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走,衙役又开腔了:“你们说说,就算是齐王小时候聪明长大了能干又能怎么样?谁让他不是王的儿子呢?”
“我这天天给你们派饭的,看着你们这样我也是不忍,可谁让这就是你们的命呢?人哪,真不能不信命啊。就我小五虽然小时候天资聪明,还经常得父亲的夸讲,可长大了不还是只能在这里看着你们这群要死的人吗?”
甚是无奈的从怀里拿出个小木鸟,举到自己面前且在那另一个狱卒看不到的角落,“咳,可怜父亲死得早啊,早年送我的东西我现在还收着呢,要是父亲还在世,我一定不会现在只是个狱卒了。”
他的小木鸟只是拿出来就立刻收回到了怀中,重新用勺子敲了敲栏杆,“还要不要吃饭了,再不出来拿我可提走了。”
小木鸟一出来,老者与他周围的几人年龄大些的面色全变了,同时扫了远处的那个狱卒一眼,立刻就又表现如常。
他这一喊,立刻一个壮实些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吃,怎么不吃?死也要当个饱死鬼,来给爷爷整碗大的。”
这人一看就是个将者,连说话都透着鼓兵气。
舀了一勺子过去,“还整个大的,你怎么不直接说要吃烤鸡啊?有得吃你就知足吧,还想怎么的?”
也不知是被碗里可怜的粥给气到了,还是被他的话给气到了,中年男人一摔手里的碗,一把就大手穿过铁栏的扯住狱卒的衣领。
目露凶光的骂道:“你奶奶的,爷在战场杀敌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尿裤子呢,敢和爷爷这样说话,信不信爷爷直接拧死你。”
这下那边远处那个站不住了,立刻提着棍子就跑了过来,“松手,快松手,反了天了啊!”
狠狠将手里的人用力一甩,将人给直接的甩到对面的女牢外,中年男人这才一脸怒气了啐了一口走回到老者身边。
就算是坐下了,他依旧是目露凶光的瞪着那个躺在地上像是被吓呆的某人。
手拿棍子的狱卒跑到那人身边将他扶起,“没事吧?”
摇摇头,整个人的反应都是呆的。
一脸嫌弃的拍了下他的脑门,手拿棍子的狱卒一手拿棍子敲着另一边的掌心走了出去,“把饭拿走倒了,他们既然不吃了,那就全饿着吧。走。”
“哎。”
立刻提起大桶还看了眼牢里的中年男人,眼神意味深长,男人点点头。
“还不快走?”前方的人头也不回的叫道。
“来了来了。”提着大桶立刻追了上去。
两人转眼就消失在了牢房的拐角处。
等他们一走,中年男人立刻来到老者身边,其它的人也表现自然的挪到他们的身后面对牢外的坐着。
打开手掌,手心里躺着张纸条。再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粒药还有几个字——准备,今夜子时,南宫庄主。
他们这些人里面也就老太爷身体出了问题,人家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很明显,这药是为老太爷而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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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不难,就浅笑与司徒风绝所带的人里,随便派出去一个都能随随便便的直接打进牢里。可是恭莱家是文学世家,除了那几个个别的有功夫外,其它的全是手无负鸡之力的文人。
打进去容易,可要安全的将人带出那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所以晚上的行动浅笑不得不亲自出马,浅笑既然要去,司徒风绝自然一定会跟着。
恭莱家的人是死也想不到,他们家族遇难,被自己国家的王所害,结果救他们的却是天泽的皇上与皇后娘娘。
当所有人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在牢房门口的两人时,全都是属于震惊的状态下。
不是因为他们认得这两是什么人,而是他们这一伙的百来号人,结果人家叫他们准备好,他们也听话的时刻准备着,可人家就来了两个人。
不是他们看不起人家,而是他们有自知之明,他们这除了文弱书生外就是妇女孩子,哪怕人家功夫再强能力再高,可也难带他们这么多人一起离开吧!
而如果只是救走其中的一两个人,他们情愿。。。
司徒风绝一挥手将牢房的门打开,说打开是文雅的说法,他是一挥手直接左右两边的两片牢门给弄消失了。
关着妇女孩童的这边所有人将孩子推到的牢门前,大人全都缩退到了里面,关男人的那边所有人也都退到了最里面。孩子们则一脸怯意的站着,满脸不舍与哀伤的看着左右的亲人。
浅笑。。。
“都出来。”
所有人全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她这什么意思,难道外面还有别人?
一见他们只是用眼神瞄着她,却没有一个人动的,浅笑怒了,连带的语气自然就不太好了,“立刻给本庄主出来。”
这下子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传来,双腿不自觉的听话的挪到了牢房外。
为首吃过药已经能自行行走的老者感觉到了身上的压力一消失,立刻想上前说话。
却是全身又一股不一样,没有那种心灵的压迫感的压力传来,双眼前更是白茫茫的一片,连周边的亲人都看不到了。不只是他,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正在他们惊恐的时候,耳中突然传来南宫庄主的声音:“不用慌,本庄主现在带你们出去。”
虽是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但没有一个人有过激的表现,哪怕是那些孩子也都安安静静的站着。
牢里众人被浅笑一收入空间,司徒风绝就将浅笑一个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