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查车子这边的线索是查不下去了。”
看向沈朝夕，我又说：“算上监控视频的影像证据，我们有三条线路可以追查这个案子，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下水管道的残留物，以及谣言的源头。
我刚说完，沈朝夕却否认道：“不，现在我们就剩下谣言这一条线索了，想继续查，就只能顺着谣言继续查下去。”
我不解道：“从下水道里取出来残留物，找不到源头？”
沈朝夕苦笑一声：“不是找不到源头，而是没法找源头。”
我眉头皱成了个疙瘩：“怎么说？”
沈朝夕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单子交给我：“这是厅里同志送过来的紧急化验结果，你可以看看。”
我大概看了看，说实话，我一点也看不懂，只知道里面提到了一个叫醋酸钠的东西。
“这个醋酸钠是？”
沈朝夕道：“他们用来冻坏保险柜备用电池的是晶体醋酸钠，这个东西想获取很容易，只要够小心，从日常生活用品里面就能提取出来……这么说吧，只要是个有中学知识的人，在家里都能弄出这玩意来。”
我：“……”
沈朝夕又道：“所以说，没法查。”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又说：“那就只能去查那个谣言了。”
沈朝夕点了点头，又说：“其实监控这边也可以再查一查，尽管希望有点渺茫。”
我点点头。
沈朝夕问我：“你呢，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想了想说：“我会再找一些消息灵通的人打听一下。”
又聊了两句，最后定下关于案情我们随时沟通的事后，我俩便分道扬镳了。沈朝夕回省厅，我则回家。
即便是回家，也没能甩了十三和顾韵这两个跟屁虫，直至傍晚，他俩才算从我身边离开，并说次日早上八点会来我家里找我，我有点无语，这种身边时刻有人跟着的感觉，真是别扭。
次日早上，我果不其然等来了他们俩，见面后顾韵的第一句话便是：“今天我们怎么调查？”
我差点气笑了：“不是我们，是我。”
他们是负责盯着我的，我才是负责调查的那个。
“先去一趟商业街。”
依旧是十三开车，顾韵则陪我坐在后面，路上时她问我：“为什么去商业街那边？”
我道：“打听点消息。”
顾韵蹙眉：“打听消息要去商业街？”
我点了根烟抽起来：“话怎么这么多呢，到地方你不就知道了。”
很快便到了商业街，找到小白鸽那家迪厅后，见前门关着，里面还上了锁，我便绕到了后门。
“嘭嘭嘭——”
敲门后没多久，便有个身材丰满的女人给我开了门，她先是看看我，随后又看了看我身后的顾韵以及十三。
“还没到营业时间，几位……”
不等她说完我便打断道：“我是王有道，昨晚跟小白鸽约好了今天见面。”
女人先是打量我几眼，随后点点头，领着我们进去了。
进了迪厅里面，没在一楼停步，我直接去了小白鸽工作的阁楼。
“哎？”
一见面，小白鸽便轻咦一声，随后对我示意身后的俩人：“这俩什么情况？”
我道：“我老板。”
小白鸽凑凑肩，随后给了我一个牛皮纸袋。
“你昨晚上说的那事，我连夜给你查了查，不过时间比较仓促，我能查到的只有这些了。”
昨晚上我就找了小白鸽，让他查查最近这段时间渡江群狼那伙人的线索，能查到他们最近在哪了最好，查不到也不要紧。
打开档案袋，里面有两张照片以及三四张纸。
随着我看，旁边小白鸽又说道：“说来也怪，那伙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整个金陵彻底没他们的踪迹了，能查到的，全都是前段时间的事。”
一边听他说我一边看着一张照片，照片是张废弃工厂。
我问道：“这是？”
小白鸽道：“渡江群狼那伙的据点，不过现在被别人给占了。”
我颇感好笑的道：“人家的据点要么是洗浴中心要么是旅店夜总会的，他们怎么混到废弃工厂去了。”
小白鸽笑了笑，并示意我：“看后面。”
我愣了下，翻过照片看了看背面，上面写了工厂的地址，也写了工厂的所属人以及作用。
“旧衣废品站？”
小白鸽道：“不错，就是旧衣废品站，先去的那帮人想洗白，就直接跟那的老板合作一块收旧衣服还有废品，以前独眼狼他们在的时候，其实也是这么个路子。”
我嗤笑一声：“独眼狼还有洗白的脑子？”
小白鸽随口应付我一句：“谁知道呢。”
我又看了看第二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个咖啡店的照片，我看的颇觉莫名：“这是？”
小白鸽道：“我查到在大概两个月前，独眼狼经常去这家咖啡馆，上个月他还去了两次，这个月嘛……半个月前他去了一趟。”
我接话道：“很明显，他在跟什么人见面。”
小白鸽道：“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特意看了看那家店的监控，不过……”
小白鸽凑了凑肩膀：“什么都没发现，显然，跟独眼狼见面的人很小心，有避开摄像头。”
我点点头，心下却在暗暗猜测，难道是那个人指挥着渡江群狼去偷古董的？
可这也不可能啊，如果不是实地指挥，就渡江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