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远被锁在床上,四肢被捆绑而不得动弹。
眼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蒙濛已经将红衣褪下,慧远猛地闭上双眸,扭过头去不敢去看。
“小师傅害羞了。”
空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慧远不敢睁开双眸,嘴里的清心咒丝毫不敢停下。
感觉到床角塌陷,意识到什么的慧远身体一僵,嘴里的清心咒念得更快了。
“小师傅念得什么?怎的不理我?”
脸颊上有什么东西轻抚而过,慧远身体僵硬,闭上双眸的他更能清楚感知到刚才抚过自己脸颊的手指贴在了自己的唇瓣之上。
“小师傅这里受伤了,那晚小师傅是故意想尝我的滋味么?”
有清浅的香味始终弥漫在自己鼻尖处。
慧远想仔细辨认这股子香气,却始终想不出这股香是什么香。
正在辨认香气的他陡然听到蒙濛的问话,心下激动,赶忙摇头否认,“不小心误伤了女施主,是小僧的错,女施主想要如何处置,慧远绝无二话。”
“可小师傅你都不愿意睁开眼看看我,又怎知我是否责怪于你。”
狐妖最擅长的就是魅惑。
如今女人的娇俏声在耳边不断回荡,慧远刚剃度半年,心性还未全然稳定下来。
听到她让自己睁眼,慧远下意识听话地睁开了双眸。
入眼的是一片雪白。
他知晓蒙濛白,那一身肌肤赛雪,说她是他二十多年来见过最貌美的女子也不过为。
“好看吗?”
有女子娇俏的笑声在耳畔萦绕,慧远脸上表情发怔,还未回过神来,唇瓣上便贴上了一片柔软。
“那日小师傅磕的我好疼,一直疼着,不论怎样都疼,小师傅给我吹吹可好?”
鼻尖处的淡香,赛雪的肌肤,还有独属于蒙濛身上的柔软。
清心咒早已经忘在了脑后,慧远知道自己这会儿理应把人推开。
可他的四肢被困,双唇被封,如今别说求助,就是自保都难。
能感觉到唇瓣上传来的痛感,这对他来说不过被虫蚁叮咬,换做以前他甚至都不会去在意。
可是这次他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反应。
“呀!”
耳边再次响起蒙濛的惊呼。
慧远不敢睁眼,清晰听到蒙濛的调笑。
蒙濛,“小师傅可是病了?怎的全身烫的吓人。”
慧远咬了咬牙,声音有些嘶哑,“女施主,请女施主放过小僧。”
蒙濛并未如他所愿,她的手指在他的眉眼间轻点,娇笑道,“如何放过,小师傅尚未替我吹吹伤口,眼下我的伤口还疼着呢。”
看到慧远微微睁开眼眸,蒙濛笑着指了指自己唇角的伤口,“这儿,小师傅可得好好替我吹吹。”
慧远无法,只能张嘴替她吹散伤口上的疼。
这些都是民间用来哄骗小孩儿的法子,伤口上的疼痛只有自己愈合才能渐渐止痛。
可蒙濛却一副享受模样,好似这方法于她来说真的有用。
只是吹着吹着,屋内的气氛就变了。
坐在慧远身上,蒙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灵妙的小师傅,被你这么一吹,当真一点儿不疼了。”
说罢,她扭头垂眸看了眼身下,再回过头来时,那双漂亮的眼睛不知怎的变成了一双狐狸眼。
勾的人魂牵梦萦。
蒙濛,“小师傅替我治好了伤,眼下小师傅也受伤了,就让我来替小师傅疗伤罢。”
慧远想要拒绝,可是还不等他开口,只见蒙濛手臂一挥,那好好穿在他身上的僧袍陡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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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猛地从床上坐起,慧远捂着狂跳的心脏,额角不断有冷汗冒出并顺着额角滑落。
房间里一片昏暗,外头有鸟鸣声,秋日山中的清晨带着凉意,饶是这样依旧灭不掉他身上的火。
脑门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疼,直到深吸几口带着湿意的空气,慧远狂跳的心脏这才逐渐平稳。
是梦。
梦里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
红衣似血。
肌肤赛雪。
他一动不能动地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对方随意捉弄自己。
身体刚降下去的火又有要复燃的趋势,慧远赶忙摇头挥散脑海中的画面。
外头有钟声敲起,他又抬起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这才惊觉外头下起了蒙蒙小雨。
时间已经不早了,往日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起身,早在主持敲响钟声前,他就已经坐下准备开始早课。
只怪那梦境......
慧远再次摇头,不敢再去回忆。
起身换了身僧袍,慧远撩起衣摆就往前殿跑。
殿内的僧人们不多,早课却一日不落。
还未到前殿就有诵经声传入耳中,听着师父们空灵的诵经声,慧远脚下步子一顿,又一次响起昨晚的梦境。
“小师傅!”
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慧远下意识扭过头去,就看到蒙濛站在自己身后,娇俏的脸上带着温柔笑意。
蒙濛双手负在身后,抬脚走到他面前,歪着脑袋疑惑道,“方才我唤了小师傅许久,小师傅在想什么如此出神,都没有听到我喊你?”
日光还未升起,眼下天色正蒙蒙亮。
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蒙濛露在外的肌肤依旧白的刺目。
喉间有些发痒,慧远响起梦境中的那些吻,干咳一声后扭过头,“未曾,小僧早课迟到,着急赶路,这才没有注意到女施主。”
蒙濛了然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