋琛,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过段时间我再回来?”华筝收拾四分五裂的心脏,再次确认。
她多希望不是!
“以后的事不应该拿到现在来说。”
华筝感觉自己的心脏又有了分裂的趋势。不是不知道才问的嘛!什么叫以后的事不该拿到现在来说?那什么时候说才是适合的?
“肯定要说清楚吧,这样被赶出家门,人家要问起来,我好回答啊!”华筝绞尽脑汁地找理由。
“没关系。结婚的时候你蒙面纱是对的,没有人知道你是詹太太,自然也不会跑去问你。至于你的家人,自己想办法吧!”
“詹艋琛,你太自私了!”华筝皱眉愤怒。居然把她蒙面纱的事拿来说。这全是她的错,是么?
“刚才你不是还摆出一副控诉的表情说我不该赶你出詹家么?我不离婚,你该高兴才对。”詹艋琛说。
华筝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痛,甚至晕眩,不由用手揉着太阳穴。也无济于事,跟着人一歪,躺回*上,生无可恋地哼哼。
詹艋琛起身缓缓踱步过去,颀长的身型立在*边,俯视着*上的人:“不舒服?”听不出这是关心,好像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句话。
“没有。我只是……高兴过了头。”演技就算反转也改变不了落定的现实。华筝只剩下无力。
“既然如此,明天早晨离开。”詹艋琛说完,就离开所在房间。
华筝听到关门声,马上不哼了。
不离婚,让她离开詹家,这是要做什么呀?要是为了荆雅媛,不是应该先离婚,再让她滚蛋么?
华筝怎么都想不通。
有着婚姻的束缚,她还是不自由的。
或许该庆幸下,至少不需要每晚都被詹艋琛压在身下被*似的掠夺。
荆雅媛正站在詹艋琛的房间外等着,看到詹艋琛过来,立马走上前,问:“华筝没事吧?我不方便进她房间,所以在这里等你了。”
“没事,不过是撞伤。”
“都是淑棉胡闹才让华筝受了伤,对不起,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许是无意间撞倒了华筝。艋琛,你要责怪就怪我吧!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管教好她。”
“她该庆幸华筝没有事,否则你妹妹就不会有好下场了。”詹艋琛说。
荆雅媛一惊,听的心里怪怪的:“艋琛……”
“别多想。要出了人命,我也帮不了她。”詹艋琛又加上一句。
荆雅媛紧张的心才一松,还以为他会帮华筝而不放过荆淑棉呢。她笑:“我不会让淑棉再惹事了,我不想让你为难。”
华筝早晨离开詹家时,没有用早餐,也没有带多余的东西。拿走的只是属于她的一些衣服。连詹艋琛给她买的那台电脑都没有带走。
华筝真正想带走的东西只有一样,离婚证。
坐上驾驶座,华筝摸了摸后脑勺得那块纱布,伤口有点痛,这个没关系,愈合之前肯定会如此。
只是这个样子去上班,会不会被触目惊心到??
于是,华筝在上班途中找了家服装店,去里面准备买顶帽子盖住纱布。可一扣上就会将纱布压紧,伤口就会痛。
试了几顶帽子都是一样。
“是要遮住伤口么?用这种头巾吧,既可以做帽子,又带古风的时尚。”导购对她说。
“可以么?”不过是一块轻薄的纱。
“可以。”然后导购的手就像会变魔术似的,将纱巾各种折叠,一半的时候扣在华筝的头发上,然后将纱巾的一头缠在头发上。“好了,很简单的。如果不会,我现在可以教你。”
华筝望着镜子里的装扮,确实很好看,不仅遮住了伤口处,纱巾的色泽和用途让整张脸都绝丽灵动起来。
“就要这个,你教我怎么缠吧!”华筝很满意。
“好。”
在等电梯的时候碰巧了冷姝,立刻引来惊呼声:“哇哇,还以为认错了人,华筝,很漂亮啊!”冷姝指的是她头上的纱巾。
“早晨刚买的。”
“在哪里买的?我也要买,特别漂亮呢!”冷姝伸手就要去摸。
华筝眼疾手快地挡住了她。
冷姝一愣:“我只是摸摸,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怕你把我的发型摸乱了。”华筝说。我的后脑勺有伤口,你可别瞎摸!
“不至于吧!”冷姝一脸黑线。
“下班带你去那家买,给你摸个够。”华筝站离她远点。
冷姝刚想发飙看到走过来的人,收起凶巴巴的样子,打着招呼:“总编早!”
“……总编早。”华筝也跟着后面打招呼。以以往的经验,她敢不开口么?
“早。”丛昊天并未有异样表情地站在她们身后,一起等着电梯。
华筝骤然觉得头上的纱巾有千斤重,虽然总编似乎没有看向她。
一回到编辑部,其他同事看到华筝头发上的装饰丝毫不吝赞美。
华筝脸都红了。多不好意思。而且,总编还在呢!
“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