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乔闻箫不太相信的看了看冯义庭,然后笑道:“瞎说吧小师侄,真以为你师叔是吓大的?照你这么说,现在是钧鸿老祖跟混沌重新立协议的时候喽?”
冯义庭呆呆的望着乔闻箫,他根本就不相信对方连这个也不清楚!
乔闻箫笑了,他打量了冯义庭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看你紧张的样子小师侄,人类地质学家还没弄清珠峰是世界第一峰时,无数修真者早就知道了。就算他们不测量,你以为镇仙观的金阳仙是干啥吃的啊!他就是专门镇守混沌的呢。”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说道:“那么说……这事解决了?”
可是乔闻箫摇头,叹道:“很多年以前,大家就知道古井处在世界最高的位置了,但是直到今曰,混沌仍然被锁在锁龙井中。莫非我们就因为担心而自杀算了?曰子总得过吧,修行的修行,种田的种田好吧,好像没听说有人因为珠峰是世界第一峰而跳河吧?”
冯义庭仍然呆呆的望着乔闻箫,他一直希望小师叔能告诉他,钧鸿跟混沌的协议是他开玩笑的,可乔闻箫一直没这样表示,他只是说:“一开始大伙也很紧张,但慢慢就习惯了,你听过杞人忧天的典故吗?”
冯义庭郑重的说道:“听说过,但我总感觉不妥,有会出事的预感。”
“没事。”乔闻箫安慰他说:“如果你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有这种感觉正常,慢慢你就习惯了,这个世界不会因此毁灭,相信我小师侄。”
冯义庭沉默下来,不是因为如意云的速度很快,他们己经到达珠峰上方了,而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个没有说完的故事。
到今天他才弄明白,很久很久以前,奶奶想给自己说的故事,就是现在小师叔所说的一切,但是那次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而且,那个神秘的黑衣樵夫又是谁呢?看得出那次挺大的异相,是他出现之后才中止的……他应该不是钧鸿吧?
冯义庭突然明白,那次劈掉大樟树的魔怪,一定跟镇仙观有关系。
如果樵夫不出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如果来的真是跟混沌有关的魔体,它究竟想干什么呢?
冯义庭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小的时候家里人都对镇仙观讳莫如深,而其他人会对此不以为然呢?比如乔闻箫,他为什么就能无所顾忌的提及此事。并且,现在自己听到相关典故了,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冯义庭修为增进的速度虽然极快,但他尚有自知之明,他相信,这跟自己修为无关。
莫非自己这次去镇仙谷会发生什么吗?
冯义庭有些忧郁。这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安全,他担心的是,如果取不到极阴沙,就救不活叶可仪了。
他们己经停了下来,乔闻箫己经在打量下方的珠穆朗玛峰,并将冯义庭背上的玉烟紫霞伞拿了出来,说道:“镇仙观中的弟子修为极高,如果我们不小心点,想拿到极阴沙简直是做梦。你发什么呆小师侄,在想什么?”
冯义庭这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看乔闻箫,明白自己无论跟镇仙观或者混沌有何瓜葛,但这次必须面对的是;一定得去镇仙观拿回极阴沙,否则叶仪琳就永远也活不了了。
于是他强打精神,笑道:“没什么小师叔,打开阳伞吧,这样估计金阳仙也找不到我们了,我知道这把阳伞的威力。”
乔闻箫正好奇的打量着阳伞呢,听到冯义庭的话,便缓缓将阳伞打开了。
阳伞打开之后,俩人站在阳伞下面,突然感觉外面的世界变得宁静起来。
本来他们处在珠峰上方,空气虽然稀薄,但仍然能听到脚下的风雪呼啸之声,但是打开阳伞之后,这个世界仿佛就变得安静无比了。
冯义庭跟乔闻箫两人面面相觑,慢慢浮起愕然。
因为这个世界不仅仅变宁静了,而且随着他们的意识张扬,相应的方位一应信息便会透显出来;比如珠峰之上,隐藏在重重仙障的镇仙谷。
别说冯义庭,就算是阅历丰富的乔闻箫也吃惊的发现,从没有任何地方像镇仙谷一样,设置了如此繁杂而重复的仙障。也就是说,就算是普通人经过镇仙观,他们也永远没办法发现身边和脚下那个神秘而古朴的仙观。
而它正静静的处在珠峰最顶端之处,它显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建筑!
这是一种朦胧的感觉,因为距离的原因,仙障虽然被阳伞识破,但它们还在起着作用,因此向下望去,真实的场景只是一个笼统的半虚无画面。
而仙障如同事实般存在着,真实的情景反而变得成了幻像一般。
仙障隐藏之下的珠峰,普通人一眼望去,其实是荒无人烟的,它的顶端只有风雪。
冯义庭一愣,愕然打量着下方,因为他突然感觉隐在重重仙障下面的道观,竟然如此熟悉,就像自己在梦中或者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他正在吃惊,就听乔闻箫情不自禁的叹道:“这可真是一个好法宝!”
冯义庭这才清醒过来,他摇了摇头,望着乔闻箫,只听他又说:“这把阳伞真是一个妙不可言的法宝啊!你阿宝哥福气真不错,能有这种绝世法宝!”
冯义庭也没想到玉烟紫霞伞竟然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它除了能降伏对手和目标,原来打开之后,呆在它的下面竟然能看透任何复杂的仙障和魔障,怪不得此伞被蜈蚣精视为至宝。
他这才从刚才见到道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