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祁翁留下的药,王爷也默许了。”苔姿笑道,“这药效是安神的,说是服个几贴,小姐晚上睡觉时便不会做梦了。还有调养身体的药。”
算了,尽管这些药苦得要死,可无奈这都是为了她好,她也不能浪费了他们的一片好心。
苔姿见九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接过药碗,好心的嘱咐了一句,“小姐,这药祁翁特意给您挑了不苦的,只是药效却因此略有降低,因此,虽然不苦,你却要多喝几日才好。”
原来如此,只要不苦,多喝几日也无妨,九黎痛痛快快的干了一碗,确实如苔姿所说的不苦,无味儿的。
“好了,快去给我找吃的来。”昨日半夜折腾了一阵,在梦境中又也是耗了心神,现在都快到中午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是,奴婢这就去。”苔姿收拾了药碗,离开了房间。
九黎的手紧了紧,乱葬么岗……
吃了东西,九黎总算精神了些。
“对了,小姐,关于蚀骨粉的来由,戚苓珊说是在宁安侯府的后院捡到的。”苔姿说道。
“捡到的?”亏她想得出这个理由来啊,“不过,也多亏了她为了自保而找了这个理由啊。”
涉及一条人命,是以舅舅那边也是严正以待的,而戚苓珊这些被记录下来的话,也是有大用处的。
“是的,今晨大皇子送了许多的药材到宁安侯府上,是悄悄的。大约天刚见亮的时候,没有多少人瞧见。”
九黎闻言嘲讽一笑后道,“呵,那戚苓珊乃是王爷下令惩罚之人。帝都内,现如今对宁安侯府那都是避之不及,生怕戚围浩走投无路之下求到了他们头上。依淳于桓的性子,怎会在现下这个敏感的时候公然对宁安侯府示意什么呢。可为了安抚臣子之心,淳于桓却也是必须要做出点示意的。是以,只得选天刚擦亮这个时候。既不引人注目,也不会显得刻意逃避。”
“小姐分析的极是。”苔姿也觉得九黎说得很有道理。
九黎轻笑一声,“分析什么分析,只是对于这个事比较了解罢了。”
“对了,小姐,戚苓珊用出这一借口,何大人也无从查证,是以只罚了珆缃的性命的这一点。”
“嗯,这个没事儿。毕竟,她回府后还有一道关卡要过。”
“小姐的意思……”
“戚围浩虽然宠溺于这个唯一的女儿,可是这蚀骨粉现如今不仅涉及了一条人命,王爷也因此掺和了进来,他是势必要查个一清二楚的。”
“原来如此,可是,戚苓珊又怎么会将事情真相对那宁安侯和盘托出呢?”
“所以啊,千千万万的理由不找,却偏说是在后院捡到的。她定然是要借此机会来除掉后院之中的某一个人。”吃的饱饱的,九黎倒是有些犯困了,只是因着睡了一上午,虽是有困意,倒还能够捱一下。
“那是否需要奴婢去查一查戚苓珊要将这件事栽赃嫁祸给谁?”
“你直接就查现如今宁安侯府的后院谁最得宠即可。”九黎眯着眼,姿势慵懒的躺在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