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只轻声回了一个字。
那时，在医院里，秦恋歌陪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可能正因为如此，他反而更不愿意见她。
那段黑历史，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忆起。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先去爱夜咖啡厅见她，在那里等着我与你们汇合。”
凌芸在走到一个叉路口时，笑眯眯地对顾寒挥手告别。
顾寒立马追了过去，有些焦急道：“小少爷，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我跟你一起去！”
顾寒哪里愿意让她一个人出去。
无论是他作为朋友的身份，还是作为锦衣卫队员的身份，都必须保证少年的安全。
“我习惯性一个人做事情。”凌芸开口的语气有些严肃。
她很少会以这种严肃的语气与顾寒说话。
毕竟，那次害得顾寒受侮辱的人是她。
出于对顾寒的愧疚心理，她一直对他都是和颜悦色。
只是，她虽然对他的态度好，但也不代表他可以在她面前随心所欲。
顾寒怔住，眼光变了几变，有些复杂。
他看着少年认真的脸，一时心思转换了好几回。
最后，他收起了复杂的情绪，脸上露出一道轻浅的笑意，轻道：“好！那我在爱夜咖啡厅等着小少爷。”
他知道，他现在能力还不够，无法保护少年。
跟着少年去，也许他还会成为少年的累赘。
“嗯，这才乖！”凌芸笑眯眯地在顾寒的肩上拍了两下。
像是对着一个小朋友似的语气，让顾寒微微有心难受。
在少年眼中，是不是觉得他还是个孩子？
明明，少年自己才是个孩子。
少年才十五岁，而他，好歹也有十八岁了。
“小少爷注意安全！”顾寒笑着与凌芸道别。
等少年走后，他才转身朝爱夜咖啡厅走去。
凌芸很快找到张希义，带着他一起去解决掉他女朋友的事情。
处理完事情后，张希义简直兴奋得不行。
他与凌芸保持着一段小距离，这是前车之鉴。
他冲着她说道：“小少爷，刚才太爽了，那个女表（biao）子看到小少爷时，连腿都软了。一想到那个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我就觉得爽翻了。”
凌芸懒懒一笑，朝张希义望过去，“这就让你爽翻了，看来，你还是挺善良的嘛。”
“那是。”张希义似乎对善良这个词很喜欢，“我一向都很善良。不过，对于劈腿女，还是劈腿给一个有钱的糟老头，我还真的不愿意轻意放过她。”
“她现在被那老头子踢出去，若是她转身来求你的原谅呢？”
“我见都不会见她！”张希义冷哼一声，“那样的女人，我当初眼睛瞎了才会看上她。”
凌芸没再对这件事情发表意见。
她在看到一辆空的的士过来时，拦下车。
朝张希义挥了挥手，邪气地笑道：“以后再遇到劈腿女，直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友情价，打八折。”
“……”张希义差点一个趔趄之下，晕倒在地。
小少年能盼他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