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陛下当如何?”
低头在眼前细嫩的脖颈上留下一抹痕迹,顾西楼再次抬起头,眼中含着笑意,“陛下爱民如子,臣身为邻国质子都愿意替臣张罗婚事。”
挺巧的鼻尖在蒙濛的鼻尖上轻蹭,顾西楼每每说话时候,身上的松香便会萦绕在两人之间。
“只是臣自小专情,看上了的东西就一定要握在掌心,不能叫他人惦记。”
“幼年时臣养了只小兔,那小兔毛茸茸看着可爱,臣当时上学下学都将它抱在怀中带着。”
“可是好景不长,”他低叹了口气,“臣的三弟也看上了臣的小兔,那日臣不过是前去寻了太傅,待回到学堂之中,就见那小兔跟着三弟身后蹦跳。”
“陛下可知臣最后如何处置那小兔了?”
他轻笑一声,不等蒙濛回答便给出了答复,“臣当真三弟的面亲手掐死了小兔。”
蒙濛没有兴趣听故事,这个姿势让她有些腰酸,眉头微蹙,她不耐开口道,“朕不想知道这些,你给朕滚出去。”
顾西楼仿佛魔怔了一般,明明眼眸中倒映出的是蒙濛的身影,却又给人感觉他正透过她再看其他人。
感觉到蒙濛挣扎的越发厉害,顾西楼干脆将她抱起,迈开步子就朝殿内给蒙濛准备的小憩用的软塌走去。
被丢在软塌上的感觉并不好受,蒙濛责骂了一句,正要起身,就见顾西楼的身子压了下来。
顾西楼,“陛下不是想知道那匣子里装了些什么吗?”
嘴角上扬,顾西楼继续道,“是驸马与那些个不识好歹的朝臣私通的证据,只要陛下拿着这些证据,一声令下,驸马就会被送到天牢中。”
顾西楼,“臣听闻陛下前些年爱慕驸马,驸马与公主成婚还将二人赶出京城,没想到第二日驸马便回了京。”
顾西楼,“陛下为何又将公主驸马留下,是因为不舍吗?”
蒙濛看着他,眉头紧蹙,“你在胡言什么。”
顾西楼倏然变了态度。
他一改方才隐忍的模样,陡然瞪大双眸,一只手掌更是搭在了蒙濛的脖颈之上,“臣是陛下的第一个男人,陛下也不愿多看臣一眼吗?”
顾西楼,“秦嘉荣日日夜夜想着如何赶陛下下台,陛下曾爱慕的男子恨不得将陛下赶尽杀绝,饶是如此,陛下也要将他留在宫中么?”
捏着手中细嫩的脖颈,顾西楼俯身在她耳边轻笑,“陛下不喜欢臣也没关系,明日秦嘉荣会在猎场上对陛下动手,届时臣可助陛下一臂之力。”
顾西楼,“那匣子的证据算作陛下帮臣解毒的报酬,明日臣会帮陛下捉拿秦嘉荣,作为奖赏,陛下将自己献给臣可好?”
顾西楼当真是疯了。
为了能让蒙濛多看自己一眼,近段时间他日夜操劳,一刻也不间断的搜集秦嘉荣与人私通的证据。
可当他将证据送到蒙濛面前的时候,换来的依旧是后者不冷不热的回复。
压抑了多日的yù_wàng终于在蒙濛一声声‘二皇子’中爆发,他不顾她的反抗,再次占有了她。
御书房空间极大,站在殿外的陈公公全然听不到殿内传来的声响。
直到怀中人哭的昏过去,顾西楼这才醒过神来看向即便在昏迷中也仍旧眉头紧皱,不住抽噎的人。
喉结滚动,顾西楼咬牙压制止不住轻颤的身子,低头在她布满血痕的唇上落下一记轻吻。
“濛濛,快些醒来,不要让我久等。”
昏迷中的蒙濛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召唤,哭红的眼角再次落下泪来。
艰难的轻启双唇,还未出声说些什么,就再次陷入了沉睡当中。
顾西楼看着她微启的双唇,低头再次将薄唇附了上去,“哥在,濛濛不怕。”
-
蒙濛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
浑身都在叫嚣着疼,好似全身骨头都被拆开又被重拼一遍。
昏睡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蒙濛双手紧握成拳,只恨不得将顾西楼千刀万剐了才能解她的心头只恨。
腰部尤其的酸软,下半身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可见那畜生在自己昏睡之后依旧没有放过自己,甚至可能做了更过分的事。
想到这里,蒙濛猛地睁开双眸,就见已经在自己想象中被自己碎尸万段的人,此刻正坐在一旁,手里捏着书,看的乐在其中。
觉察到了蒙濛的呼吸加重,顾西楼放下手中的书,垂眸果然瞧见她脸上的怒意,“陛下醒了,可是要喝水?”
温热的茶水送到唇边,蒙濛想要抬手挥开,奈何此时的她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更别提挥开他送到面前的水杯了。
抿紧双唇不喝他的水,蒙濛再次闭上眼,脸上是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模样。
顾西楼见她不高兴,自顾自的将水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待放下水杯才低声开了口。
顾西楼,“时辰尚早,陛下再休息一会儿。”
蒙濛闻言再度睁眼,瞧见自己正身处马车内,一盏油灯摆在小几上,火苗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晃动。
抬眸看向车帘外,这才发现外头的天色微微有些暗。
心下一沉,蒙濛张嘴哑声开口道,“陈渊呢,让他进来。”
这次顾西楼并没有说什么,反而主动起身去往马车外唤了陈公公进来。
陈渊甫一入马车,脑袋便没有抬起过。
蒙濛看着他,声音嘶哑道,“什么时辰了?”
陈公公跪在榻前,说出了时辰后,马车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