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玺带人刚进了大殿,正巧碰到刘尚书从大殿里低着头走出来。
“刘尚书!”宇文玺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目光犀利地看着他说道,“你一个人在大殿里干什么?”
皇上和百官都在殿外远远地观望着,这刘尚书确实形迹可疑。
刘尚书畏畏缩缩地说道:“老臣突然内急,正想找地方方便一下。谁知靖王殿下突然就带人冲了进来,吓得老臣又没有了尿意。”
“呵呵!”宇文玺听他满嘴胡诌,哭笑不得,“这大殿何等威严,乃天子上朝,百官议事之所,你居然敢在此方便?不怕父皇治你大不敬之罪吗?”
“老臣一世情急,犯了糊涂,这不正想换个地方嘛!人有三急,请靖王殿下行个方便。”刘尚书正想溜,被宇文玺喊住。
“等等!刚才那笛子是你在吹吧?”宇文玺一挥手让禁军进殿去搜,“给我仔细地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十几个禁军士兵进殿去搜,一通翻找,将康王的宴席弄得一片狼藉。
“找到了!”一位士兵在窗户下的角落里找到了刘尚书藏匿的那支玉笛。
宇文玺从士兵手中接过玉笛,质问刘尚书道:“刘尚书,这可是你的玉笛?”
“不,不是我的!”刘尚书连连摆手否认,“臣从未见过此物。”
“这大殿之中只有你一人,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宇文玺步步紧逼,那刘尚书百般狡辩。
“靖王殿下,一定是刺客留在这里的,那刺客一定还潜伏在宫中。”
宇文玺见那刘尚书打死也不承认,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林妙语走过来,拿起这玉笛说道:“
靖王殿下,你看这玉笛内侧还刻了几个字:刘伯庸。这不正是刘尚书的名字吗?”
宇文玺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林妙语的用意,配合地说道:“刘尚书,这上面都刻了你的名字,你还敢抵赖?来人,给我拿下!”
刘尚书一着急,厉声说道:“不可能,休要冤枉我,那笛子里除了几个小点,一个字都没有!”
“哈哈!是吗?本王再仔细瞧瞧。”宇文玺假装认真的仔细观察了一下笛子的内侧,说道,“刘尚书说的没错,这笛子里确实没有一个字,是本王看错了。”
“哼,我就说不是我的。”刘尚书吹胡子瞪眼,理直气壮地说道。
“刘尚书,你怎么知道这笛子里有几个小点?不打自招了吧?来人,道,叫禁军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刘尚书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当,怒道:“你……你们竟敢诈我!”
皇上看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怒不可遏地道:“刘伯庸,你竟敢指使人刺杀靖王!是可忍孰不可忍!打入天牢,择日与刘季成一同问斩!”
“皇上,刘尚书一定是冤枉的,此事定有隐情,求皇上开恩啊!”刘贵妃跪下来抱着皇上的腿求饶道。
皇上一拔腿将她拽倒在地上,怒目圆睁,气愤地指着刘贵妃说道:“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你还敢替他求情?你们刘氏一族接二连三犯下滔天大罪,朕一忍再忍,从轻发落,可是你们竟然变本加厉,实在是有负圣恩。朕决定不再对刘氏兄弟从轻发落,一律严刑拷问,秋后问斩!”
“皇上!那可都是臣妾的亲叔叔啊!”刘贵妃哭诉道。
皇上闭上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正是因为他们是皇亲国戚,才让朕心寒啊!刘贵妃,朕平日对你宠爱有加,希望你远离事端,不要参与其中。即日起,你就待在昭阳宫中,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昭阳宫一步!”
“谢皇上,臣妾遵旨。”刘贵妃只能跪地接旨,她的三位叔叔都已经进去了,刘家的势力少了一半,她必须保全自己,才能想办法替他们周旋。
“父皇,那儿臣这婚宴……”宇文俊欲言又止,生怕触怒了皇上。
皇上此时早已完全没有了兴致,说道:“朕乏了,要回宫休息。你们自便吧!”
宇文俊目送皇上和皇后远去后,对在场的百官说道:“各位大人,里边请!”
这些朝廷官员,平日里迫于刘尚书的淫威,不敢得罪他,不得已才依附他。如今刘尚书已经被打入天牢,不日便会问斩,这些官员的内心也开始动摇了。
“康王殿下,臣等告退。”百官纷纷告退。
宇文玺对林妙语说道:“爱妃,我们也走吧,留在这里只能自讨没趣。”
“嗯!姐妹们,我们回府,给殿下接风洗尘!”林妙语高兴地说道,回头不忘叫一下林峰,“哥哥,你也一起来吧?”
“好!”林峰偷偷看了上官婉娉一眼,爽快地答应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这些箱子都要送到银库入库登记,你们先走吧。”
众人都陆续离开了,只剩下宇文俊和林妙颜站在大殿前,一片萧条。
宇文俊看着眼前的景色,大殿内杯盘狼藉,心中怒火中烧,大声吼道:“宇文玺,本王跟你势不两立!”
林妙颜看着宇文俊气得癫狂,她也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狠狠地说道:“林妙语,你毁了我的大婚,让我颜面扫地,今日之辱,我一定会十倍百倍地从你身上讨回来!”
“康王殿下,我们回府吧!”林妙颜怯生生地对宇文俊说道。
宇文俊强压心头的怒火,搂着林妙颜说道:“爱妃,今日让你受委屈了。本王答应你,总有一天本王会坐在那个位置上。”
宇文俊遥指大殿上的皇位,眼中充满了yù_wàng和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