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这珠钗,好看吗?”长孙无邪随意地拿起一只珠钗,让薛京华看。
薛京华根本心不在焉,全身紧绷。
“义父,不喜欢?”长孙无邪故意在街上调戏薛京华。
薛京华是男装,除了长孙无邪街上的人没人知道她是个女人。
如今京都被萧悯彦带起了一股南风热,但这并不代表人人都能接受。
街上有人窃窃私语,也有人在诋毁谩骂。
薛京华脸红得厉害,隐忍地低着头,不知道长孙无邪要羞辱她到什么时候。
“义父,那些跟着你的人,似乎不是要杀你,而是要保护你呢。”长孙无邪的声音越发冷凝。
他倒是不知道,薛京华这么重要?
在这之前,他对薛京华下手,也有人想要靠近飓风楼。
他的人居然查不到任何线索。
呵……
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长孙无邪很好奇,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的秘密。
“你别在这……”薛京华耳根红得厉害,几乎是恳求的看着长孙无邪,别在街上对她动手动脚,这些人都看着呢,他们都在议论。
“义父怕了?”长孙无邪冷笑,拿了珠钗,将薛京华拉进了无人的巷子里。
“你想干什么……”薛京华声音在发抖。
“义父猜不出我想干什么?”长孙无邪笑了笑,将人逼到了角落里。“春季,万物复苏,这是繁衍的季节……义父这么久……这肚子都没有半点动静,我好伤心。”
薛京华惊恐地看着长孙无邪,他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四处有人盯着她……
“长孙无邪,你别这样,我们回去,回酒楼好不好……求求你。”薛京华双腿在发颤。
长孙无邪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手指不安分的厉害。
“你浑蛋……”薛京华急哭了。
“我浑蛋?义父……这么久了我才知道,你戴在身上的这珠串,是避孕用的。”长孙无邪冷笑,握住薛京华的手腕。“义父,你可真狠……”
薛京华惊慌地躲开长孙无邪的视线。“你只是为了报复我,有孩子更麻烦……”
“麻烦吗?那样更有意思,不是吗?”长孙无邪夺了薛京华手上的珠串,随手扔了出去。
薛京华害怕地想要去捡,被长孙无邪逼到无路可退。
眼泪滚烫地涌出,屈辱的感觉传遍全身。“求你了……别在这。”
长孙无邪根本不会理会她的感受,他在试探背后那些人的底线。
……
拐角处。
朝阳没眼看地捂住眼,她早就知道,薛京华和她这个义子……绝对有问题!
果不其然,让她猜对了吧?
在奉天皇宫的时候她猜到了。
没眼看……
太不是人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长孙无邪比以前的萧君泽还不是人。
“你们听说了吗?陛下终于开窍了,准备充盈后宫,张大人给陛下选秀呢。”
“真的假的?陛下不是说,战事不平,不会娶妻纳妃?”
“男人,还是皇帝,有几个忍得住的?”
街上,有人经过,谈论着陛下选秀的事儿。
朝阳眯了眯眼睛,咬了咬后槽牙,她这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萧君泽要选秀?能耐了。
她收回刚才的想法,萧君泽和长孙无邪一样的人渣。
不愧是表兄弟!
……
皇宫,内殿。
朝阳的果子送来后,萧君泽闹了几天的肚子疼,饭也吃不下,可把阿茶愁坏了。“陛下,可要找薛神医来给您瞧瞧?”
“不必。”萧君泽强撑着坐起来,假装自己很强壮。“你先出去,不用管我。”
阿茶无可奈何,只能退了出去。
阿茶一走,萧君泽身子一歪就躺回榻上了,疼得脸色发白。
大虞的东西都有毒,他现在都怀疑是不是胤承对朝阳送来的东西掉了包,或者加了什么毒。
窗户动了一下,萧君泽警觉地蹙眉,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一个人闯皇宫?
“谁派你来的?”在黑衣人靠近之前,萧君泽提前躲在床榻后,反手将匕首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朝阳眯了眯眼睛,一肘打在萧君泽的肚子上。
连她都认不出来了?
萧君泽这才嗅到朝阳身上熟悉的气味……
惊愕地看着朝阳,萧君泽甚至顾不上肚子的绞痛。
她……怎么会回来,是错觉?
“朝儿?”
一定是错觉,朝儿才刚刚生完孩子,还在月子里,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奉天。
“听说陛下在选秀?”朝阳眯了眯眼睛。“长夜漫漫,陛下可是太过孤寂?”
朝阳咬牙。
萧君泽震惊到根本听不见朝阳在说些什么,只觉得呼吸发紧。“朝儿……”
真的是她!
惊慌地把人抱在怀里,感受到熟悉的温度才慢慢警惕了起来。“还未出月子,为何回来。”
“确实有些后悔了,扰了陛下的选秀。”朝阳调侃萧君泽。
“朝儿!你明知道不可能……那是为了劝那些老东西们告老还乡。”萧君泽沉声解释,抱着朝阳的手越发收紧。
她回来了……
她回到他身边了。
即使明知道她留下的时间不会太久。
明知道……
“朝儿,长途奔波,身体会受不了!”萧君泽紧张地抱着朝阳,上下摸索,想要确保她安然无恙。
“当初,寒冬腊月,陛下罚我进寒潭,可比这伤身体。”朝阳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