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人行宫,是那阴人郭开在我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秘密都建的一处秘密行宫。”
“从赵国各地,甚至是从楚国、匈奴胡地弄来女子供我王享乐。”
“此外,那舍人韩苍也夹杂在其中,胡天胡地。”
“除了他们两人,其他人根本都见不到我王。”
“这两人,一人在内,给我王吹枕边风,一人在外,肆意揽权。”
“诸多事情,恐怕我王都未必知道,都已经结束了。”
李牧深邃的眼神,看着远处缓缓说道。
“果真如此,那么我们还在这里和秦军拼个什么啊?”
司马尚心底有些崩溃了。
如此,战胜秦军的可能,几乎是小之又小。
“司马将军,切记,你我为将者,不管朝堂如何,都要精忠报国,捍卫家国。”
“就算是战死疆场,也不能让敌军越过井陉关一步。”
李牧面色肃然呵斥道。
“况且,事情还没坏到你所想的程度。”
“眼下平原君尚能撑持。”
“再者,我赵国腹地,还有大将军庞暖。”
“他会时刻关注庙堂的一举一动。”
“若是那阴人有不轨举动,可先发制人!”
“我等安心在此拒敌即可。”
李牧看司马尚情绪激动,不由说了一句。
“庞暖大将军?”
“先发制人?”
“上将军的意思是?”
司马尚果然是面色好转了许多。
只要是没了后顾之忧虑,他对眼下的局势,还是很有信心的。
秦军久攻不下,必然会撤退。
“嗯,和你猜想一般无二!”
李牧凝重的点了点头。
这是平原君的拟定的计谋。
故而,赵军中的另外一员大将军庞暖,此次未上前线井陉关。
而是留在了腹地坐镇南北两路大军。
时刻关注邯郸局势。
诚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平原君无发撑持身亡的前提下。
……
三日后。
秦军大营。
聚将鼓骤然响起。
十几名秦军大将匆匆如了临时中军幕府。
“各位将军,今日聚将,是为进攻赵军。”
“弓弩营主将赵坨听令,本上将军命你的所部一分为二。”
“装备充足的弩机,压制赵军两翼的弓弩,务必给我大军争取时间。”
“得令!”
弓弩营主将赵坨一拱手,昂然说道。
眼中甚至还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秦军中,人才济济,不是人人都可以做攻坚大将。
如此大战,能被委以重任出战,这是绝对荣耀。
和大战之时,除赵军之外的其他几国,猥琐不敢出战,往后缩的情况,截然相反。
其他的将军,则是一脸的羡慕。
“前将军冯劫、后军主将冯去疾听令。”
“你二人带领所部人马,在赵将军万箭齐发,压制赵军的之时。”
“即刻架云梯,云梯上架设中型弩机,云梯下方,大型远程弩车随行,保证在短时间内,对井陉关关正面的李牧所部,发射最强的箭雨,形成全面压制。”
“切即,大型弩车是此次成败关键,你等要不计代价,不论伤亡的顶上去。”
“务必压制李牧!”
“否则,军法从事!”
王翦肃然道。
“末将将军冯劫和后军主将冯去疾对视一眼,沉声说道。
遵命,就是尸山血海往上堆,也定然要完成任务!”
秦军打仗,统帅从未叮咛过。
此次,可见一般。
王翦再次拿起令箭,毫不迟疑道,“前军主将王贲听令。”
“率你所部三万将士,改铁骑为步兵,持盾牌短剑,大型弩机压制赵军之时,立刻冲入峡谷攀爬井陉山,夺取李牧阵地。”
“是!”
王贲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接过了令牌。
陈平听的是暗自咋舌啊。
这可真是亲爹啊。
攻站井陉关,最危险的,就是攀山攻坚啊。
虽有秦军的强大弩机压制赵军的漫天箭雨,但是山上的滚木雷石依旧会倾泻而下。
造成的伤亡,可想而知。
尤其王贲本身是骑兵,不是重甲步兵啊。
何况,几日后,王贲还要去攻打魏国。
这真是……
其余将军也是面色一紧。
上将军如此对王贲,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以往,好歹还是铁骑冲锋。
王贲就算是以少对多。
但是铁骑对优势依旧在。
可眼下,优势全无啊。
“其余将军,机动待命!”
王翦声如洪钟。
这是峡谷地形,人多将多没用。
“各位将军,有何不妥?”
一通将令发完,王翦看众人神色各异。
不同往日那般欢呼雀跃。
“上将军,末将以为,攀爬攻山的重任交给末将即可。”
弓弩营主将赵陀道。
“上将军,末将愿带领麾下将士主攻!”
铁骑营主将辛胜也站了出来,此次他还没领到将令呢。
“上将军,末将想上前攻山!”就连辎重营将军马兴也站出来了。
“末将愿意和王贲将军对调!”
冯劫和冯去疾也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你不是想和王贲抢功。
而是想替王贲去抗雷。
多少次,有大功劳,有惊无险的任务都无王贲。
多少次,生死边缘徘徊都任务,都给了王贲。
若不是太子傅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