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大脑里有一层白雾，那层白雾缠缠绕绕着她的所有神识，她根本就没法冲出去。
“小少爷，不要咬自己！”冰兰双手端着凌芸的脸，手中力道微微加重，阻止了凌芸贝齿的用力，“咬破了，会很痛！”
容离月的出现带给凌芸的冲击无疑是很大的，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大。
也许，容离月身上有主子封存过的记忆。
冰兰边阻止着凌芸因为疼痛的自残，边想着要如何从容离月身上寻找到主子的记忆碎片。
这时，房门被敲响。
“小少爷？”是廖无痕的声音。
廖无痕来了，是不是代表容君白也来了？
此时，因为疼痛的折磨，凌芸身上的衣服凌乱，衬衫上的钮扣解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
那层淡淡的金丝蚕衣露了出来。
冰兰赶紧回应了一声：“小少爷不方便说话！有事吗？”
她放开端着凌芸的手，为她将钮扣扣好，将她身上凌乱的衣服一一整理好后，才发现凌芸又在咬唇。
突然……“啊！！！”凌芸尖叫了一声。
晕了过去。
“小少爷怎么了？”廖无痕焦急不已。
冰兰将凌芸放在被子里躺好，才开了门。
“没事，小少爷晕倒了！休息一会就好。”
“晕倒？”廖无痕纠结，不知道要不要下去通知容君白。
冰兰看出了廖无痕的想法，淡声道：“不用告诉他，小少爷生病，晕倒了才能好好休息。”
她冷冷地将房门关上……
“……”廖无痕。
要不要那么冷？
……
凌芸醒来时，头痛已经消失，她望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脑袋里有点空。
明明感觉有什么要冲出来的，最终什么都没有。
她转过头，朝站在床边的冰兰看了一眼，声音略微嘶哑：“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
冰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小少爷可有觉得舒服些？”
凌芸点了点头，除了觉得大脑过空，倒没有其它的难受之处。
“我刚才为什么头痛？”其实，她心里已隐隐有答案，她因为迫切想要恢复记忆，太过急切才会如此。
但她想要知道的是冰兰是否知道。
冰兰对她好得太过份，让她不得不怀疑。
冰兰摇了摇头，尔后又答：“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天气已经很凉，夜晚小少爷不要踢被子。”
“……”凌芸汗颜，冰兰连她喜欢踢被子都知道。
“冰兰，我再休息一会。”她现在大脑凌乱得很，想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冰兰嗯了一声，也就不再打扰她。
将笔记本电脑打开，在一旁研究。
突然，电脑出现一连串的字符，凌乱的字符在她眼前跳跃，闪得她眼花，最后屏幕上出现两个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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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那个人出来了。”冰兰将笔记本端至凌芸的面前。
看着刺眼的两个字，凌芸眸底一瞬间变得极为凌厉。
入侵了她的手机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敢挑战她。
她将电脑接过来，手指在键盘上如飞了一般敲击着。
经过头痛事件，她的代码似乎码得更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