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侍卫长在之前为了控制茅坚石他们的战役中已经全军覆没了,所以宁王府真正拿得出手的战力,已经寥寥无几。
连两个凝元四重境的统领还是带伤在身,其余的,都是一群凝元二重境的杂兵。
而这些杂兵似乎也是一早便做好了思想准备,面色肃杀,仿佛即将赴死一般。
唯一让茅坚石敬佩的是,在这些侍卫眼中他并没有看到哪怕一丝的畏惧。
如果是在战场上,这必然是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因为在他们眼中没有生死,只有前方的敌人。
“其他不论,宁王府带兵作战的确有一套!”茅坚石暗暗一点头,收回了目光。
“咳…茅大师,人都已经到齐了,接下来便全凭你来调遣了!”
感觉道茅坚石不值一哂的目光,宁少弘也是略微有些尴尬,但有些东西他也无能为力,只好轻咳一声,故作大方。
茅坚石斜了对方一眼,冷笑道:“如果这就是世子你的诚意,也未免太令人失望了!”
话说得再漂亮有什么用,若是拿不出点像样的东西来,就想让他茅坚石卖命,这也未免想得太美了。
莫不是还把他当成几天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山野村夫?把老子逼急了,让你爹嘬你一口信不信!
当着在场这么多家将的面被人冷嘲热讽,就算宁少弘养气功夫再好,他也不禁有些面色发黑。
奈何现在形势比人强,宁少弘只好装哑巴。
可他这一装,而他这些忠心的狗腿子,可看不过去了,看向茅坚石的目光也是变得极为不善了起来。
世子平日里虽然高傲,但都与他们有着过命的交情,这里的每条命都是对方在战场上保下来的。
即便是那些已经牺牲的同伴,其家人也被后者安排的妥妥当当,至少下半辈子的吃喝是不成问题了。
他们今天之所以明知极有可能是去送死,还站出来,便是因为没了后顾之忧。
这年头,不参军,想要养活一家人委实太艰难了。
不是每家每户都有财力让子嗣识数认字学手艺,生活想要过得去,又想脑袋不顶绿,也就只能用这条烂命作为代价了。
至少,宁王府从未亏待过他们这些亲兵!
这些人一个个盯着自己的统领,就待一声令下,便会全部冲上去给茅坚石的脑袋开个瓢。
可这会,荆伦二人哪敢大口喘气啊。
前阵子,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死去的老主人给一巴掌拍晕了,到这会全身骨头还发软着呢。
四品与下三品之间又是另一个概念,有了一定的实力,自然也变得更为惜命,明摆着没有结果的事情,傻子才会去出这个头。
不是他们没义气,就怕自家世子也罩不住他们呀!
特别是荆伦,心中更是感慨良多。
想当初,自己一个眼神就能让眼前的臭小子吓得屁滚尿流,这才几天功夫,风水便轮流转了。
两个统领不发话,一向桀骜不驯的小主人又老神在在的望着脚尖,这会再蠢得人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互相对视间,目光变得暧昧了起来。
“哎……本来小王在没有正式继位之前是无法替此物做主的,可茅大师既然执意要小王表态,这一次我只有违背祖训了!”
“啪啪!”
眼见一个个小弟从义愤填膺到紧跟着纷纷缩起了脖子,宁世子已知苦肉计断然没有生效的可能了,旋即就像是做出了什么极大的牺牲一般,以四十五度角侧过脸颊扬声一叹,再接着拍起了手掌。
而后,就在众人注视下,一名侍从捧着一方长长的木匣走到了人前。
“这难道是……”
荆伦与另外一名统领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嘴巴惊得足以吞了一个鸡蛋。
“开!”
茅坚石心中低喝,双眼浮现隐晦的异彩,可不等他看清木匣之中究竟是何等了不起的东西,他便是感觉到一股锐利的锋芒直逼他的眉心而来。
他不由大惊,立即收回了神通,有些心惊肉跳的望着宁世子道:“是这什么宝物!”
“此匣内封印的乃是一柄真器,名为惊鸿!”
见到茅坚石大为动容的模样,宁少弘的嘴角不禁扬了扬。
“真器?惊鸿?”
“没错!真器虽无法与法器一般诛杀邪物,却能够轻而易破开高品武者的防御,我父王当年便是凭借此剑越级斩杀了一名凝元八重境的将领,也是那一战方才奠定了我父王不可动摇军神地位!”
“破开高品武者的防御,越级斩杀凝元八重境,嘶!!!”
听到此剑的赫赫战绩,茅坚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两眼更是死死盯着木匣不肯移动半分。
直到目前为之,他的攻击手段皆是为单一的近身,可一双肉掌再强只要距离不足,势必无法发挥足够的威力。
如今遇到的都是低段位对手,所以看不出来,而日后一旦遇到那些可以真气外放,亦或是玄光外放的强敌,他总不能用肉身去接对方的攻击吧!
而若是有了这柄惊鸿,或许无法克制那些妖邪之物,可如果遇到的是人类,必定能够弥补自己的短板,如鱼得水!
当然,茅坚石真正看重的还是此剑居然能够轻易破开高品武者的防御,如此一来,即便是没有‘宁王’他或许也可具备自保之力了。
也不用一直龟缩在这小小的库房之内!
想到这一点,茅坚石目光陡然一凛,深深吐了口气道:“世子的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