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老太医急忙伏地。
淳于桓不在乎沈羽婷的情绪,满屋子的打量了一下,随后一副商量的语气道,“母后凤体有恙,可偌大个皇宫却不能无人掌管,依儿臣看,不若将六宫大权交给姜妃代为掌管,待母后痊愈了,再交还回来,如何?”
“你……”沈羽婷抬起手指向淳于桓,“你竟然敢……”
虽然不是将权利交给缇妃,可沈羽婷却明白,缇妃那个有头无脑的人,六宫大权交到她手上,也只会是一团糟。
可为何会是姜佩玖?
沈羽婷百思不得其解,淳于桓显然是不会回答她的。他低头笑着对淳于忻道,“不是要去看父皇吗?不如一道吧,正好父皇已然到了喂药的时辰。”
淳于忻踌躇着,一面想留下来照看沈羽婷,顺便问点事儿。可一面大皇兄又催促着去看父皇。
淳于桓仿佛没看到她眼底的为难,率先转身迈了步伐,“走吧。”
“别……别去。”沈羽婷软了身子趴在床沿边,手伸的长长的想要挽留淳于忻,可是已经走远的人自然是听不见了的。
自此,皇后娘娘因思虑过重,劳心劳力,终于病倒了。
冀国公沈国曜递了帖子想要进宫探望,却以现下谋害陛下的贼人还未申出,未防被贼人钻了空子再次谋害陛下为由给驳回了。
第二日,从皇宫内传出消息,六公主在陛下的药食中下毒,被当场捉住,现下以谋逆之罪名已经收押进天牢。
本来肃穆压抑的气氛顿时如猛然沸腾的一锅水,彻底热闹了起来。
纷纷言道六公主乃小小女子,如何有胆子敢毒害陛下,此事必定是有人背后指使。
凤仪宫,沈羽婷得知消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彻底昏死过去。
议论朝政的大殿上,群臣情绪激昂的纷纷谏言,恳请淳于桓严加审问六公主,势要找出背后真正的指使之人。
只是这其中,却少不得有些人神色晦涩莫名的沉默着,并不附和。
梅瞿楠眼观鼻鼻观心,对于耳边的热闹非凡像菜市场上的情况充耳不闻。想着今早出来时黎儿说的事情,不免有些许担忧,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岔子才是啊。不过,想到那人是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把握甚大,至今也未出什么变数。想到这,梅瞿楠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了,打起精神准备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淳于桓眯着眼打量大殿内众人的神色,半晌,待争论停下,“不知冀国公以为如何?”
沈国曜的立场明明白白的就是站在淳于冕那边的,他自然也是沉默着的。
此时淳于桓去将难题丢给了他,淳于忻是他的亲外甥女,而沈国曜是万不相信淳于忻会是那个凶手,真正的凶手,不言而喻。
而淳于桓此举,无非就是要将矛头对向淳于冕罢了,沈国曜对此心知肚明。
他站了出来,“臣以为,六公主秉性纯真善良,自是不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可事发之时,微臣并不在场,是以,不敢妄加揣测。”
老狐狸。
淳于桓暗骂了一声,他期待的话沈国曜不愿意说,自然有人愿意说,淳于桓朝某一处使了个眼色,身为礼部尚书的明章站了出来,他神色严肃,一脸的正气凌然,“微臣以为,还是应当严加审问更为妥当。”顿了顿,明章似豁出去了般,“六公主乃三皇子一母同胞,极为亲近,她若下手谋害陛下,那最为得利的,除了三皇子,微臣以为,再无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