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十瓶酒,我身边的手机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最后关闭了。
趴在桌上我吃得很富足。
至少五十斤虾子我全吃完。
宏龙是把外套早脱了,而且光着膀子坐在榻榻米上,吹电扇。
要知道外面可是飘着小雪。
我们一晚上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他喝完一瓶,就看着我喝完一瓶,我们都喝醉了。
“我们去附近找个温泉泡泡吧,要不大浴缸也可以,我全身有点冷。”
我有点迷迷糊糊的说着。
宏龙是打了个电话,然后说:“等十五分钟,我先去上个洗手间,兄弟马上开车送我们去紫竹林温泉馆。”
此刻摩托车丢给毛子看着绝对没有问题,这里是宏龙的大本营。何况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就这样,在落地窗边的餐桌上趴着,身边的垃圾筒堆满了虾子壳,满屋子滚着的空酒瓶子,我看着外面的雪,还有一群走路不小心摔倒的人,我哈哈的笑了......
事实上我笑得有点神经质。我掩盖不住心里此刻的空洞感,就像我一个人,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城市一样,我说什么都不愿承认这个感觉就是孤独。
朦胧中我被一个人扛在肩头,走下后面的楼梯,进入一辆很宽松的房车里。
我躺在后面的车座上睡了,身上被人盖着一件皮大衣。
这是羊皮的,我能闻到羊皮的味道。
然后被人直接抱着进了一个电梯,然后等我感觉到全身暖洋洋时,我躺在一个很舒服的温泉里。
其实我家里的温泉即是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温泉。但是我此刻在外面过情人节,我并不想回家。
我感觉自己下面什么都没有时,顿时清醒了过来,看着对面躺着泡热水的宏龙,我摸着自己的下面的光溜溜肚皮问道:“我的内衣谁脱的?”
宏龙:“这里的女服务员。你进来在换衣服时吐了一地,还滑倒了,全身躺在污秽里,所以只能全身衣服都拿去送洗。”
里。”
宏龙是知道我一天要抽一两根烟的,这是缓解什么的一种情绪波动。
其实人少量吸烟和少量饮酒一样,有益无害。
完全不去碰这些调剂生活的东西,人仅仅是食草动物一样的讲究绝对的纯天然食物就够了,那样活着就不叫人类,叫电驱动人类。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看着你姐妹都有男友,你没有,心里很空虚。”
“哼~!你难道不是我男友?是女友?”
宏龙也是拍着脑门自嘲的笑了。
“也对,你是我闺蜜。”
宏龙把自己泡进水里开始冒泡,很长时间不出水换气,直到我踹了他一脚......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男人婆?”
“不啊,你要是男人婆,这世上没有几个更像女人了。”
我不由得好笑,其实男人恭维的话带点技巧和幽默,一下就能打动内心。
事实上我有种感觉,宏龙有点像是那个世界,当小妹妹哥哥的一种贴身感,不过我由哥哥的角色,到这里来换成了妹妹。
这在故事里叫角色反串,亦或是叫装逼。或者扮猪吃老虎。
真的是男人时,希望自己有作为女人的一些优势,但是作为女人后,反过来看希望还是男人好,至少有一种绝对的叛逆性格。
但是做哪一种人,都被脱不了一种东西,就是社会对你的约束和教条,规则对你的限制和打压。
在这些面前你永远是只有屈服的命运。
就拿我来说,即使当了这个大家族织田家的二小姐,去哪里都前后跟着一票人。在卫生间拉屎,时间久了还怕你出了安全事故。
出行是更是呼啦啦前呼后拥,你得穿着严谨、保守、全身紧绷,像是被劫持,绑了炸弹在身上的人质。
到哪里都是说话得小心言词,举止要温柔娴熟,不得对人表示厌烦和无礼。
这就是一个很假,很装的世界,任何人都在装,就像是在上演一台真实版的话剧。
我倒是喜欢光着身子一个人在家里跑来跑去,忙着自己的事情,不去顾忌任何人的眼光,
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要你全身绑缚着诸多的枷锁来困扰你。
即使是次元世界......一样。
“上杉家要逼我定婚。”
“......你同意了?”
“我跑了。几天没和家里任何人说话。”
“其实有钱人的圈子,我怎么说呢。结婚把孩子生在哪里,应付过去就行了,自己喜欢干嘛还是去干嘛,事实低调的不被媒体抓到什么把柄就好了,这么多的士大夫家族,还不是千百年都这样过来的。”
“但是我不想那样,我只是想和我喜欢得人在一起。”
“你喜欢和我在一起么?”
我看了看对面的宏龙,其实换一个月前,我几乎就不认识这个男的,遑论还夜里还接触了这么多次。
其实论长相,他不比织田家,武田家,上衫家,铃木家,德川家,毛利家,足利家,北田家任何一位公子帅气,皮肤也粗糙,个子也不显得高挑,说话也不会装着绅士一般。
但是我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这或许就叫——真实。
那些男人戴着面具,华服之下藏着一颗谁都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心,所以我害怕。
“我希望自己掌控属于自己的命运,就像我爸爸和妈妈一样,喜欢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我的这幅逻辑就像是流浪猫的生存哲学。
不过我羡慕那些猫,主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