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各大商场涌现出无数疯狂的女人抢购cris服装。
明明不过成立了一个月的公司,就因为一部电影,一个代理品牌,竟瞬间成了整个香港的新贵。
这种事情如果在一个月前有人这样预测,绝对会被业内同行引为消点,化为茶余饭后谈资。可是,如今,一个活生生的奇迹就这样摆在所有人的眼前,不知道是在嘲笑那些循规蹈矩的商人,还是在为一切拼搏奋斗的人树立了一座触不可及的丰碑。
而此刻,身为整个港府中心话题人物的主角,正勾着一杯热咖啡,淡淡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嘴边似乎还带着一点浅浅的慵懒。
“你想把《天空之盟》引入内地?”
回答她的,是对面的男人微微一笑,似乎是默认了她的问题。
云溪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詹温蓝,良久,半带着调侃的神色让风度绝佳的某人也转开视线,稀有地没敢大方地迎上她的眼神。
“我听说贵公司接手了《天空之盟》的海外发行版权,但一直没有准备推向内地,所以不请自来,还希望冷小姐看在同乡的份上,给个机会。”对面的人一身西装革履,偏面上没有半分战战兢兢,神色放松,一副谈天说地的轻松模样。倒是看向詹温蓝的时候,多了几分忍俊不禁。
说到底,詹温蓝,一个身份矜贵的红色贵族,且不论身价如何,外貌如何,气势如何,光他在北京的名声都已让无数圈中人恨不得一睹风采,眼下,却是对着这位冷家的幺女露出这样的神色,就是今天这合约没谈妥,也值回票价。
“你消息挺灵通。”云溪喝了口开发,也不看那人,只似笑非笑地望着詹温蓝,似乎等他开口说什么。
大约是被盯久了,詹温蓝索性也放弃最后那一丁点掩饰过去的可能,干脆地以手覆额,没好气地抬头冷眼望着对面那西装男:“你跑这么远过来,就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
“no,no,no!”西装男见他不再装陌生,笑着解开领带,一副精英流氓样:“哥几个猜你在香港乐不思蜀,恨不得堕落在温柔乡不回来了。所以打赌,谁能把你弄回北京,谁就是boss,手底的事情可以直接撂担子,输的人负责当小弟,任意使唤。”
其实,没有他放出消息,他在香港,又有谁知道他的行踪?
说到底,不过是詹温蓝借着几个朋友打赌的借口,想要婉转地向某人示意,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
云溪只拿着一双幽深地眼睛睨着他,也不接话头,似乎还想见见他有什么花招。
却见某人忽然眼神一深,转头直直地盯着她的唇瓣,忽而勾起一个邪肆的笑,慢慢地凑到她的耳边,轻轻道:“既然都已经看出来了,何必一直吊着。云溪,该和我回家见见长辈了吧。”
已经一月见底,二月份便是春节,他已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以别样的身份进驻她的身边,陪着她,度过他们的第一个新春。
西装男瞥了瞥眼角,似乎并不意外自己被詹温蓝给利用了,相反,一副看好戏地模样,紧紧盯着云溪,深怕错过她一个表情似的。
云溪放下咖啡杯,轻轻一笑,眸子里似有水光一闪,转瞬间化作一片片波光,也不拒绝,也不答应,只是看了一眼日历,慢慢地在一个标注的红圈上,顿了顿眼神。
春节啊。原来,这么快已是年底将近。
那个约定好的年会,似乎也已经近在眼前了。
漆黑的眸子里突然一下子风起云涌。本自顾看好戏的西装男浑身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几乎被那一双眼底蕴藏的东西惊得失去了雍容。可转瞬,这个花样的美人却已经离开椅子,缓缓套上外套,站在门外,对着他们笑得一脸轻松:“即便你不说,我也准备回去了。”
准备了这么久的大戏,如果不回去,该怎么开场?
那个森冷的墓地里,那座无字碑似乎总一次次地出现在梦里。她已经等待了许久,这场传说中的盛宴,这个由商业帝王举办的年终狂欢——
詹温蓝看着她的侧脸,慢慢地垂下眼帘,西装男忽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又扯了扯领结,发现早已经松开,心头一颤,下意识地转开眼神。
1月25日,离春节还有不过十来天的样子,香港新贵公司发布申明,《天空之盟》将于2月份正式在内陆上映,一时间,引起香江热议。原因无它,作为电影推广负责人的热门人物,即将离开香港,启程回京。
如果说冷云溪走的时候,还只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离开,那么她的回京无疑在整个内陆的娱乐圈甚至是大半个北京的特殊阶层都引来十分惊人的注目。
传说中的《fashion》连用数次作为封面的传奇模特,著名时装设计师criuse,香港时尚新贵公司的幕后老板,欧洲最吸引众人眼球的伯爵女友,香港电影奇迹《天空之盟》的制作人……
她似乎无所不能,又似乎无奇不有。
就像她当日接受采访时说的一样,她,无处不在。
所以,当低调的黑色商务汽车里走出那传说中的人物时,司徒白很迷幻地拍拍身边老金的胳膊:“难道我最近神经衰弱,出现幻觉了?”竟然青天白日地看到她家老幺了?
呸,呸,呸。又不是鬼,什么青天白日不青天白日的。
可是,不对啊。以某人现在的身价,即使不是狗仔跟踪,好歹也不可能这么大大方方地就在校园里横走吧。
老金也头脑有几分